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感受。
影一和影二那邊有了重要發現,慕容止過去查看,越如歌則獨自隨着盧風清去了青樓。
去的路上,越如歌還擰眉問了一句:“好像好幾天沒見到顧大虎了。”
“不知道去哪了,”盧風清也聳了聳肩,“不過他五大三粗的大約也不會出什麼事,等我們回來以後找找他吧。”
越如歌沒有反駁,他們都不知道,顧七凌此刻就被關在瑭王府裏,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過眼了。瑭王折磨人的法子自有一套,顧七凌縱然是身體再好,這麼沒日沒夜地熬,也快要熬不住了,最重要的是,瑭王不僅不給他東西喫,也不給他水喝,見他渴得厲害,便派人端着一碗鹽水放在他的嘴邊,顧
七凌一開始忍不住喝了兩口,可是這樣卻讓自己越來越渴,比飲鴆止渴還要折磨人。
後來, 顧七凌索性就忍住,可是瑭王卻派人在夏日裏點了火盆,屋中炎熱到讓人喘不上氣來,顧七凌暈厥過去好幾次,又都被人用鞭子抽醒。
再這麼下去,不出三日,他就會變成一個人幹。
顧七凌整個人脫水脫得厲害,上下嘴脣都粘到了一起去,他的眼下掛着碩大的黑眼圈,整個人憔悴得像是行屍走肉,也唯有用這種法子,才能在短短几天之內從內裏摧殘一個人。
現在,顧七凌就算是不被綁着,估計也沒有力氣逃跑了。
有人端來了一個盛滿冰的盆和一個風輪,雖然離顧七凌有一定的距離,但是缺水許久的顧七凌卻分明感受到了水的召喚,死命擡起頭去看,卻只看見一雙繡着盤龍紋的鞋子。
“還挺能扛的。”瑭王冷笑一聲。
顧七凌迷糊着眼睛,被人掐着下巴擡起頭來,在火光閃動中看見了瑭王的臉,他穿着一件薄衫,站在冰盆旁邊,絲毫不覺得炎熱。
此刻,顧七凌只想喝水,他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喉嚨像是變成了一把鈍刀子,切割着往來的風。
顧七凌連唾沫都嚥了乾淨,就算是沒咽乾淨,他也沒有力氣做吞嚥動作了。“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是誰指使你的”既然瑭王做這件事做了這麼多年,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套,雖然越如歌等人十分縝密,顧七凌還是一不小心露出了幾分馬腳,那幾天,瑭王一直都在派人跟蹤他
。
只是瑭王沒想到,會在自家門口抓到他,看來,這件事,還遠遠比自己想得要複雜許多。
顧七凌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來,瑭王朝一旁的人使了個眼色,便有人端着一碗水過去,顧七凌閉緊嘴不肯喝,被人一拳打在肚子上,倒
瑭王讓人把火盆熄滅,施施然坐下,一股涼氣從顧七凌腹中升起,他稍微舒坦了幾分,可是下一秒,肚子裏又像是刀割火燎一般疼。
“說吧,到底是誰,張清雅,又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她是不是也在幫着你們”瑭王又不是傻子,他自然沒有完全相信張清雅。
如果說之前,在青樓裏那件事還是巧合的話,但是顧七凌送張清雅回來,卻是實打實有人看見了,也就是說,張清雅和顧七凌是認識的。
張清雅和玖玥郡主的關係十分好,不到萬不得已瑭王不想動她,畢竟玖玥郡主從前受過那麼大的傷害,瑭王還是希望她以後的人生可以快快樂樂的。
顧七凌咬緊牙關,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像是破風箱裏攪了個生鏽的刀片,沙啞難聽,“我不認識張清雅。”
“不認識”瑭王挑眉,“我倒是想看看,你的嘴巴到底有多緊。”
瑭王輕輕招了招手,一旁便有人從剛剛熄滅還帶着餘溫的火盆裏拿出一塊燒到通紅的烙鐵來,瑭王又看了顧七凌一眼,“還不肯說”
下一秒,那塊烙鐵就直接落在了顧七凌的肚皮上,顧七凌咬緊牙關不肯喊出聲來,一頭汗珠噼裏啪啦往下落,滾到傷口上,升騰起一陣煙霧。
皮肉焦爛的聲音十分刺鼻,瑭王聞着卻甘之如飴。
“還不說”瑭王淡淡挑眉,“要是再深入幾分,這塊烙鐵,可就燙到你的內臟上去了。”
到時候那種疼痛,常人難以想象。瑭王勾脣一笑,“你知道嗎就這樣直接把人的內臟烤熟,然後掏出來喫掉,喫的時候那人還活着,只能瞪眼看着嘖嘖”
瑭王感嘆兩聲,彷彿已經喫到了顧七凌的心肝,瑭王壓低嗓音,帶着幾分蠱惑,“說吧,只要告訴本王到底是誰,本王就放了你。”
“是越厲升嗎”瑭王循循善誘道,“張清雅和越厲升,有什麼關係”
顧七凌已經疼到昏迷,又被人用鹽水潑醒,他渾身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是,爲什麼瑭王要一直提起越厲升他和越厲升,是根本不相關的嗎
顧七凌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思考,兩眼一翻,又要昏過去,可是瑭王的下一句話,卻徹底讓顧七凌清醒過來。
他說:“你要是還不說,本王就讓人把張清雅給抓過來,越厲升我動不了,一個丫頭片子,還是不在話下的。”
顧七凌從來沒有見過像瑭王一樣惡毒的人,就算是在戰場上,也沒有人會用這種方式喫掉一個活生生的人。
而此刻瑭王的話,在顧七凌聽來,卻比剛剛還要更瘮人幾分。
他怎麼可以讓大小姐受到傷害
顧七凌張大了嘴巴,可是肚子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他瞬間就暈厥了過去。瑭王站在原地冷冷站了一會兒,“來人,傳本王的命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