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
戰擎東蹙了蹙眉,她是指自己叫人調查她在學校裏的事情嗎?
“你怎麼知道?”他到是更好奇,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叫人調查她的。
“哈……”秦與歡怒極反笑,“你還想讓我什麼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背一個罪名嗎。”
“所以你今天下午打電話給我,這麼晚等我就想向我確認這件事?”戰擎東怒極了。
根本沒注意聽她話裏的意思,他只知道現在自己很生氣。
“不然呢,你真以爲你是萬衆寵愛,高高在上,所有人都要捧着你,所有人都該要愛你。”
戰擎東的臉色瞬間變的陰霾可怖,森冷道:“秦與歡,你最好別再惹火我。”
“惹你?”秦與歡覺得好笑,“我不管做什麼在你看來不是在惹你?”
“我不想對你發火,你也別一再挑戰我的容忍度。”男人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眼簾遮住的眸底藏着極力壓制的怒火。
從那天她從酒店逃回家後,他就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控制一下情緒,少對她發火。
畢竟他向來自制力很好,可這段時間自己的情緒完全被她牽着走。
這讓他感覺很不好,簡直是糟糕透了。
他還從來沒爲誰有過這樣的情緒失控,更別說是爲了個自己討厭的女人。
他本來是很高興的,看到她主動打電話給自己,一個晚上都在想她會有什麼事找他。
這麼想着,他推掉了朋友繼續的邀約趕了回來。
看到她爲了等自己居然在沙發上睡着了,他心裏那份喜悅就放大了,看着她的睡顏情不自禁的吻了她。
哪裏知道她等自己,不過就是要向他確認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還是以質問的口吻。
秦與歡別開臉不再看他,很怕自己會失控站起身給他兩巴掌。
心裏難受的要命,一想到剛纔的夢裏導師,同學,還有那個人都對她露出失望而又厭惡的表情,她就難受。
秦家人怎麼侮辱她誤會她,眼前這個人怎麼侮辱她,那些不相關的人想怎麼侮辱她,她都覺得無所謂。
唯獨她一直幫助她的導師,和那個人她不想被他們誤會,被他們厭惡。
戰擎東心情也是糟糕透了,睨了她一眼後直接離開了房間。
回到房間,他看着讓助理韓瑞文調查的資料。
秦與歡,生日6月21號.
他是挺意外的,這個小妮子的學習成績這麼好,全科全優。
雖然上學比別人晚了兩年,卻是一路跳級報送進了S大這所大學的,從讀書起就一直拿着獎學金。
S大是所重點大學,並不比國外那些大學差多少,能在跳級報送進這所大學還一直拿着獎學金,確實是個優秀的人。
這些都不說,她還考了好多個有用的證,去年就能提前申請畢業的。
今天下午祕書將資料給他看的時候,居然生出一種我老婆就是那麼優秀的自豪感。
資料上有記錄她18歲到19歲這一年多裏有休學,也就是四年前。
戰擎東眸光一沉。
秦與歡是不是真的不記得四年前的事了,不記得他們之間有個兒子?
說起那個兒子,他一年都不會去見幾次,於來說不過是爲了滿足老太婆的心願而被創造出來的
他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的,甚至是帶着一絲厭惡的。
突然,有些想去見見那個半年未見的兒子了。
……
一整個晚上,秦與歡都沒睡好。
一睡着就做噩夢,無邊無際的,像要將她吞噬。
早上醒來的很早,可實在不想見到戰擎東,故意等他出門了她才下了樓。
戰擎東做這種事就是想要她求饒討好他嗎?
可是死她都做不到這種事。
一個大男人居然做這種低劣的事情。
雨依舊接着昨天的雨繼續下着,梅雨季節到了。
懷着忐忑的心情來到學校。
一進學校沒一會兒,路過的人都在議論她,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的。
“喂,就是她,看不出來啊,平時一副高冷的樣子,沒想到私底下這麼火熱。”
“哈哈,你不知道嗎,有些人就是這麼擅長僞裝,這種叫婊。”
難聽的話語,一句接一句的入耳。
秦與歡只能讓自己不去聽,不去想。
好不容易來到教務處,導師和學校的教導主任這些都在,居然還有學生會的主席。
秦與歡首先看向自己的導師,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一絲信任,可得到的是一個失望表情。
一瞬間,腦子裏嗡嗡作響,耳朵好像失去了聽覺能力。
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她說不出話,只能看着老師們一人一句,兩片脣不斷的蠕動着。
他們說了些什麼,她一句都聽不到。
彷彿是過了一個世紀,塵埃落定的聲音響起。
“介於秦與歡同學情況惡劣,敗壞校風,我們決定將秦與歡開除學籍以作處罰。”
秦與歡瞳孔有那麼瞬間放大,張口想要辯解,卻有什麼梗在喉嚨,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像個有苦說不出的啞巴。
她看向導師,導師依舊給她一個失望的眼神。
別的人看她的眼神更是讓人想要逃跑。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教導處的,人有些渾渾噩噩的。
看着這個她呆了幾年的學校,突然生出了一種巨大的陌生感來。
走到一處林蔭道,她覺得累,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剛一坐下來,就有幾個人將她圍住了。
“哈,秦與歡想不到你這麼賤,還一直裝純,欺騙程晨感情。”
“就是啊,那方面一定深受老男人喜歡吧。”
“你們可別亂說啊,人家現在可和我們不一樣了,人家可是有有錢人撐腰的。”
有的人總喜歡在別人難受或者落魄的時候落井下石,出言傷人。
秦與歡擡頭看了幾人一眼,都是女生,她不認識,所以並不想去理會。
這些無相關的人傷不到她。
她起身準備離開,卻被一個躺着捲髮的女生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推的太用力,她往後退了兩步才倒在地上,手在地上磨破了皮。
“總有人喜歡把自己的痛苦強加在別人身上,認爲是別人帶給他的。”
秦與歡沒有生氣,也沒有發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