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史上第一妖神 >第8節北上
    賈建元把他原來的那身衣服換了下來,他的衣服已經徹底不能穿了,衣服是從那幾個小流氓身上扒下來的。本來依照賈建元的性格,他是絕不會做這樣的事的,不過現在他卻沒了什麼顧忌。

    他現在是處在逃亡中,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逃犯,有今天沒明天的,也由不得他挑剔。這種窮途末路的感覺,莫名的讓賈建元有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之前的李甄妮,賈建元還可以推脫說是被人陷害的,但眼下卻是真的有兩個人死在了他的手裏,他要怎麼解釋?警察纔不會管你是不是英雄救美,那可是活生生的兩條人命。不管是當局還是輿論都不會任由他這樣的人逍遙法外的,也許最好的結果是終身監禁什麼的。但即使是那樣,也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要逃亡下去!這一刻賈建元更加堅定了逃亡的想法。賈建元自嘲的想,他似乎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他沒敢在工地裏停留太久,收拾了東西就從工地裏跑了出來,賈建元本來想找找他的斷指的,不過他後來一想,即使找了他又沒辦法去醫院做斷指手術。況且也不知道那兩個女孩有沒有報警,想到警察隨時可能出現,賈建元只好果斷的離開了。

    從工地裏出來,賈建元並沒有沿着昨天來的那條路線走,而是選擇了相反的方向。

    可能是天還早的原因,路上的行人並不多,只有偶爾幾個人沿着馬路慢慢的晨跑。

    賈建元壓低了帽檐,儘量不讓這些人注意到自己。中途有幾個出租車不停的按着喇叭,詢問他要不要坐車,賈建元都擺着手拒絕了。

    大概走了20多分鐘,過了一個路口,賈建元總算找到了一個公交站點。他也沒看公交線路圖,看到車來了就隨着人羣上了車。他對HEB市並不大熟悉,這裏不像他家那邊的小縣城,隨便哪個區拿出來都快趕得上市區的面積了。

    公交車走了大概五六站地,賈建元選了一個看着比較熱鬧的地方下了車。站在街頭,賈建元看着川流不息的車輛和行人,竟然有了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在街上找了一家藥店,賈建元買了紗布、碘酒還有一些外敷及口服的外傷藥物品,賈建元沒敢叫人瞧見他手指上的傷口,這樣的創口要恐怕是需要到醫院做縫合處理的,他沒有這個條件。只能希望老天保佑,讓傷口快點癒合千萬不要發炎。

    說實話賈建元有點低落,試想不管是誰丟了一根手指恐怕也高興不起來。

    在商場的廁所裏賈建元摘下帽子,認真的清洗了一下臉上的血污,他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傷口,臉上到處都是細碎的傷口,左臉還是有點腫,不過整體上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他解開手上包着的布條,布條是早上他隨手包紮的,布頭已經讓血染黑了。忍着疼賈建元輕輕的解開了布條,手掌原本應該是食指的地方,現在只留下一個光禿禿的創口,隱隱的能看到尖銳的骨渣,傷口的四周有點發黑,可能早上在不小心地上蹭到的。賈建元不敢大意,要是留着石渣什麼的髒東西,手掌怕是會發炎。必須把創口清理乾淨!

    賈建元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伸到水龍頭下邊,小心的揉搓着,血頓時成股的流了出來,在洗手池裏衝出一道蜿蜒的痕跡。賈建元緊緊的咬着嘴脣纔沒讓自己叫出生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裏他的後背已經完全陰溼了。

    從包裝袋子裏撕出一塊藥用棉花,一連換了六七團棉花,血才堪堪止住,賈建元又忍住疼在傷口上沾了些碘酒消毒,之後才塗上外傷膏用紗布包好了傷口。

    處理好

    傷口,賈建元也徹底癱倒在了地上。

    疼,太疼了!從小到大他哪受過這樣的罪。

    他在心裏打定主意,早晚要讓那些陷害他的人付出代價!

    看着光禿禿的食指,賈建元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一想到母親可能因爲他莫名其妙的失蹤而難過,賈建元的心裏就是一陣酸楚。他剛從學校畢業還沒有正式工作,誰知道莫名其妙的就陷入了這樣的逃亡當中。

    -------------悲傷的分割線-------------------

    早上十點半HEB市火車站東站。

    雖然這個時候已經入了秋,不過天氣依然很熱,乾巴巴的空氣裏一點涼風也沒有,太陽就那麼毒辣辣的照在地面上。路邊幾個小販躲在陰影底下無精打采的吆喝着,現在還不是列車出站時間,出站口裏沒有旅客進出,旁邊的廣場上只零星停着的幾臺等待拉客的出租車。

    賈建元坐在靠着門口的一張椅子上,一邊喫飯一邊裝作漫無目的樣子打量着車站附近的人流。

    這是一家普通的快餐館,一進門就是幾張油膩膩的桌子,櫃檯的玻璃櫃裏擺着一溜小菜。盒飯十二塊錢一份,二葷三素,米飯隨便盛。

    聽着菜品不少其實也就是薄薄一層,賈建元把盒飯裏的菜扒了到盒飯蓋裏,就着菜湯風捲殘雲般把飯往嘴裏扒了着,沒幾下大半盒米飯就見底了。

    說實話米飯有點硬,不過他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喫飯,這盒普普通通的盒飯簡直就是人間美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早上消耗比較大,賈建元感覺自己餓的前胸貼後背,他甚至覺得就是給他一整頭豬放在他面前,他也能一點不剩的喫掉。

    一連4盒盒飯下了肚,賈建元飢腸轆轆的肚子纔有了點飽腹感。摸了摸稍稍鼓起的肚子,

    賈建元沒與理會服務員喫驚的眼神,付了錢出了快餐店。

    錢是早上從那三個人身上弄來的,除了幾百塊現金,賈建元還在烏鴉的脖子上找到了一條項鍊。來車站的路上,他已經把項鍊處理了。現在他的錢包裏除了2000多塊錢現金,還有從一張從那兩個流氓身上摸來的身份證。

    賈建元準備用烏鴉的身份證買票,車站通常都不會覈對身份證和票面的信息,只要他的身份還沒暴露,那應該就沒什麼問題。

    他在車站附近轉了半天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車站裏到處是行色匆匆的旅客,這些人要麼揹着大包小裹,要麼就是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售票大廳裏排滿了等着買票的旅客。

    賈建元在這裏並沒有看到警察巡邏的身影,售票大廳的門口只有一個看着四五十歲的工作人員坐在服務檯裏,那人穿着藍灰色的制服,應該是天氣太熱,他把帽子摘了下來放到了桌子上,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面,看起來倒是很悠閒。

    賈建元分辨不出那人到底是警察還是保安,他這個人比較臉盲,保安和警察的衣服他一直就區分不清。

    從售票大廳裏看,警察的排查似乎有點鬆懈,但也不排除外松內嚴的可能,畢竟進候車室是要過安檢的,誰知道警察會不會在那裏等着他。

    賈建元在車站外邊徘徊了好久,最終還是放棄了從這裏離開的打算,他從車站裏出來,攔了一輛出租車,打車去了高速口。

    20多分鐘之後,賈建元上了一輛從HEB市到LK縣的長途客車。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