“其他塔克塔族的人已經沒有機會選擇了,但是王子你還有機會,你是想要一直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中直到死,還是將寶藏的下落告訴我?”
“你個狗孃養的東西,本王子就是死也要將那筆寶藏帶到陰曹地府下去。”塔克塔族王子兇狠的道:“你滅了我的種族,還妄想得到塔克塔族積藏多年的寶藏?”
“他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誰死了?”
“下令滅你種族的人!”
“玄王死了?”塔克塔族王子有些不敢相信。
“難道你認爲是玄王派人將你從大理寺劫走的嗎?”
“那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那筆寶藏……復仇!”說道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百里雲漆黑的瞳眸中迅速的閃過一抹殺意。
“報仇?”
“有個人奪走了本應該屬於我的東西,我需要重新奪回來!”儘管他手中已經握有了二十萬兵權,可是二十萬軍隊聽命的是他手中的兵符,並不是他!
所以他要訓練出一支自己的軍隊。
這當然需要花費大量的金錢!
“你是想造反?”塔克塔族王子似乎看出百里雲的心思一般。
幾百年來,有多少皇子爲了坐上那至高無上的地位,從而弒兄殺父奪位,有的更是直接自立爲王,起兵造反!
“我已經代替他坐上了攝政王的位置,手中有二十萬兵權,你覺得我需要造反嗎?”
“你……替代了百里雲?”塔克塔族王子無比震驚的道。
“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你的仇人就行!”百里雲拄着柺杖朝鐵欄杆走進了一些:“你覺得你是恢復自由身離開這座地牢去殺了祈天國的皇上爲你的族人報仇好,還是死在這座地牢中好?”
“我若是把寶藏位置告訴了你,我還怎麼復仇?”
“我今日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從這裏離開之後,便會讓人將這地牢封住,如果你能從這地牢中逃出去的話,那是你的本事,但是如若不能,你就只能在這地牢中被活活的餓死,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在浪費在你的身上!”百里雲低沉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厲而殘佞起來。
幾乎透過人的毛孔滲入到人的血液之中,隨後遊走全身,從骨子滲出一種令人生冷的寒意!
然而最令人感到可怕的是,從始至終百里雲的語氣都很平淡、無瀾。
不摻雜任何的情緒在其中。
就好像執行死刑的劊子手面無表情的將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一般。
你的生死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只負責執行命令。
“是生還是死,亦或者……”百里雲薄削的雙脣再次掀開,一字一句的說道:“賭一把?看看你能不能在我在出口堵住之前,從這裏面出來?”
塔克塔族王子被百里雲這一番冷血的話語,震懾到了。
他能活到至今的原因就是因爲他知道寶藏的下落。
可是如果對方要放棄從他嘴中得到寶藏下落,或者直接放棄那筆寶藏的話,那麼就代表他唯一的價值也就沒有了。
“你要明白,以你現在的處境,你說不說那筆寶藏已經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了!說了,你可以活,但是不說,你只有死路一條!”百里雲握着黑木麒麟柺杖的手慢條斯理的描繪着上面的圖案,身姿依舊那般挺拔,修長。
話語也仍舊是那般的平淡,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這無疑是讓塔克塔族王子的心裏防線受到劇烈的衝突。
“好,我告訴你!”塔克塔族王子在猶豫了片刻之後,便走到百里雲的跟前,直視着百里雲的目光說道。
“如果我的人按照你所說的地方沒有找到寶藏,或者出現什麼意外的話,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百里雲說完便拄着手中的柺杖離開。
“王妃娘娘,廖副將從奴婢面前走過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話!”當花香和襲人將薄荷院的門窗都緊關上之後。
襲人這纔在林溪月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
林溪月梳着頭髮的手微微一滯,隨即便淡淡的勾起一抹脣角,笑問道:“什麼話?”
“車騎將軍問王妃娘娘過得好不好?”
林溪月放下手中的梳子,擡起手腕,看着銅鏡中戴在左手上的鑲金玉鐲,聲音清淺道:“還有嗎?”
“沒有了!”襲人搖搖頭。
蕭禦寒的意思她明白,他問的是百里雲對她好不好!
如果好的話,那他就不會再堅持下去了。
是啊,他看着百里雲親暱的握住她的手,親密的將她的髮絲撥到耳後。
在宴席散場之後,親眼看着百里雲貼在她的耳邊說話,看着他牽着她的手走出玄武門。
這一切的一切換做是任何人都會選擇默默的推出。
不再打擾吧!
可是蕭禦寒就是這樣的性子,他堅持的事情如果沒有得到準確的答覆的話,他不甘心,也更是不會死心!
如果當時景王沒有來的話,他應該能夠看到她的答案。
但是可惜……
“你去準備些熱水,王爺今晚應該會來。”林溪月對着銅鏡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笑得雲淡風輕。
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有一種預感。
即便他不來,她也要去找他……
她今晚就必須將一件事給弄清楚。
襲人出去之後,林溪月便從一個裝有首飾的錦盒暗層中拿出了那張少年時的無名畫像。
喃喃自語道:“無名,究竟是不是你?”
“主子,爲什麼突然間將計劃提前了?不是說快到一個月的時候在將紅血的下落告訴花公子的嗎?”當月離將塔克塔族王子繪製完成的地圖交到百里雲的手上時,不免有些疑惑的問道。
百里雲看了一眼那寶藏的地圖:“百里炎,不能再留了!”
“可是若是百里炎死了,蕙貴妃絕對會用盡一切辦法對付主子的,這樣豈不是耽誤我們接下來的計劃?”
“誰說我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