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秦與歡心裏稍微安心一點。
蘭斯看了秦與歡一眼,眼神有些奇怪,正要說話,赫連唐文卻走了進來。
“怎麼樣了,能不能治好了,不能治好的話就”男人一進來就問,說話不太中聽。
秦與歡看着他,眉頭皺了起來,平靜從容卻又冷淡的問:“治不好的話就怎麼樣”
赫連唐文到是沒想到她居然會有那個這種語氣問自己,饒有興趣的眯了眯眼,接着道:“治不好就丟去餵我的寵物,剛好那東西好久沒喫到肉了。”
聽到他的回答,秦與歡咬了咬脣,這人說話時不管是神情還是語氣都不是在開玩笑。
赫連唐文看着她的那雙明亮的眼,眼角餘光掃着一旁的蘭斯問:“嗯”
“不像是你說的快死了的樣子,挺好的。”蘭斯回了一句,一邊說一邊拿起針調配着藥水。
“哦”赫連唐文又是一個單音節的字,擡起手拍了兩下。
片刻後,就有兩個男子走進來,恭敬道:“盟主,有什麼吩咐。”
“把她帶下去吧,之前怎麼安置的就怎麼安置。”赫連唐文語氣冷了幾分。
秦與歡是沒想到他會突然讓人把自己帶走,立刻看向聞熙,見他要說話,對他搖了搖頭。
她不想惹怒這個人,到時候連累聞熙喫什麼苦頭。
戰聞熙看到自己媽咪被人帶走,一雙眼都瞪的緋紅,最後落在了赫連唐文身上。
赫連唐文眼神只是在他身上掃過,不帶絲毫的感情,然後看着蘭斯問:“你和她認識”
“談不上。”蘭斯回了一句,直接給戰聞熙打針。
“咦”表示疑問的字眼。
“準確的說見過一面,因爲顧弦羽。”打完針,蘭斯纔回他。
他也沒去看牀上還瞪着眼的戰聞熙,收拾好藥箱起身往外走。
赫連唐文這才正眼瞧着戰聞熙,“戰聞熙,你得記住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
戰聞熙蹙了蹙小眉頭,別過臉不再看他了。
赫連唐文可沒心情去哄他,也跟着出了房間,吩咐了人好生看着後,也讓人送了早餐上來。
他下了樓,來到客廳,蘭斯正坐在沙發那邊喝咖啡。
“她和顧弦羽很熟”他走過去在一旁坐了下來。
“算熟悉吧,大概是顧弦羽的”說到這裏的時候,蘭斯眼神冷了幾分,似乎是厭惡又是牴觸。
“哈。”赫連唐文似乎知道了什麼,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蘭斯擡眼冷冷的瞥着他。
“笑有的人一味的付出得不到回報,愛而不得。”赫連唐文眉毛挑的老高了,語氣揶揄。
“盟主,有一位姓顧的先生找你。”蘭斯正要發爛,這邊的管家走過來恭敬的稟報。
一般人要想見他們盟主是很困難的,只是這位顧先生氣質不凡,且說是盟主的朋友,所以他們也不敢怠慢。
聞言,赫連唐文樂了,看
片刻後,顧弦羽就隨着管家走了進來,看到一旁坐着的好友,微微驚訝。
“沒想到你也在這裏。”他也不拘謹,直接坐了下來。
“嗯,是啊。”蘭斯應了他一聲,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隱晦。
“你突然跑到我這裏來做什麼”赫連唐文一隻手靠在沙發椅背上開門見山的問。
顧弦羽也很是隨意的架起腿,笑着說:“聽說你在這邊,我也剛好在,所以過來看看好友。”
赫連唐文立刻皮笑肉不笑的說:“你消息可真準,沒幾個人知道我現在在這邊的。”
顧弦羽不置可否的送了送肩,端起傭人送過來的咖啡喝了一口,似乎是咖啡不太合胃口,他皺了皺眉,將咖啡放下了。
三個長相都相當好看的男人這麼相對坐着,各懷心思。
蘭斯先站了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顧弦羽的視線隨着他的步子轉了一圈,又收回來望着一臉似笑非笑的赫連唐文:“他爲什麼會在這裏”
“看病啊,不然呢”赫連唐文挑眉。
“你可不像是是有病。”顧弦羽瞧着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又說:“難不成你這裏出問題了。”
赫連唐文:“”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顧弦羽就這麼瞧着他,俊美妖冶的面容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一雙淡色的眸子藏了些冷意。
“說吧,你的來意。”沉默了好半晌,赫連唐文先開口打破了有些僵硬的氣氛。
“給你要兩個人。”顧弦羽說。
赫連唐文:“哦”
“秦與歡和戰聞熙。”他也開門見山的爆出兩人的名字。
“你爲什麼覺得你同我要人,我就會給你。”赫連唐文更加有了興致了。
沒想到這個叫秦與歡的女人,在這位朋友的心裏分量還挺重,在想想剛纔蘭斯提起她時候的神情,也大概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
顧弦羽:“我沒覺得你就會給我。”
赫連唐文:“嗯”
“但是我也不太想和你動手。”
“你覺得你動手,你就能將人帶走”
赫連唐文似乎是覺得有點好笑,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略帶了一些諷刺。
話都說開了,顧弦羽也不想和他客氣什麼,直接道:“聞熙被劫走的時候,我就在想怎麼會找不到人,後來知道是你以後,想着找不到人倒是挺正常的。”
“那是別人的兒子,你急什麼擔心什麼。”
“那是我愛的女人的兒子。”
這話剛好被從洗手間回來的蘭斯聽到,他整個身子一僵,神情變了幾下,沒去客廳,轉了方向去了庭院那邊。
“阿拉,蘭斯醫生。”剛來到庭院外,就聽見有人叫他。
他轉頭看去,就見季顏正坐在噴泉旁邊,笑着看他。
“季小姐,身體好些了嗎。”他開口道,和季顏認識是因爲之前赫連唐文讓他給這個女人看過病。當時這女人的腿已經完全廢了,身上也有不少傷,不過她的腿他是沒辦法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