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動作,看着她的腿說:“挺可惜的。”
“啊”她看着他,愣了一下才知道他說的什麼,笑道:“還好,習慣了,我就該如此吧。”
“季小姐甘心嗎”蘭斯突然問。
“你覺得呢,怎麼可能甘心。換做蘭斯醫生也不會甘心吧。”
“是啊,挺不甘心的,怎麼會甘心呢。”
他怎麼又會甘心了,自己喜歡那麼多年的人,一直看不到自己,甚至那個人還喜歡着一個不愛他的人。
季顏看着他,就覺得此刻的蘭斯有點恐怖,她看了片刻,試探道:“蘭斯醫生,我能給你要點東西嗎”
“什麼”蘭斯問,眯了眯眼,總覺得這個女人不是個安分的女人。
“我記得上次你給我看病的時候,和唐說在研究一種新型的類似病毒的藥劑。”
聞言,蘭斯看着她的眼神變化了兩下。
“你想拿來做什麼”他也沒說給和不給,直接問了緣由。
季顏歪頭露出一個單純無害的笑容,“給蘭斯醫生做藥物實驗啊,我找了個免費的小白鼠哦。”
蘭斯看着她,有半晌的沉默。
沉默過後,問道:“誰唐文讓我給看病的那個小屁孩”
“不是,是另一個人。”季顏當然知道雖然戰聞熙是個人質,可赫連唐文似乎是真喜歡,不然會把這個蘭斯叫過來給他看病的。
若真動了那小東西,說不定唐文會生氣。
而且這件事還不能讓方解之知道,方解之不可能還會幫自己做這種事,看他那麼維護小東西就知道了。
想到這些,她就越發的恨,憑什麼那個賤人生的賤種會得到那麼多人的喜歡,連一向對小孩子不喜歡的唐文都喜歡那賤種。
“是嗎,那是誰呢”蘭斯倒是有了些興致。
“秦與歡。”季顏面不改色的說出三個字。
蘭斯沒有立刻回話,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噴泉的水。
剛纔聽到顧弦羽的那句話不由得在耳邊迴響。
“好啊,我給你。”良久後,他點頭,又問:“你想什麼時候用”
“今晚。”見他同意了,季顏眼睛一亮,隨即又笑了起來。
她倒要看看,戰擎東能把她怎麼樣。
“好。”
兩人剛說完,砰的一聲,只聽客廳那邊響起了槍聲。
接着便是有瓷器摔壞在地上的聲音。
蘭斯一驚,趕緊跑了進去。
就見顧弦羽一條手臂都是血,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拿槍抵着自己腦門的赫連唐文,而沒受傷的手裏也是拿着一支槍。
赫連唐文臉上也有一道傷痕,似乎是被子彈擦傷的,他身後擺放的一個古董大花瓶碎一地。
而聽到槍聲,這別墅裏的保鏢立刻圍了過來,手上都拿着槍指着顧弦羽,還有好幾個手上拿的機槍。
“你們
又在玩什麼遊戲”蘭斯看着這狀況,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沒什麼,射擊遊戲。”赫連唐文笑道。
顧弦羽俊美妖冶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一雙淡色的眸子泛着冷光,靜靜的看着赫連唐文。
“你真要繼續玩下去嗎,你已經輸了,等下要是被打成了篩子,可不好看了。你的粉絲們怕是要哭死了。”赫連唐文看着他說。
“繼續玩啊。”顧弦羽道,語氣不輕不重的。
“顧弦羽,你發什麼瘋。”蘭斯走過去一把拽住了他手上的左手臂,知道這兩人在說下去,不會就這麼罷休。
赫連唐文這個人,最喜歡別人和他玩這種刺激的遊戲了,要真繼續下去,顧弦羽絕對是死路一條。
顧弦羽仿若未聞,看着赫連唐文說:“你既然那麼喜歡玩遊戲,何必又扯上一個弱女子和孩子。”
“因爲這樣更好玩啊,遊戲要有籌碼纔行啊。”赫連唐文說着將槍扔到了一個下屬手裏,然後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傷痕。
“顧弦羽,你輸了,沒必要在玩下去了。”他這次聲音變冷了。
顧弦羽皺眉,拿着槍的手慢慢放下了。
“你可以回去了,不然我保不準我的下屬會對你做什麼,畢竟你傷了我。”赫連唐文坐下來,神情陰鬱不明,也沒看他,垂着眼簾,一雙暗紅的眸子此刻似乎是變成了鮮紅。
啊,生氣了,他生氣了,超級生氣的呢。
顧弦羽還要說什麼,直接被蘭斯拉着出了客廳。
來到別墅門口,蘭斯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冷冷的瞪着他質問:“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顧弦羽這纔看着他,手臂的傷還在流血,鮮紅溫熱的血液從手臂到手腕,再到纖長好看的手指一滴一滴的滴到了地上。
他卻似乎感覺不到痛一般,眼神淡漠的看着好友。
“你不要命了嗎,這麼和赫連唐文鬧翻,你難道不清楚他是什麼人嗎”蘭斯怒吼。
“這個不需要你來提醒。”顧弦羽皺了皺眉,冷冷的看着他:“你爲什麼會在這裏”
“就爲了那個女人,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那個女人就那麼重要,她都成爲了別人的老婆了,還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你還不肯放棄”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那我爲什麼在這裏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蘭斯面色難看,一雙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他陰柔的面容看起來有些扭曲。
“你見到她了我知道她就在這裏。”顧弦羽斂了身上的那份冷意,不想和他置氣。
“呵,你以爲我會幫你,我可不想得罪唐文。”蘭斯冷笑了一聲,“你把他惹怒了,你很清楚吧。”
“嗯難得能把那頭沉睡的獅子惹怒,不是挺好的嗎。”他卻是滿不在乎的說。
“顧弦羽,你真的要因爲那個女人和赫連唐文爲敵你不一定能活着出美國”蘭斯憤恨的說,語氣裏有種恨鐵不錯的錯覺。顧弦羽看着他,一字一句,認真而深情的說:“無所謂,如果她出了什麼事,這個世界上一切的事情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