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縫隙,瀾清看見了陸博言。
真的是陸博言,貨真價實的陸博言,他在木板另一邊的房間裏。
這是這幾個月來,瀾清距離陸博言最近的一次。
此刻一見到是他,確定是他後,瀾清幾乎是抑制不住的激動,本能的就要上前去敲木板。
然而身後的格里森動作卻比她更快。
格里森一手攬住瀾清的腰,一手我就來瀾清的嘴,湊在她耳畔,低語道:
“我說,讓你看看他,不是讓你和他說話,如果你敢驚動他,不但你的女兒會沒命,他也會沒命,我的狙擊手隨時等候,打到他腦袋開花。”
格里森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聲音壓得很低,但是他的嘴就湊在瀾清的耳垂邊上。
她聽的很清楚,也因爲他話語裏面透露出來的威脅,而心驚膽戰。
怎麼會有這樣無恥又殘忍的人
讓人眼睜睜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卻不能向他求救,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在這裏。
這樣的事情對於瀾清而言無疑是折磨。
但是眼下,即使是折磨,她也只能忍了。
格里森看她已經妥協,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隨後順着她耳垂輕輕的吻了上去。
薄涼的吻,落在瀾清的臉頰上。
格里森並沒有幫轉瀾清的臉去吻她的脣,而是讓瀾清看着木板另一邊的陸博言,卻隱忍的不能發出聲音來。
看見瀾清這樣的模樣,格里森就覺得特別刺激。
尤其想到瀾清名正言順的丈夫,就在木板的另一端,而他現在卻抱着他的女人,在這裏盡情的肆意玩耍。
光是想想,格里森就覺得興奮無比。
他近乎貪婪的吻着瀾清的脖頸,上下其手,隔着衣服掠奪瀾清的美好。
瀾清一直在努力的忍耐,壓抑着不讓自己開口喊救命,也努力的剋制自己,一擡手去敲木板。
然而,格里森的舉動卻讓她無法忍耐,偏偏她又不能開口求救,更不敢去反抗他。
她擔心自己真的惹惱了格里森的話,格里森安排好的狙擊手,真的會讓陸博言腦袋開花。
她已經離開陸博言這麼久,怎麼可能還接受得了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不能這麼冒這個險
可是心裏即使在清明,但面對格里森的侵犯,瀾清如同在水深與火你、熱之間的掙扎。
她終於憋不住心裏的憋屈,無聲的落下淚來。
而這個時候,格里森已經幾乎把她身上的晚禮服裙脫了下來。
瀾清只感覺後背一片薄涼,裙子的拉鍊已經完全被拉開,半褪到腰際,已是衣不蔽體。
淚水沿着下巴滑落,滴落在心口,薄涼的觸感,讓瀾清覺得自己整個人彷彿處在冰窟當中。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如此的絕望。
她心裏越是難過,淚水就流的越多。
格里森不是沒有察覺到她在哭,只是刻意去忽略,但是觸及她那冰涼的淚水,便再也忽略不了。
他緩緩收回手,擡起頭,隔着小縫隙,看了一眼木板另一邊的陸博言。
陸博言正在跟他的合作對象,相談甚歡,絲毫沒有留意到,這邊的情況。
sp;他也根本不會察覺到這裏的情況。
因爲,在木板的另一邊是一個雅間,身在雅間的人不會想到,牆壁的另一面是一個小小的暗房。
而陸博言也根本不會想到,他一直尋找的妻子,此刻就在這個暗房裏面。
隔着縫隙,望見陸博言言談舉止淡定自如,不卑不亢,格里森眼神裏流露出幾分讚賞。
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有資格做他的對手。
他收回目光,看向瀾清。
藉着昏暗的光線,見到她滿臉的淚水,睫毛都被淚水給打溼了,看起來很是楚楚可憐。
格里森冷冷一笑,忽然板過瀾清的臉龐,低頭狠狠的吻了她的脣。
瀾清絕望的閉上眼睛,毫不掙扎,猶如砧板之魚,任人宰割。
一個沒有迴應的吻,自然吻的不盡興。
格里森有些掃興的鬆開瀾清,見到她眼神裏忽明忽暗的亮光,眸色一沉,伸手將她身上的禮服拉上來穿好。
然後帶着她走出了暗房。
瀾清終於如解脫一般,鬆了口氣。
重新接觸到光線,瀾清的眼睛有瞬間的不適應。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向暗房的方向,又看向隔壁,心痛如刀絞。
都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剋制自己不發出聲音,不去提醒陸博言。
見到瀾清悽然的神色,格里森心裏莫名的惱怒,忽然一把將她摟進懷裏,強行扳過她的臉頰,讓她望着自己。
“流了這麼多淚,妝都哭花了真醜。”
瀾清沒有迴應,靜靜地望着格里森,眼神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格里森俊挺的臉上露出一絲邪笑,眼神曖昧的望着瀾清,
“你這身子手感不錯,我很喜歡,不過不喜歡你一直掉眼淚,非常的掃興”
“你讓我站在這裏,不擔心我丈夫等會出來看見我,知道我的蹤跡嗎”
瀾清平靜的反問。
格里森卻不以爲然,答非所問,
“剛剛感覺怎麼樣刺激嗎當着你老公的面,被別的男人親,摸遍身子心裏是不是有一種負疚感”
瀾清不想搭理他,更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冷着臉,用力爭脫,轉身離開。
剛剛發生的事情,對於她來說是一種恥辱。
形勢所逼,身不由己,她只能被迫承受。
看她這個反應,格里森表示很滿意。
他回頭看了一眼陸博言所在的雅間,隨後轉身追上了瀾清。
格里森讓人給瀾清補了妝,隨後把她帶到了一樓的舞池當中。
進入舞池的時候,格里森讓瀾清帶了一個面具,很精緻的面具,整張臉都遮住。
而格里森則是帶了一張遮住上半截臉的面具。
起初,瀾清以爲這個面具是爲了防止陸博言認出自己,到了舞池之後,才發現舞池當中,跳舞的男與女都戴着面具。
所以這是一個面具舞會。
格里森是早知道這個舞會必須要戴面具,纔會帶她來也知道陸博言會出現在這裏。
想到這兒,瀾清不由苦笑,不得不承認,格里森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