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九把自己沉入水中，清涼的水包裹住了宋小九的身軀，讓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因爲這個女人身份，宋小九在錦衣衛那裏過得是戰戰兢兢，但是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暴露自己，仍舊做着錦衣衛。
雖然她心裏也着急，想要查清楚到底是誰殺了自己，但是這件事，一時半會是急不來的，當下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
被人發現一個錦衣衛是女人會有什麼下場，宋小九心裏清清楚楚，好在從前她還是越如歌的時候就一直做男兒打扮舞刀弄槍，想要繼續假裝下去，並不算是一件難事。
宋小九閉上眼睛，把自己整個沉入了湖水之中。
盛夏之中能來泡個澡，實在是神清氣爽。
最重要的是，冰涼的湖水能讓宋小九清醒一點，也能好好回想起自己“死”的那一天，發生的事情。
那天有人在她的喜燭裏動了手腳，以至於她渾身癱軟毫無反擊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最重要的是，她一直都蒙着蓋頭，根本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直到死的那一刻，宋小九還是一頭霧水。
但是宋小九清清楚楚聽見，有另一個人，曾在自己嚥氣前，推開了門，所以，一定是有人看見了兇手的。
宋小九繼續往下沉，想要讓自己的頭腦更冷靜一些。
“誰讓你來這的？”
一聲陰冷在宋小九的頭頂響起，比這冰涼湖水更要瘮人骨髓幾分，宋小九從頭到腳打了個寒噤，忽然睜開眼來。
湖水微微盪漾，晃花了慕容止的臉，卻照舊是風華絕代。
這個九千歲也太陰魂不散了吧！
宋小九下意識張嘴，卻被狠狠嗆了一口水。
宋小九趕緊憋住氣，想要趕緊划水到岸邊溜走。
慕容止如玉長指輕點水面，像是一瞬間冰凍住萬里江山。
“別讓本督拎你出來。”
如果是從前的越如歌，斷斷不會害怕慕容止，然現在的宋小九身子孱弱，甚至不是程大剛的對手。
“呼！”宋小九趕緊往湖中心遊了兩下，然後探出頭來，“九千歲也來這裏了，好巧。”
“是好巧，”慕容止聲音沉冷，似是黑玉相撞，泠泠作響，“短短七日，本督在這裏見了你兩次，宋小九。”
聽見慕容止叫自己的名字，宋小九就明白，定然是自己已經被查出來了，只能尷尬一笑，“那個……有緣千里……來相會……”
宋小九把自己脖子以下都埋在水裏，緊張到話都說不利索。
雖然慕容止並不是一個男人，自己也不能在他面前赤誠相待吧！
九千歲你能不能有點公德，至少背過身去讓我把衣服穿上啊！
“而且，”慕容止並沒有理會宋小九剛剛的話，一雙黑耀般的眸子清冷冷看着宋小九，“這還是本督的浴湖。”
“咕嘟”一聲響，水面上冒出兩個氣泡來，宋小九整個沉了下去。
浴浴浴……浴湖！
所以自己之所以被罰倒夜壺就是因爲之前的宋小九已經來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