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胤長眉一挑:“讓你悄麼聲地給我躲起來,一躲就是三年,白白浪費了三年時間,這三年等同時尚圈的三十年,三十年,到現在你還不熬成了時尚大咖呢。”
“三十年有這麼誇張呀”林清雲不以爲然。
“你的三年是時尚圈三十年,但對於我來說,已經過去三百年”
林清雲表情一滯,燈光這時黯下,黑暗中蕭雨胤晶亮的瞳仁閃爍着,用亦真亦假的神情凝望着她,鼻子莫名一酸,她強忍住哭地衝動。
“雨胤,別哄我,我村裏人,沒見過世面,當真了。”
“我也是老實人,這輩子沒說過假話。”蕭雨胤一本正經的樣子。
讓林清雲破涕爲笑,黑暗中她找尋着他的手,可是他炙熱的大掌已經不規矩地滑進了她的衣襬裏,不斷地向上滑動。
她吃了一驚,忙把他不安分的手掌扒拉出來。“你老實哪裏老實了”
蕭雨胤魅惑地勾脣:“見到你就不由自主”
“花言巧語,專心看劇。”
舞劇開始了,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二少自然也很紳士地專心看劇。
隨着著名的天鵝湖旋律響起,銀藍色舞臺上出現了一身潔白芭蕾舞的纖細少女,姣好的身材,高盤的秀髮,筆直的雙腿,輕點腳尖,輕盈地起舞,如仙女般遊弋在現實和夢幻當中。
這樣的天鵝公主,不僅是萬千少女的夢,也是多少男士的夢中情人。
臺下觀衆屏息凝視。
只是林清雲仔細端詳着白天鵝優雅純潔的面孔。
她不是別人,居然是梁淑曼。
梁淑曼給她的演出門票上只印着兩隻黑白天鵝以及劇情介紹。
她並沒有留意看背面的演出人員名單,梁淑曼說自己只是演一個角色,林清雲滿以爲能看到一張別樣面孔,卻發現到頭來梁淑曼是主演。
這到底是她的謙虛,還是小心機
不管怎樣,林清雲心裏都不大舒服。
然而隨着劇情的推進,漸漸地投入到劇情當中。
她看得津津有味,相比之下,蕭雨胤便有些無聊了。
時不時回頭看她,發現她看得聚精會神也就沒有打擾。
演員謝幕後,劇院的燈光那亮起。
兩個人隨着人流往外走。
“哎,真是意猶未盡啊,電視版的和現場版完全不一樣。”
蕭雨胤牽着她的手,微微笑道:“喜歡看舞劇”
“是啊,身爲一名設計師,無論是逛街,看歌劇舞劇,或是欣賞繪畫,遊覽風景,都能給自己的設計帶來無限靈感。”
蕭雨胤繼續說:“以後回g市,有的是機會。
“整天帶上大寶和二寶,我已經習慣了考慮他們兩個的喜好,我們一起看過兒童劇。”
“是嗎”蕭雨胤微微嘆息:“看來我錯過了很多不過,以後有的是時間補過來。”
林清雲欣慰地抿脣笑了笑。
就在這個時候,人羣后面一個少年飛快地衝過人羣,眼看就要撞到林清雲,蕭雨胤眼疾手快地將她攬在懷裏護了起來,蕭雨胤朝着少年投去一個肅殺的眼神,那少年臉上微微一紅,逃似地跑出了劇院外。
林清雲後知後覺地吐了口氣,站直身體,心裏一陣暖意生疼。她的男人還真是體貼入微啊。
兩個人剛走出劇院。“學長”
一個細細的女聲響起,緊接着,梁淑曼小跑過來,她只換了身上的芭蕾舞服和舞鞋,還沒有卸妝,頭上戴着天鵝的皇冠,妝容夢幻,像是拍電視的女演員,引來回頭率一片。很多人在對着她拍照,她也渾然不覺。
蕭雨胤攔住林清雲停下腳步,挽着突然出現的梁淑敏。“你很低調呢,演着主演,卻告訴我們只演一個小角色。”
梁淑曼笑盈盈地看了看林清雲,又看了看蕭雨胤,無奈一笑:“本來說讓我演黑天鵝來着,總導演在彩排時臨時變卦,覺得我更像白天鵝。”
林清雲看着她,深邃地眯了眯眸。“梁小姐好像更喜歡演壞人呢。”
“我喜歡黑色,只是這樣子而已。”梁淑曼眼中的笑容越發
“沒有。”蕭雨胤馬上否認。
“那就好。”
“太晚了,我先帶清雲回去。”
“今天是七夕情人節,你們這對就這麼回去”梁淑曼頗有些意外道。
林清雲笑笑:“已經過過了。”
梁淑曼低頭看到她手裏挎着一隻造型別致的籃子,籃子裏放着十多支玫瑰花,盯着看了片刻,擡起眼睛笑了笑。“沒想到學長給這麼浪漫。”
“恩,一般般。早點休息。”蕭雨胤說話間帶上林清雲走開。
林清雲說。“你的下屬可真漂亮啊,我我頓時覺得亞歷山大。”
“還有人讓你亞歷山大。”
“可不,她處處恭維你,總不至於是下屬對上級獻殷勤吧。”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林清雲一時無語,她覺得自己現在太多疑了,可又控制不住。
看她垂着眼眸,一副悵然若失的無助模樣。二少心裏一軟,捧起她的臉。“公司不可能只招男員工,不招女員工,沒有梁淑曼還可能有別的女人。”
“我明白。”林清雲擡起眼眸,吸了吸鼻子。“ 只是先警告你,天鵝肉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喫。”
“喜歡天鵝肉的是蛤蟆,本少更喜歡狐狸肉。”
聽着蕭雨胤的打趣, 林清雲反而越發不滿,撇撇嘴。“你纔是狐狸精呢”
“我是,你也必須是。”把他迷得團團轉,完全甘心拜倒在她裙下,再沒有哪個女人比她更配得上這個稱呼。
林清雲把臉往旁邊一別。“纔不是。”
“回酒店以後還能這麼硬氣,算你贏。”
林清雲:“”
忙碌了一天,司徒敏走出了大通集團的寫字樓,一輛商務車停在她面前,車窗打開。“阿敏,今天沒開車吧,我送你”
早上是老幺把自己送到公司的,可這個萬柏文怎麼知道她沒開車。她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萬少對別人的事情這麼瞭解” “對在意的女人多一點了解不算壞事。”
萬柏文笑了笑。“再說,我如今也是大通集團的股東了,自然有些消息。”
“這麼說,我周圍的人都有可能背叛我。”
“阿敏,你真是草木皆兵,我只不過了解些你的日常,你懷疑到哪去了阿敏,等等你打算這麼走回去”
眼看司徒敏絲毫不爲所動地繼續沿着人行橫道往前走,萬柏文慢慢開着車跟隨着他的腳步。“實話告訴你,我萬柏文如論如何也要得到你。”
“死心吧,兔子不喫窩邊草,我對親戚不敢興趣。”她頭也不回冷冷回道。
“你是不相信我的誠意還是因爲陸鍾朝炎回來了。”
“萬柏文,你無不無聊”司徒敏回頭嚷了一聲,加快了腳步。
萬柏文也略微加快了車速,緊緊跟隨:“他陸朝炎算什麼東西,一個情婦生的小痞子。打從知道他和你拍拖的哥那天起,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他是在利用你對他的感情,往上爬,現在爲什麼不鳥你,因爲你沒有利用價值,我就不一樣”
司徒敏不勝其擾,猛地停下腳步,回身瞪着車裏面喋喋不休的男人。
一臉的戾氣。
那一瞬間,即便是萬柏文,也被她凌厲的氣息鎮住。
不過越是脾氣大的女人越容易貢獻,萬柏文閱女無數,自然懂得這個道理。
他笑眯眯地討好道。“好好好,費了半天勁,我只是想送你回家,不然這個位置,打車也不好打不是嗎你一個女人扭到腳可怎麼辦。”
“萬少你不用擔心我回不了家。”司徒敏開口了。“我這就打電話讓朝炎打電話來接我。”
她這不過是一個藉口,也是對剛纔萬柏文侮辱陸朝炎的一番話的反駁。卻沒想到萬柏文笑道。
“你打呀,我倒要看看,和司徒甜櫻在一起的陸總,會不會丟下嬌滴滴的甜櫻小美人,過來接你。”
司徒敏渾身一僵。
他和司徒甜櫻在一起,自己這算不算自取其辱。
“別太驚訝,喜新厭舊的男人太多了,哪有像我這樣的戀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