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從小就不愛笑，比起來聞熙就可愛多了。
“哇塞，爹地小時候和我好像啊，不過我比較可愛。”被抱着的肉糰子將臉湊到相片前認真的研究了一會兒，認真的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又知道了，臭小子。”戰擎東不滿的瞥了兒子一眼。
“本來就是嘛，你問歡歡是不是，誰像你啊老是一張死人臉，特別是以前。”戰聞熙不客氣的說。
他可沒忘記沒有歡歡的時候，偶爾見到他一次都是面無表情的，跟死人一樣，更別說對自己笑了。
戰擎東：“……”
秦與歡也十分認同的點頭，她剛開始到戰家那段時間，這個男人就是不怎麼笑，笑也是笑的毛骨悚然的。
“我又不是傻子，爲什麼見人就要笑。”男人不悅的說。
秦與歡無語，挨着看那些照片，看到一張照片是老夫人年輕的時候，十分的美麗，旁邊也站着戰擎東爺爺年輕的時候，還有一個長的十分俊雅的男人。
“歡歡，爹地家裏四樓有間房也全部是你的照片。”小傢伙將小東放地上，拽着她的衣服附到她耳邊小聲的說。
“嗯？”秦與歡望着他。
“真的，那次你沒了小寶寶後，爹地帶我去看了的。”這次他乾脆大聲的說。
秦與歡又看向戰擎東，就正好撞上他看着自己的視線。
“還有很多是爹地偷拍的，爹地是個小偷。”小傢伙又說。
“就你知道的多。”戰擎東收回視線，扯了一把兒子的臉。
“敢做不敢當嗎，爹地。”戰聞熙不服氣的看着他：“美人叔叔都能告白，你就不能告白啊。”
“什麼美人叔叔？”戰擎東挑眉，又是哪個混球肖想着他的老婆。
秦與歡收回視線，當什麼都沒聽到，繼續去看那些相片，能看到不少戰擎東小時候的照片。
看得出他爺爺很喜歡他的，好多都是他坐在爺爺肩頭的照片。
“你小時候可真是面癱啊。”看了那麼多照片，沒看到一張他會笑的，她忍不住說。
“所以臭小子說的美人叔叔是誰？”戰擎東沒應她的話，繼續追問着剛纔的話題。
“顧弦羽。”秦與歡輕描淡寫的說。
“果然是那朵毒花嗎？”戰擎東微微皺眉。
秦與歡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爺爺，這是你孫媳婦，奶奶選的，這輩子都沒考慮要換了。”戰擎東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推到了牆上掛着的一張放大的相片前。
他說話的時候，神情真摯深情，彷彿像一個虔誠的信徒，明明自己纔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啊。
秦與歡心裏像是雷打一般鼓動着，擡眸望着照片上的男子。
英俊挺拔的男人穿着軍裝，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雙腿交疊，一隻手放在桌子上託着下巴，眼神像極了一個蔑視天下的王者。
上次是他的母親，這次是他的爺爺，這個人似乎真的打算將她綁在身邊了嗎？
“你怎麼不介紹我啊。”小傢伙一隻小胖手捏着他的耳朵問，他也想要爹地正式介紹一下呢。
nbsp;“介紹你尿牀嗎？”戰擎東笑着問。
剛一問完，就感覺到捏着自己耳垂的小手加重了力道，還捏的挺疼。
“嗷嗚～～”跟進來的二東似乎也在抗議沒介紹它，嗷了一嗓子。
秦與歡低頭一看，發現二東把書架給啃了個缺口出來。
額……
“這隻蠢狗，誰放它進來的，奶奶會生氣的。”戰擎東也看到了那書架的缺口，狠狠的瞪了蠢狗一眼。
“我們先出去吧，等下它又到處亂啃了。”秦與歡趕緊將二東趕出去，剛剛都在看照片，根本沒有注意二東在幹啥。
三人出了房間，秦與歡抱起了小東。
戰擎東將兒子放了下來，讓他自己走。
下樓的時候，秦與歡眼前一黑，差點一腳踩空。
“怎麼了？”戰擎東眼疾手快，拽住了她，擔心的問。
“沒事，沒什麼。”秦與歡搖了搖頭，站在遠處好一會兒，等看得見了她才又繼續走。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戰擎東看着她下樓時小心翼翼的背影，開口問，語氣凌厲陰沉。
“你一直都以爲我在騙你，一直都不相信我不是嗎，所以沒區別。”她也沒去看他，邊走邊說。
聞言，戰擎東皺眉，又去看兒子。
戰聞熙搖頭，表示他什麼都不知道。
出了別院，天空居然有了點陽光，雖然最近都沒下雪，但是天氣也不是很好，成天都陰沉沉的。
秦與歡拿出手機，發現顧凌給她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與歡，有時間嗎，能約你出來單獨談一談嗎？】
雖然只是發過來的信息，但是也能看得出語氣裏的小心翼翼。
秦與歡看着不知道該怎麼回覆，他說的談一談除了談她的身世，還能談什麼呢？可是她不想談這個，更不想去談這二十多年的生活。
如果真見到了顧弦羽說的那個叫顧廷深的男子，這些詢問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戰擎東和戰聞熙跟了過來，見她看着手機屏幕發呆，視線就落到了她的手機上。
“去談一談未必是壞事。”他說。
秦與歡看了他一眼，將手機收了起來。
她可以當做沒收到過這條信息，除非是他打電話過來，不然暫時能逃避就逃避吧。
至少她還沒做好去面對着突如其來的變故。
回到戰聞熙住的別苑後，戰擎東就又出了門。整個別院也是顯得冷冷清清的，不止別院，就連整個戰家都是。
偌大的房子，雖然有不少傭人，可就是給人冷清的感覺。
秦與歡挺想走的，可又不好開口。
……
一連在戰家本家住了三四天，眼看着春節就快到了，秦與歡想着老夫人看起來精神不錯，想找個機會同老夫人說她想回自己的住處去。
顧凌就那天發了一條信息來後，倒是沒有再找過她。
午飯過後肉糰子照舊午睡，秦與歡看他睡的沉，便牽着二東以遛狗的名義想要去找老夫人同她說回自己的那公寓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