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莊倩倩?蕭心曼早已瞪大了一雙眼睛。“魏銘,你說誰過去醫院?那個小婊砸?”
“說誰小婊砸?”
“就是莊倩倩,那個夜店三陪女,你們是不是又勾搭上了?”
“住口!”魏銘厲喝一聲:“還有臉說別人,倩倩比你乾淨多了,人家至少不出臺,哪像你,打着讀書的旗號給人做二奶,你乾的勾當和妓女有什麼分別?”
蕭心曼渾身一顫。
這才確信,魏銘從來就沒有和莊倩倩斷過。
她壓着心裏火氣,好聲好氣地說:“那是慕月陷害我,我對你是衷心的,不然也不會和你結婚呀,你居然相信一段視頻?”
“視頻那麼清晰爲什麼不信。告訴你 蕭心曼,你做的每一件醜事我都調查地清清楚楚,所以別怪我對倩倩好。人家倩倩懂事,聽說我爸住院,把她買房的首付都給提了出來,堅持要到醫院照顧他,你呢?除了買一堆沒用的包和衣服爲魏家做過什麼?”上次,蕭倩倩到警局看他,並找了警局的朋友幫他解決了大問題,又打了那個對他出手的警察,幫他挽回了顏面,魏銘一高興,就又跟莊倩倩在一起了,兩個人打得火熱,夜場裏面的人都知道,就只有蕭心曼自以爲是地認爲被她痛揍一通的莊倩倩再也不敢騷擾魏銘。
聽他這麼一說,蕭心曼也就確信,莊倩倩果然賴上了自己老公。
她喉頭一哽。“我爲你做了那麼多,爲你爭取爸爸的股權,你居然說那個賤人比我的付出多……”
“誰稀罕你做的這一切!”魏銘毫不領情地冷哼一聲:“說什麼你爸疼你,讓公司所有人都以爲你是千金大小姐,蕭立安的掌上明珠,到頭來不過是個毫無地位的私生女。蕭立安的心思全在他兩個兒子身上,即便廢了的老大也住着皇室留下的別墅,比你在蕭家地位高,你在蕭家算個屁,還癡心妄想得到股權,省省吧,靠你,我魏銘早他媽被人玩死了!”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不要走……魏銘……”蕭心曼氣紅了眼睛,抓住他的胳膊。
他一把甩開蕭心曼的手。“別碰我,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蕭心曼愕然。
他們才結婚多久,魏銘就不想看到她。
以前在林清雲面前信誓旦旦說愛她的男人哪去了?
就因爲一個莊倩倩。
蕭心曼心裏恨極。
面子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
“好好好,老公,你冷靜一下,我不煩你。”
魏銘白她一眼,蕭心曼忍了。
她素來是個能屈能伸的主,知道在這個時候和男人撒潑只會把魏銘推到莊倩倩身邊。
說不定莊倩倩正等着盼着她大吵大鬧呢,她纔沒那麼傻,把自己男人拱手讓人,白白便宜了那個賤人。
“老公,我剛和爸媽說的是氣話,我正要趕到醫院看爸呢,你說爸愛喫什麼?”
蕭心曼也算看出來了,魏銘氣她,主要因爲她一直以來對他爸媽的態度傲慢,讓他在家裏在親戚朋友面前很丟面子,所以她故意做出改變。
魏銘白她一眼。“隨便,你少刺激他就好,免得給我添麻煩。”
“好嘛,都聽你的。”蕭心曼一臉討好。
眼看魏銘要走,蕭心曼上前邁了一步。
“老公,還有一點我想告訴你。”
魏銘不耐地白他一眼,但到底還是停下了腳步,準備看她接下來耍什麼花招。
蕭心曼揚起下巴,畫着精緻妝容的臉恢復了凌厲。
“蕭家那邊我絕對不會放手,我有辦法搞得蕭孝禮下臺,讓先前擁護他的董事倒戈,自然有辦法拿下蕭雨胤,所以,我勸你還不要太過分,我是愛你的,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從我手裏搶走,將來我得勢,受益的是你!”
“你說什麼?”緩兵之計?魏銘纔不至於天真地完全相信蕭心曼的鬼話,不過他倒是對蕭孝禮的事情大爲驚訝:“該不會說,蕭孝禮跳樓是你做的吧?”
蕭心曼搖了搖頭。“我只是動動嘴皮子,周旋了一番,就有人按捺不住要把蕭孝禮除掉,不需要我自己動手便讓蕭孝禮下臺,讓司雨那個老妖婆哭死,警察調查時也不會牽扯到我,這對我來說像撿了天下掉下的大餡餅,何樂不爲。”
魏銘愕然。
蕭孝禮跳樓果然是陰謀。
好一個借刀殺人,蕭心曼這女人果然有心計,還夠狠。
個燙手的山芋。
他要等着蕭雨胤被踢下臺,然後他要慕月過來給他跪舔!
不過枕邊睡了一個這麼陰狠的女人對他來說絕不是好事。
魏銘深深地瞥一眼蕭心曼。
“餡餅是好,當心變成陷阱。”
魏銘沒好氣地拋下一句,扭身回房。
在外面瘋了幾個通宵,他今天就想好好睡一覺。
蕭心曼呆立在原地,魏銘冷漠的眼光讓她心寒。
她就這麼比不上莊倩倩那個小表砸?
吸了吸鼻子。從紙抽抽了紙巾擦了擦眼中的淚水,嘴角劇烈抽搐了一下。
她蕭心曼絕對不是個委屈求全的主,她忍讓魏銘只是權宜之策。
莊倩倩,你不是很年輕,長得像慕月,有手腕,會賺錢會交際嗎?
呵,我倒要看看你一點點失去這一切時,魏銘還會不會多看你一眼!
思及此蕭心曼冷笑一聲。
女人之間的戰爭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
她要一步步來,一點點拔了莊倩倩的利爪,還有那個騷浪賤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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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式的餐廳,一個金髮碧眼的女郎在彈奏着舒緩的小夜曲。
餐廳的裝修典雅華麗,帶着浪漫氣息,是典型的法式風格。
因爲是最高檔的餐廳,客人很少。
“光有紅酒沒有鵝肝可不行,這的鵝肝……”
忽然蕭雨胤伸出了一隻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詩璃。”蕭雨胤不耐地看了一眼丁詩璃。“有話快說吧,慕月發生了那種事情,我沒有心情在這裏聽着音樂喫任何東西。”
丁詩璃一怔,低聲喃喃:“她在養病要喫清淡的,有傭人伺候,不需要你。”
“那也不行。”蕭雨胤一本正經地說:“人的一生中能遇到幾次爆炸,就被這女人給遇到了,還有先前的車禍……她一定受到了驚嚇。”
“車禍可是她先撞的人,你還同情她?”
“那段時間我一直拒絕她,她也不知因爲什麼原因也鬧着退婚,整天以淚洗面,心情不好,失了控。說來說去,和我脫不了干係。”所以事發之後,他就有些自責,也管不得慕月肇事逃逸,親自幫她慰問死者家屬,專門丟下工作到國外接她。
“和你有什麼關係?”丁詩璃面色不佳。“就像這次,都說不讓她來國外走秀了,她非來不可,發生了這種事情,讓你拋下公司來照顧她,她還真是闖禍不嫌事大,這也就罷了,她說不做手術,這是一個懂事的女人會說出來的話?”
“詩璃,我知道一直以來你看不慣慕月的作風,有時候我也看不慣,不過她現在已經爲我改了很多,也很遷就我,你也該解除對她的偏見了。”
丁詩璃目光一滯,看着蕭雨胤認真的目光,心裏備受打擊。
蕭雨胤以前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公然反對她,他素來聽她意見,且很尊重她的意見,凡事主動和她商量。
她一直以爲自己能掌控蕭雨胤。
然而這一次重逢,她明顯發現,蕭雨胤已經完全不是她所能左右的。
尤其這次來巴黎,她的感受越發明顯。
不過,她還不至於認爲蕭雨胤對她態度的改變是因爲慕月。
她覺得蕭雨胤不再聽信她的原因,主要是因爲蕭雨胤如今成了蕭氏集團總裁,再不是當年那個隨行的大男孩兒。
高處不勝寒,他已經成長爲一個冷酷而狠戾的商人。
所以對她這個搞藝術的,也就不像原來那般信服了。
這她也能理解,畢竟蕭氏複雜的狀況,如果不恨,絕對會被人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這樣想着,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她端起紅酒輕抿一口,很有品味,也很優雅,舉手投足透着法國女人的迷人風姿。
深深地望着蕭雨胤,嘴角勾起一絲嘲諷。“你那麼肯定慕月是爲了你改變,而不是爲了別人?”
男人的眸色加深。“她的心思我還是能摸得清楚的。”
“真的嗎?我可是聽說了,是她和陸朝炎串通一氣坑害孝禮……”
“道聽途說!”蕭雨胤低喝一聲,俊臉上滿含怒意。“誰告訴你的?有什麼證據說是慕月?”
他把私家偵探的消息隱藏地很深,只怕司雨和丁詩璃聽到,所以私家偵探絕對不敢透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