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青春期日記 >第224章 拖出去
    我微微眯了眯眼,他臉上一開始浮現的並不是震驚,而是驚慌。

    儘管他掩飾得很好,驚慌之色只是一閃而逝,但依舊被我敏銳的捕捉到了,我心頭微沉,看來我的直覺沒有錯,這裏面,的確有貓膩!

    “不是她?那是誰?”青姐摁了一下準備站起來的談萱,顰着眉頭替談萱問道。

    其他人也都翹首以盼的看着宋飛,等着他的回答,楊家自從三爺死後,事情就一件接一件的來,或許在他們心裏,對現在發生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吧。

    我也皺着眉頭看向宋飛,這傢伙應該是掌握了什麼證據,否則不會這麼冒失的跳出來,而在他的話音剛落之後,黃濤的反應也確實說明了一些問題。

    “他就是……”宋飛語速放緩,像是故意掉我們胃口似的,似笑非笑的掃了衆人一眼。

    我則有意無意的把視線放在黃濤身上,興許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黃濤條件反射般跟我對視了一眼,一觸即分,但我卻分明看到了他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黃堂主,這個人不用我指出來了吧?”宋飛笑着衝黃濤說道。

    只不過這笑很冷。

    宋飛也是參與了這次計劃的,如果真是因爲黃濤的通風報信才導致我們中了計的話,他會惱怒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如果不是最後關頭事情出現了轉機,恐怕我們那時候就被那羣特警拷上帶走了。

    他能不怒嗎?

    被宋飛點名的黃濤,臉色頓時一怒,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因爲做賊心虛的,他指着宋飛就罵道:“宋飛,你不要血口噴人!”

    宋飛冷笑道:“我血口噴人?帆哥,接着!”

    說着,宋飛從兜裏掏出一個東西,甩手丟給我。

    不用我接,李伯就上前一步抓在手裏,然後遞給我,是一部手機。

    “這是?”我拿在手裏,疑惑問道。

    “這是錢立那孫子的手機,我剛費了不小的力氣摸來的,裏面有一份錄音文件,你點開看看吧。”宋飛說話還不忘罵錢立幾句。

    我眉頭微皺,手機沒鎖,找到錄音后里面果真有一份文件,以時間命名,而上面的時間,正是我把他們全都喊到醫院病房準備執行任務的前一天晚上十點四十分!

    我偏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黃濤,後者嚇得冷汗淋漓,額頭上的汗珠清晰可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恐怕給錢家通風報信的,還真是黃濤無疑了。

    “錢少,你放心,我說的絕對屬實,沒有一句是假話!”錄音文件點開後,出現的第一句話就是黃濤略帶諂媚的聲音。

    僅憑這一句,其實就已經能夠證明許多事情了,一聲錢少,把黃濤最後的堅持打得粉碎,後面的話似乎放不放出來都無所謂了,因爲黃濤已經面如死灰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我掃了他一樣,

    沒有說話,依舊耐心的聽着這份錄音,這應該是錢立自己錄的音,爲了什麼,不言而喻,無非是想當成黃濤反水的把柄。

    “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一件都不會少,等我們合力把楊家摧毀,楊家的那些產業,你隨便挑,而且有錢家罩着你,你以後的路也會一帆風順,來,爲我們的合作雙贏,乾杯!”

    錄音到這最後一句戛然而止,大廳內所有人都轉頭盯着跪倒在地的黃濤,有人惋惜,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面無表情。

    黃濤終究不如青姐跟楊虎那麼在楊家根深蒂固,在我對楊龍動手之前,他還只是青龍堂的一個普通成員,當初我也是看他眼光不錯,臨陣倒戈插了楊龍一刀,覺得這人有點眼力見,才心血來潮把他給提上來。

    後來他把日不落也算打理得不錯,我也就動了把他轉正的心思,畢竟楊家這麼多處產業,內部的四個堂口,總得需要有人接手,不能讓它們就這麼荒廢着,畢竟這些產業可都是日進斗金的搖錢樹,停一天,就得虧大把大把的錢。

    但我沒想到,就是這個已經逐漸被我當成自己心腹的年輕男人,居然會這麼輕易被錢立給蠱惑,難道他就認爲,楊家在這次浩劫中一定會失敗?

    “家主,是我鬼迷心竅,我不得好死,我只求您放過我這一次,您讓我當牛做馬我都毫無怨言!”似乎能夠預知到自己接下來的下場,黃濤跪在地上不住的衝我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道。

    大廳內依舊沒人說話,談萱想衝上去對黃濤動手發泄怒火,卻被青姐拉住了,於是,整個大廳就只有黃濤哭着求饒的聲音。

    說實話,很難聽。

    我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好奇的問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有預知能力?就那麼肯定我們會輸?然後就早早的爲自己找條後路?可結果讓你失望了,你找的後路似乎不怎麼靠譜啊!”

    說到後面,我的語氣也冰冷下來,沒有誰願意被自己人背叛,那種滋味沒體會過的人絕對不會明白,而且還是被我一直當成心腹有意栽培起來的黃濤。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我纔在心裏微微鬆了口氣,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爲什麼,可能是心裏不想承認楊珂會出賣我們吧,而黃濤,儘管心裏很失望,但卻沒有太多的惋惜。

    “我錯了!家主,我真的錯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當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黃濤跪在地上移到我身前,一邊用膝蓋走路一邊磕頭,臉上的驚恐不是裝出來的。

    他是見過我在日不落對楊龍下手的,廢掉楊龍一隻手一條腿,還是我親自動的手,正是因爲見到了我的狠辣,他此刻纔會這麼驚恐的求饒。

    但既然知道我的狠辣,爲什麼當初還要選擇去投靠錢家呢?

    我不想再繼續思考這個問題,或許只能說楊家這座廟太小了吧,容不下他這尊大菩薩,也或許是他覺得投靠錢家更加保險一點?誰知道呢。

    “機會是自己爭取的,拖出去吧。”我憐憫的看了他一眼,擺了擺手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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