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安慰司機道:“沒事沒事,可能感冒了。麻煩您跟緊前面的車。”
她揉了揉鼻子,心裏犯着嘀咕,該不會是誰在罵她吧
車子停在一個小區門口,文亞卉下了車,腳步輕快。
葉漫一直等到她走得遠了些,這才留給司機一張鈔票,說了句“不用找了”,隨後下了車,遠遠的跟在文亞卉身後。
怕被發現,葉漫一直很小心,一直跟着文亞卉進了小區。
看着這個陌生的小區,葉漫四處看了幾眼,皺了皺眉頭,“她大半夜的來這裏做什麼”
正納悶兒着,突然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來了”
急切中帶着欣喜,欣喜中又難以掩飾其中的不耐煩,“怎麼這麼晚纔過來”
幾乎是剎那間的反應,葉漫迅速躲藏在了就近的樹後,耳朵卻仔細的聽着那邊的動靜。
只聽文亞卉撒嬌般的聲音,“誒呀~人家不得等到他睡着才能出來嘛”
葉漫一個激靈,掉了滿地的雞皮疙瘩。
她倒是好奇,是誰能夠讓文亞卉大半夜的從酒店溜出來。
探出頭循聲望過去,昏暗的路燈下是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
是他
葉漫一驚,心中駭然。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文亞卉來見的人居然是他。
葉漫的雙手瞬間緊握成拳,她清楚的記得,他是媽媽的主治醫師,而媽媽就是死在這個男人的手術檯上
“曹建民居然是他”
葉漫的牙咬的吱吱作響。
曹建民就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表面上仁心仁術,背地裏卻敗德辱行,根本就不配做一個醫生
上一世,母親病重手術失敗,曹建民一出手術室就紅着眼,一副爲自己的無能爲力而滿心自責的神情。當時,葉漫也是被他唬住了,天真的以爲母親是因病去世。
直到母親過世幾年後,她才從她當時的丈夫司木衍一次醉酒失言中得知,母親的死似乎並不是正常的病逝,而是與當時給母親做手術的主刀醫生曹建民有關。
只不過之後,無論她再怎麼明示暗示,司木衍都沒有再透露絲毫。
於是她只好暗中調查,結果卻有了意外收穫,文亞卉居然也牽扯其中。
她本想調查清楚,給母親一個交代的,只可惜她還沒來得及詳細調查,就被文亞卉害死了。
如今,既然老天給了她重生的機會,那麼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如炬的目光灼熱的盯着他們兩個,眼中盡是恨意。
她掏出手機,點開相機,摁下錄製鍵,將眼前看到的的一切都錄了下來。
曹建民顯然已經等不及了,還沒到家,就已經急不可耐的攬住了文亞卉的腰,另一隻手不安分的伸進了她的衣服裏。
他的笑容都透着淫蕩:“你讓我等了這麼久,打算怎麼補償我”
“討厭”文亞卉嬌羞的打開他的手,扭動着腰肢,主動鑽進了他的懷裏,語氣充滿挑逗,“大不了今晚人家都聽你的就是了。”
如此肉麻的對話讓葉漫一個哆嗦,胃裏泛起陣陣噁心。
他們未免也太大膽了,真看大半夜的小區裏沒人。
兩個加起來都一百歲的人了居然還在這裏調情,甚至比年輕人還露骨,真是絲毫不知羞恥
可是隨後葉漫才知道她錯了,還有更不知羞恥的
兩人吻着吻着竟然倒在了草地上,曹建民的手已經伸進文亞卉的衣服裏亂摸着,而文亞卉的手指也勾上了曹建民的皮帶
直到錄完,葉漫才發覺自己的忍耐力有多強。她居然伴隨着難聽的呻吟和低吼聲以及令人反胃的情話中錄完了全程
她離開的時候,天已經漸亮了。
縱然心裏不情願,但她還是回了家這個已經從姓葉改姓沈的家。
而家裏,沈長林早已等候多時了。
她剛進門,就聽到沈長林低沉嚴厲的質問:“你昨晚跑哪兒去了怎麼現在纔回來”
葉漫沒有回答,她現在還全身都痛呢,只想回到房間裏躺在牀上矇頭大睡。
見她不回答,沈長林惱了,大聲吼道:“我在問你話呢你昨晚去哪兒了一起去參加宴會的,誰允許你擅自離開了”
“長林,你別這麼大火氣嘛”瞥了一眼臉色同樣不好看的葉漫,文亞卉做起了和事佬,替葉漫說情着:“你看小漫臉色那麼差,一定是一夜沒睡,先讓她去休息吧。”
看來沈長林和文亞卉都並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他們昨晚對她下藥,把她送上司木衍牀的事。
對於文亞卉的幫腔,葉漫當然沒有領情,她輕哼了一聲,故作關心的問道:“文姨,我看你臉色也不太好,您應該也是一夜沒睡吧”
聽着葉漫這話,文亞卉的笑容一僵,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虛,但轉瞬即逝。
她盈盈一笑,同她客氣着:“大概是昨天太累了吧。”
隨後,還向沈長林誇獎着她:“瞧這孩子多會心疼人,還知道關心我睡得好不好。”
被文亞卉這麼一調和,沈長林的怒氣也消了大半。又見葉漫態度這麼好,索性也就不予追究了。
誰知道葉漫並沒有抓住這個機會,反而打量了文亞卉一眼,隨後哧笑了一聲,“文姨,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
她莞爾一笑,語氣帶着幾分調笑,明朝暗諷道:“文姨當然會累,折騰了一夜,還真是辛苦了。”
隨着她話音落下,看到文亞卉的身子一顫,葉漫揚了揚嘴角。
她話語間透露的曖昧不明讓沈長林再次怒氣勃發,凜眉冷聲怒斥着:“胡鬧你一個姑娘家說出這種話,一點都不覺得羞恥,成什麼樣子”
“爸,究竟是我想多了,還是你們想多了”葉漫挑眉,絲毫不介意沈長林的斥責,轉身沒事人一樣的坦然走上樓梯。 “你給我站住你還沒有交代清楚你昨晚去哪裏鬼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