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史上第一妖神 >第7節 無名之火
    兩個人把賈建元從地上拽了起來,烏鴉一甩手又給了他兩個巴掌。此時賈建元滿臉是傷,半邊臉腫的老高,左眼已經被擠的完全睜不開了,鼻子也歪到一邊不停的淌着血,滿嘴的血沫子。

    “你個狗日的,居然敢打我,你說我還能饒了你嗎?”

    賈建元背靠着牆,眯着一隻眼睛看着滿臉陰霾的烏鴉。說實話他有點絕望,也有點後悔,從莫名其妙的捲入一場謀殺開始,他的心裏就憋着一股火。

    賈建元吐了一口吐沫,“你想怎麼樣,弄死我?”

    烏鴉笑了笑,表情有點輕蔑,他從兜裏掏出小折刀,他用刀背拍了拍賈建元的臉。

    “小子,你是不是覺得救了2個爛貨,你就算是英雄了,我告訴你,你啥也不是。”

    烏鴉拉過賈建元的右手,手裏的折刀在他的手指上比劃着。他一臉認真的對賈建元說,

    “兄弟,你這性格不好,太容易衝動了,哥哥要是不教育教育你,你也不知道啥叫衝動的代價是不是!”

    賈建元驚呆了,他沒想到烏鴉要弄斷他的手指!他使勁掙扎着,想要把手從烏鴉手裏抽出來。

    烏鴉手裏的折刀往前一遞,血光一閃。賈建元的右手食指就被烏鴉切了下來滾落到地上。

    “啊”賈建元疼的大叫起來,身體不停的抽搐着,他的後背一下子就溼透了。十指連心——這種疼痛比他身上所有的傷口加起來還要疼十倍。賈建元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抖動着,他差一點就昏厥過去。

    “我X你媽”賈建元痛苦的叫罵着,如果有可能,他真恨不得殺了這個王八蛋。

    烏鴉倒是對賈建元痛苦的反應很滿意,他對站在旁邊的那人吩咐道,“摁着他!”

    聽到烏鴉的話,另一個傢伙也是冷笑着狠狠的朝着賈建元的肚子踹了兩腳,之後一擡腿用力踩住賈建元的胳膊了。

    賈建元像一隻大蝦米彎着腰,痛苦的哀嚎着,整個身體蜷縮着不由自主的抽搐着,斷了食指的右手泊泊的留着鮮血。

    “兄弟別怕,就第一刀疼,一會你就習慣了。你傷了我們哥仨兒,哥哥剁你三根指頭,咱們就算兩清了。”

    烏鴉掰開賈建元的中指,舉着刀正要划過去,不曾想卻割空了,賈建元從烏鴉手裏掙脫了出來。

    烏鴉死死的拉住賈建元的胳膊,

    “X你媽,你到底能不能按住”,烏鴉不滿的罵着同伴,他伸出手還要去抓賈建元的手指,突然間一隻帶着血的手掌抓住了烏鴉的頭髮。

    烏鴉被薅的一頓,賈建元猙獰的臉貼了過來,瞪着一雙如同野獸一般通紅的眼睛。烏鴉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咚”的一聲悶響,像是大錘砸在地上的悶響。烏鴉的前額重重的嗑到地面,地上到處都是崩裂的鮮血,烏鴉蹬着兩條腿無意識抽動着。

    “咚咚”又是兩聲悶響,烏鴉整個人立刻像根麪條一樣軟軟的不動了。

    憤怒,像烈火一樣燃燒了賈建元的理智,他的腦子裏只有毀滅和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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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下烏鴉的屍體,賈建元瞪着通紅的眼睛,他迎着另一個人的拳頭衝了過去,那人的拳頭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賈建元卻根本不理會,他抓住對方的腰部,把人重重的摜在地上。

    賈建元伸出一直腳踏着那人胸口,滿臉獰笑着抓住對方的胳膊,用力一掰,啪的一聲,那小子原本受傷的胳膊立刻被掰成兩截,從傷口裏露出白生生的骨頭來。

    對方慘嚎一聲,兩眼一翻,立刻疼死了過去。

    “哎呀我草!”

    那個老三提着褲子恰好從樓上下來,正好看到賈建元把人的胳膊掰斷了。他鬼叫一聲,扭頭就往回跑。

    賈建元扔掉手裏的傢伙,冷笑着追了過去。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團烈焰包圍着,一股粗狂蒼涼的氣息在血液裏蒸騰着。就像是什麼野獸在身體裏覺醒了,心臟在胸腔裏跳動的聲音,像是戰場上的擊鼓聲,震的他兩耳發潰。隨着心臟劇烈的跳動,這股嗜血和狂暴力量越來越強烈,就像是一隻蟄伏在囚籠中野獸聽到了荒野的呼喚,又彷彿是隱姓埋名多年的武士從戰場上聽到熱血的廝殺。

    衣服底下,紛繁複雜的血色符文就好像活過來了一樣,正以一種玄奧的軌跡運轉着。

    這是一股既熟悉有陌生的力量!

    碎石和雜草飛快的從賈建元的朝着的身後飛退着,賈建元的兩隻腳掌踩在地上,每一下都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重重的腳印。

    幾十米的距離,賈建元才用了幾秒的時間。老二一回頭,賈建元那張滿是血污的臉已經貼了上來,他鬼叫一聲,褲襠裏一熱,已然尿了褲子。

    賈建元抓着老二的腰帶往上一提,把老二從後邊扔了出去,老二就像做了火箭似得被賈建元拋出去四五米,在半空中劃了一道拋物線,隨即啪嘰一下摔倒地上不動了。

    一截生了鏽的鋼筋從他的後背裏穿了出來,鮮血像小溪一樣從傷口流了一地。

    賈建元踢了老二一腳,不過老二已經死了,已經不能做出任何反應了。

    過了好久賈建元才冷靜下來,此刻他被殺戮和毀滅佔據的頭腦纔算清醒過來。那股奇特的力量像潮水一樣褪去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從骨子裏透露出來的疲憊感。

    賈建元喘着粗氣跌坐在地上,就像是腎上腺激素過後的反應,渾身的傷口開始疼了起來。

    他掃了一三四周,三個人死了兩個,暈倒一個。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他殺人了。

    我殺人了,賈建元心裏想。

    不過奇怪的是他的心裏並沒有任何不適,就好像只是殺了兩個小動物一樣。賈建元突然覺得自己冷漠的像塊石頭。一股奇怪的念頭佔據着他的心頭,既冷漠又無情。但又似乎這纔是原本的自己一樣。

    天色開始慢慢亮了起來,工地裏起了一層淡淡的薄霧,野草上到處是煩人的溼氣,很快打溼了他身上的衣服。

    賈建元在地上坐了好一會才恢復了些力氣,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屍體,猶豫了一下朝着三個人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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