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她趕緊將電話掛了,然後直接關了機。
她真的怕電話再打過來,她會忍不住衝動衝到診所去看他的。
關掉手機後,秦與歡盯着手機好一會兒,確定它不會再響起,才放鬆了神經。
雙手抱着膝蓋,將頭埋在膝蓋上。
累,疲憊,不想再這裏呆下去了,她快窒息了。
她想逃出戰家了。
小東和二東似乎知道她難受似的,一直在她腳邊蹭着。
這麼坐了好久,秦與歡才恍恍惚惚的起身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便疲憊的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
她真的覺得太累了,心累,精神也累。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她睡着後,男人進了房間,坐在牀前,拿着藥給她燙傷的手擦藥。
戰擎東輕輕捧着她的手,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用棉籤給她上藥。
燙傷的手依舊紅紅的,有兩個地方起了小水泡。
他眉心緊皺,那一碗湯彷彿是澆到了他心上,疼的他無法言語。
“爲什麼就不知道服下軟呢,討好我一下呢。”他輕聲呢喃着。
那麼多天了,他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只是沒辦法拉下的自己的高傲和自尊去面對她。
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就那麼倔強。
他以爲自己弄一些花邊新聞出來她會在意,她 不在意,他就將人帶到家裏來。
哪知道她甚至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
他在她心裏就真的那麼一點點位置都沒有嗎。
戰擎東看着她有些蒼白的臉,無法言喻的難受一直在心底蔓延到全身。
天知道這幾天他有多想她,多想見見她,多想抱着她。
可是她似乎是太過防備,還是噩夢頻繁,每次他剛一打開房間門,就聽見她坐起來的聲音。
秦與歡其實只是做噩夢了,而且噩夢越來越頻繁而規律,每到一個時間點她都會被嚇醒。
嚇醒後坐起來,她整個人就在神遊狀態,所以根本不知道房間門也沒聽到有開門關門的聲音。
將她的兩隻手都上好藥後,戰擎東捨不得放下。
看着她手上的那些裂痕,他才覺得自己最近好好像做的有些過分了。
兩隻小東西卷在一起睡在她旁邊都讓他覺得嫉妒,兩個小東西居然佔了他的牀位。
“歡歡。”男人呢喃着她的名字。
俯身親吻着她的額頭,她的眉心,她的眼,秀挺的鼻子,最後吻落在了她千思萬想的脣上。
輕輕輾轉着,想要的更多,卻又怕吵醒她。
秦與歡眉頭微微皺起,又開始了夢裏的掙扎。
戰擎東趕緊起身,不想讓她知道自己來過,拿着藥就出了房間。
秦與歡再次噩夢嚇醒了,感覺到好像有人來過。
可又實在沒心思去想,頭一天比一天疼,她坐在牀上低着頭又進入了神遊的狀態。
思緒混亂,又不敢去多想,一想頭就會更加的疼。
她打算明天去醫院看一看,弄一些藥喫,不然這樣她遲早會被折磨死的。
順便也看一下手。
說起受,她才發現睡覺時還在火辣辣疼的手,現在卻沒了那種火辣感,反而是有些清涼
想着可能是自己擦的消炎藥有用了,她也沒去理會。
等混亂的思緒差不多停止了,她才又躺了下來。
每次被噩夢嚇醒後,她都不怎麼睡得早,這幾天幾乎都是睜着眼到天亮的。
今晚也不例外。
所以早上她都起的特別早。
洗漱好下樓,本來想問大衛今天那位祖宗有沒有什麼吩咐,沒有的話她就要去修電腦和電子本,順便去一趟醫院了。
在樓下找了一圈也沒看到大衛,到是傭人在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時間還挺早的,七點鐘。
她看了一眼在打掃餐廳的傭人,纔想起昨晚這裏來過一個貴客。
不知道貴客走沒走。
她想了一下,沒人吩咐她做事,她便進了廚房煮點早餐。
一進廚房,就看到廚師正在做早餐,想來應該是戰擎東還沒走。
秦與歡想着自己還是快一點把面煮好端到房間裏去喫,她不想見到那個男人,一點都不想看到。
看到冰箱裏有西紅柿和雞蛋,打算奢侈一下煮個西紅柿煎蛋面。
昨天被燙到的手,好幾處都起了水泡,她也只能忍着。
幾下子就將面弄好了,端着面往外走。
差點撞到了似乎是剛洗完澡的戰擎東,他頭髮還帶着溼意。
這個男人早上起來後時不時的都會去健身,健身完就會洗澡。
不過好像沒看到昨晚那個女人,是回去了嗎?
秦與歡想了一下,沒去看他,別開他就要往樓上走。
“站住。”戰擎東垂眸,視線落再她的手上。
眉頭輕不可見的皺了皺。
該死的,爲什麼好像變的嚴重了,昨晚不是擦了藥嗎。
“有什麼吩咐嗎?”秦與歡淡淡的看着他。
就算有什麼吩咐能不能讓她先把早餐吃了先,她也會餓的。
聞言,男人本就陰鬱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過來喫早餐。”他丟下一句話往餐桌那邊走。
秦與歡想着他大概是又想刁難她吧,也沒作聲跟了過去,端着自己的面就站在一旁。
還好拿了個托盤,不然一大碗麪又剛煮好,她的手肯定禁不住燙。
“你難不成要站着喫早餐?”戰擎東看着她站在那裏,火不打一處來。
這個女人就真這麼討厭他?
秦與歡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難不成不是要自己伺候他用早餐嗎?
見他臉色難看,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她坐了下來。
傭人將早餐端了上來,依舊是花樣多,豐富又美味的樣子。
不過她卻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本身她就沒什麼胃口,覺得自己煮的面到好喫很多。
她低着頭,儘量動作聲音都放小的喫着自己的面。
好在被手被燙的都是手背,所以她還能拿筷子,也不至於在這個男人面前太難看。
戰擎東看着一桌子豐盛的早餐一點食慾都沒有,視線一直盯着面前在吃麪的秦與歡。
這個女人……
“秦與歡,我要喫你的面。”看了一會兒,男人霸道的開口。
他就覺得她碗裏的面肯定很好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