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清並沒有迴應他,起身時卻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張薄毯,她愣了片刻,下意識看向格里森。

    這薄毯該不會是格里森給她蓋上的吧

    他這麼變態的混蛋竟然會給她蓋被子,怎麼那麼不信呢

    “看來你是真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昨天晚上讓你好好學,好好看,

    你竟然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還睡着了你說就你這樣的態度,我該怎麼懲罰你”

    說這話的同時,格里森悄無聲息的逼近了瀾清。

    瀾清下意識的後退,擁着被子擋在自己的面前,悶聲悶氣的說,

    “我沒你這麼重口味,也學不來那種伎倆”

    “是嗎那以前你跟你老公是怎麼翻雲覆雨的”

    聞言,瀾清有些惱羞成怒,不由提高音量,吼道,

    你要不要臉,這是我和我丈夫之間的夫妻生活關你什麼事”

    “是不關我的事,不過我很好奇,假如你們之間的夫妻生活多了我一個呢”

    薄毯擋住了格里森的視線,所以瀾清看不見格里森,此刻笑嘻嘻的臉龐。

    聽到他這麼厚顏無恥的言論,瀾清心中一惱,忍不住將被子一股腦扔到他面前,

    “不要臉”

    趁着被子遮住格里森臉面時,飛快起身,一邊溜走,一陣風似的衝進了浴室裏。

    格里森回過神來,抓着面前的毛毯,隨手一丟扔在沙發上,擡眸看去,便見到浴室哐噹一聲響,已不見瀾清的蹤影。

    想到剛剛瀾清剛剛打不上話,惱羞成怒的反應,格里森覺得很好玩。

    他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更加期待了。

    在酒店喫完酒店配的早餐之後,瀾清被格里森帶着,到今天行程的第一站。

    視察地點

    因爲眼下她和格里森都是喬裝打扮過後,儼然就是中東人士。

    所以,瀾清看格里森的時候,總覺得怎麼看都不順眼。

    並且很有一種衝動,想要上前去把他的假面皮扒下來。

    還有臉上貼着的絡腮鬍子,好想撕下來,並且是很用力撕的那種,最好撕到他痛

    不過這些念頭,想歸想,瀾清始終沒有付諸行動。

    比起這個,她心裏更加好奇,該怎麼給陸博言傳信呢。

    好不容易纔回來這個城市一趟,總不能什麼東西都沒留下就走了。

    和合作夥伴分開的時候,見到瀾清還心不在焉,格里森一語中的的說出瀾清的小心思。

    “是不是迫不及待就想給你的丈夫留點什麼,甚至是當面見他,讓他知道你在這兒”

    聽完這話,瀾清頓時噎住,臉上的神情明擺着就是心事被戳中才會有的心虛表現。

    見到瀾清喫鱉,格里森不再多說,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隨後領着瀾清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讓瀾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格里森他竟然就這麼帶着她明目張膽的到了陸博言的公司。

    起初瀾清是毫不在意格里森要帶自己去哪兒。

    因爲她覺得不管去哪,肯定不會到陸博言的面前。

    可是現在格里森他竟然鋌而走險,真的帶着她到陸博言的面前

    從車上下來,一路往陸博言所在的集團大廈

    ,走進去的時候,瀾清就莫名的覺得熟悉。

    遠遠見到,站在那裏等候的成海,瀾清懸着的心落下。

    真的是到陸博言的公司

    下意識的瀾清拉住格里森,滿臉的惶恐和擔憂的問:“你爲什麼帶我來這裏”

    “你不是想見你的丈夫嗎我今天讓你親眼見見近距離的看看他”

    “你你難道不怕他認出來嗎”

    “就算是認出來又怎樣”格里森不以爲意,看樣子是一點都不擔心陸博言會知曉。

    “即使他認出來了,也不會輕舉妄動,寶貝,你別忘了,你的寶貝女兒還在我手裏,

    何況,你不是大變樣了嗎如果你裝扮成這個樣子,他還能把你認出來,那我只能說,陸博言眼力不錯”

    這句話在瀾清聽來怎麼聽都都覺得是在譏諷自己。

    的確,她現在的裝扮是標準的中東女士,全身上下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只露出一雙眼睛。

    並且這雙眼睛還是經過加工的,帶了美瞳,掩飾了的原本的黑眼睛,就連眼睫毛,還有眼型都做了僞造。

    確實很難看出來。

    所以,格里森就是仗着這一點才這麼明目張膽,想要試一試自己喬裝的效果嗎

    轉念一想,瀾清忽然覺得,這或許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她要想辦法給陸博言留下一些信息。

    彷彿是猜透了她的小心思,格里森忽然在瀾清的耳邊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帶你到他面前,只是讓你看,如果你敢做其他的舉動,

    你的女兒很快就會少手指頭,或者是腳趾,有的是方法折磨你女兒。”

    瀾清對於格里森的威脅自然不服氣,可是想到女兒還這麼小,還有格里森說到做到的性格。

    瀾清只能忍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放心,我會配合你,前提是你不傷害我女兒”

    格里森沒有回答,轉過頭繼續往前。

    很快,一行人到了公司大堂,然後乘坐電梯直達頂樓總裁辦。

    如格里森猜測的那般,被完全裝扮成另外一個人的瀾清,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連成海只是目光掃過來,大略看了一眼。

    見到人羣當中只有瀾清一個女性,只是略微愣了幾秒,然後把她當成了普通的工作人員看待了。

    反而是瀾清一個勁的望着成海,拼命想要來個眼神交遞什麼的,可是

    成海並沒有和她對視。

    而且,瀾清臉上戴着面紗,只留下一雙眼睛,表情是基本看不見的。

    即使能夠看見她的表情,也沒什麼表情。

    因爲她現在這張臉是假面皮,即使有任何的表情,都不會像自己的麪皮那樣那麼生動。

    甚至還會出現另外一種現象。

    就是你以爲你做了很多的面部表情,但是覆蓋在表皮上面的假面皮,看起來卻是面無表情的。

    正當瀾清焦急萬分的時候,陸博言出現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筆挺西裝款步走來,目光在格里森一行人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格力森臉上。

    “威廉姆斯先生,歡迎你。”

    看着他這般冷漠的目光,瀾清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刀子狠狠刺了一下,她下意識的想要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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