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重複道:“是真的沒安排人。”
“不是,帆哥,你就沒料到今天晚上會發生這樣的事兒?那可是多二十多號拿着傢伙的兇徒,就咱倆應付?你不怕被砍成肉醬啊?”宋飛滿臉焦急鬱悶的問道,看得出他是真的急了,可不是,換誰來面對這些氣勢洶洶的人能沉得住氣?
當然,除了把生死置之度外跟有絕對把握應付的人。
我沒有搭理宋飛的急切,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站起來了的趙秋三人,淡淡道:“我們五個,對付他們二十多個,有問題沒?”
趙秋滿臉愕然,趙東瞬間大怒,那個啞巴男孩則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那,沒有任何表示。
“不敢的話就趁早滾吧。”我不屑的丟下這句話,不再看他們,而是衝範喜冷聲道:“要動手就趕緊,廢話真幾吧多。”
範喜似乎存心想折磨我,結果發現我壓根不慫不慌,頓時毛了,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找死!給我上!死活不論!”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他帶來的那二十多號人,全都一擁而上,那一把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嚇得那些女客人紛紛尖叫着抱頭躲避,那些男客人也好不到哪去,在那些人衝上來騰出門口的位置後,全都往門口衝去。
估計他們心裏都在後悔今天來了這裏看戲吧,不過要是今天他們相安無事的過去,明天指不定還會耐不住好奇心接着來。
好奇心不止害死貓,還害死人,不分男女的那種。
然而範喜剛剛一聲令下,那些人剛剛衝過來兩步三步,宋飛還在滿臉糾結是戰還是跑的時候,門外突兀傳來一陣響亮的警笛聲!
所有人瞬間大驚失色,特別是那些拿着大砍刀衝過來的人,幾乎同時腳步頓在了原地,驚慌的回頭看向範喜,等着他的指示。
對於他們這種地下勢力的人來說,平時見到警察聽到警笛聲都無所謂,甚至還會不屑一顧,鄙視一句現在的警察都是孬種廢物什麼的,但真要到了正面敵對的時候,我想基本上絕大部分人,都會心裏不安。
而且,現在顯然不是在平時,而是在他們正拿着明晃晃的大砍刀,準備衝上來砍人的時候,他們能不慌嗎?
範喜也有過一瞬間的慌亂,不過他終究是跟三爺一個時代的人,這些年他除了勢力高速發展之外,附帶的也是他強大的底氣跟自信。
所以他很快就鎮定下來,沉着臉衝那些人命令道:“分散逃!”
那些人估計就等着範喜這道命令了,範喜的話音剛落,他們就一窩蜂的朝後門涌去,還有的往二樓跑去,範喜之前安排了他控制的小姐進來,對新潮酒吧的格局佈置應該不陌生。
這時候最慶幸的要屬那些原本只是想看戲絕對不想引火上身的客人了,畢竟這些
讓我稍顯欣慰的是,在範喜那邊的人動了之後,趙秋他們三人終於還是站到了我們身旁,除了那個啞巴男孩面無表情,趙秋跟趙東都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至少不是石頭,如果是璞玉,總會發光的。
宋飛這時候也衝我問道:“帆哥,咱們要不也跑吧?”
我意味深長的笑道:“跑?爲什麼要跑?我們又沒犯事兒,而且,你不是說讓我把人喊出來嗎,我這喊出來了,你幹嘛又要跑?”
宋飛何等機敏,立馬就領悟過來,不可思議的驚聲道:“你是說,是你報的警?!”
我沒有多說,因爲趙秋他們聽到這句話,也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現在的他們對我來說還遠遠算不得心腹,讓他們知道太多不好。
警笛聲之後,外面衝進來一批全副武裝的警察,讓我意外的是,範喜居然沒有逃,而是跟鄭叔以及他身邊一開始帶進來的四個男人待在原地沒動。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現在不逃,一會兒你想逃都逃不掉了。
“全都抱頭蹲下!”
警察一進來就扯着嗓子職業性大吼,率先蹲下的就是那些客人,黑壓壓蹲下去一大片,範喜那邊的人沒蹲,我跟宋飛沒蹲,那個啞巴男孩沒蹲。
其他人都老老實實抱頭蹲下了。
那個剛纔大吼的警察正想衝我們幾個怒吼,結果卻被他身後一個穿制服沒武裝的警察給制止了,於是,我們幾個就像是三足鼎立一樣站在。
就在這時,剛纔得到範喜命令衝出去逃跑的那二十多號人,全都一窩蜂的又跑了回來,其中不少人身上還掛了彩,範喜陡然皺眉。
跑得最快的那幾個滿臉絕望之色的嘶吼道:“外面也有人!全都是人!根本衝不出去!”
“怎麼可能?!”範喜再也沉不住氣了,一把衝過去揪住那人的衣領,連額頭上的傷口都顧不上了,睚眥欲裂的怒吼道。
被揪住衣領的那人面如死灰,根本沒有反抗的意思,手裏的大砍刀‘哐當’一聲脫手而出掉在地上。
“全部放下武器!抱頭蹲下!”
“全部放下武器!抱頭蹲下!”
見到這麼多拿着大砍刀的人,那批警察立馬齊刷刷的舉起了手裏的微衝,數十個黑洞洞的槍口指着他們,在這種極大的壓迫力下,他們再不情願,也只能乖乖的把砍刀放下,再咬着牙一臉不甘心的抱頭蹲下。
我眼神一凜,這些人估計是範喜的中堅力量,從他們面對這麼多警察的態度就能看出來,想必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最不濟手底下也都有案底,否則絕對沒有這種膽色,被幾十把槍指着,還敢露出不甘心大有拼命的眼神。
範喜終於鬆開了那人,轉頭衝那個領頭的警察說道:“我認識你們張局,讓我跟他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