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青春期日記 >第274章 你到底是誰?
    那個領頭的警察猶豫了一下,我細微的頷首,他纔跟着點了點頭。

    這個小動作沒有被範喜發現,卻被宋飛看在眼裏,除了宋飛,還有一個人也注意到了,就是那個啞巴男孩,他偏頭看了我一眼,這讓我心裏微微訝異。

    得到允許,範喜這纔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只不過一連撥通幾次,都沒有人接,隨着撥打的次數越來越多,範喜臉上的焦躁也越來越濃,全場都沒人說話,只有範喜一遍又一遍按鍵的聲音。

    靜,讓人感覺到壓抑的靜,也是讓範喜越來越感覺到絕望的靜。

    “好了!全部帶走!”領頭的警察不再給範喜浪費時間,猛然怒喝一聲,那些嚴陣以待的警察,也隨着他的一聲令下,氣勢十足的衝進了人羣中,率先押着那些拿大砍刀的人往外趕。

    範喜還渾然不覺,再次撥通號碼無人接聽後,他彷彿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猛然轉頭盯着我,瞪大的眼睛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失聲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想明白了?”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其實我心裏也有些訝異,今天上午我只是在電話裏面給郭明提了一嘴,也沒有把希望全都寄託在他身上,畢竟範喜的身份性質跟郭明相差太多了,一個是武昌區地下勢力的人物,一個是政界一把手身邊的祕書,兩人的身份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但我沒想到的是,郭明還真對範喜有印象,聰明人跟聰明人打交道,往往一句不經意的話就能達成共識,郭明重視的不是我,而是吳國雄對我的態度。

    我重視的也不是郭明,而是他這個身份爲我帶來的利益。

    互惠互利,纔是雙贏。

    範喜依舊在死死地盯着我,好像要把我這個人給刻在腦子裏,然後再報復我,讓我受到十八層地獄般的折磨一樣。

    可惜,他沒機會了。

    “能有這麼大能量,還這麼年輕,你是哪家的人?!”範喜不甘心的追問道。

    “三爺當年對你如何?”我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轉身朝外面走去。

    我身後傳來範喜似痛悔似自嘲的聲音:“原來如此!孽子誤我!孽子誤我啊!”

    輕輕地來,重重的走,範喜一干人全都被押上了警車,拄着柺杖的鄭叔也不例外,那些拿着大砍刀在警察面前公然現身的人就更不用說了,肯定會得到特別待遇。

    沒有來得及離開的客人以及酒吧內的服務員工作人員,看向我的目光再一次變了,從昨天晚上一開始的不屑一顧,到現在的敬仰畏懼,不過一天時間。

    一出來,宋飛就纏着我好奇問道:“帆哥,這一手漂亮啊!你丫是怎麼做到的?你是不知道,那個範喜在看到他那些手下衝出去又帶着傷退回來的時候,那臉都變成了豬肝色!解氣!讓他媽看不起咱們!還他媽一進來就說這裏是他的地盤,傻逼!”

    宋飛顯然還記着範喜一進來就罵我們傻逼那事兒,這會兒終於能心滿

    意足的反罵一句傻逼了,而且範喜還沒辦法反駁。

    趙秋跟趙東以及那個啞巴男孩我沒帶出來,讓他們在裏面幫忙幹活,這裏只有我跟宋飛,沒有外人,我也就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訴了他。

    在得到郭明的回信時,我就讓楊程立馬改變了計劃,不用跟範喜正面硬拼,有郭明在上面限制住範喜的那張關係網,保證他給誰打電話都沒用,然後再借用警方的力量,也不是借用,範喜這些人本身就是前科累累的犯罪分子,抓了是功勞,沒誰會把唾手可得的功勞拒之門外。

    畢竟要是以前,有那張錯綜複雜的關係網護着範喜,誰敢抓他?

    官大一級壓死人,難怪那麼多人擠破腦袋也想跟當官的沾點兒關係,不管是做什麼的,衙內有人好辦事兒,這個道理在古代就是這樣,放到現在,依然是王道。

    要是沒有這座大靠山,可想而知,今天晚上的計劃絕對不會這麼順利,範喜可是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是說捨棄就捨棄的人,再仰仗那張他苦心經營多年的保護傘,即使我搬出楊家,想要將他連根拔除,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下就方便多了,他進去了就別想出來了,就他犯的那些事兒,夠他下半輩子在牢裏度過了。

    宋飛聽完我原原本本的解釋,頓時佩服得五體投地似的,滿是羨慕嫉妒恨的說道:“帆哥,嘖嘖,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是真的越來越牛逼轟轟了!”

    “啥?”我沒聽懂他的意思。

    宋飛解釋道:“我說,你是越來越牛逼轟轟了!想當初,你被錢毅設計的連環計陷害進局子,還是我幫你出來的,那時候,一個錢家的少爺就把你壓得喘不過氣來,誰能想到,這纔多長時間,你就已經是站在武漢市巔峯的那一小撮人之一了!”

    我一愣,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可站在武漢市的巔峯又怎麼樣,還不是在秦家面前說話都沒有底氣,一個武漢遠遠不夠,如果我能帶領楊家影響到半個中國,估計那時候,即使是秦家,也得平視甚至是仰視我吧?

    興許是見我沒有一點激動的神色,宋飛不滿道:“哎,你好歹給點表示啊!你就一點都不激動?一點都不興奮?一點都沒有成就感?”

    我像是看白癡一樣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激動能當飯喫?”

    丟下這句話,我重新走進酒吧,宋飛在我身後叫道:“哎哎!帆哥,話不是這麼說的……”

    走到門口那些警車正好準備打道回府,我看到了在最前面一輛警車上的範喜,他一左一右都坐着警察,手上還戴着手銬,臉上再也沒有當初的囂張猖狂,取而代之的是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滄桑疲憊。

    領頭的那個警察衝我打了聲招呼,由衷的道了謝,我擺手說沒事兒,最後互留了電話號碼,他才關上車門離開。

    這麼大的功勞,保不準能讓他官升一級,不怪他對我這麼熱情。

    我走到酒吧舞池上面的打碟臺上,拿着麥克風,燈光照在我身上,全場所有人的視線也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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