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毫無腦子，不適合任何其他哪怕需要一點點智商的工作。”慕容止勾脣輕笑，宋小九在這個笑容裏看見了滿滿的嘲諷。
“你是自己下去還是本督踹你下去？”慕容止伸手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胳膊，擡眼看着宋小九。
宋小九有那麼一瞬間，真的很想一刀捅死慕容止。
但是她不敢。
慕容止就算是吊起一隻胳膊來，也完全可以吊打她。
宋小九還是從軟轎上爬了下去。
楚碧月那邊的侍衛正好追了過來。
“大膽狂徒！還不趕緊站住！”領頭的侍衛揮舞着手上的大刀，朝宋小九喊了一聲。
他們也認了出來，這是慕容止的軟轎，所以沒敢上前，要不然，此刻這一羣人早就衝過來，拿刀押着宋小九回去了。
宋小九眼睛一轉。
“九千歲，”宋小九朝着軟轎微微彎腰，捏起了嗓子，做出一副諂媚的樣子來，“您說的話，屬下都記在心裏了，能幫你倒夜壺，是屬下的榮幸，屬下一定天天勤勉不敢有絲毫怠慢，保證您如廁的時候能夠有最好的享受。”
宋小九感覺話說到這裏就差不多了，要是再說得深入一點，慕容止可能直接從軟轎裏飛出來教自己怎麼做人。
爲首的侍衛目瞪口呆，四下裏轉了轉，像是希望有一個人過來告訴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九千歲，屬下這就跟您回去，您放心，屬下倒夜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好，之前在宮裏的時候，您不就最喜歡用屬下倒過的夜壺嗎？”宋小九諂媚到了極致，近乎於奴顏婢膝地說道。
但是他並未露面。
宋小九微微舒了一口氣，然後就跟在幾個太監的後面，準備離開。
“大膽！公主殿下還等着你回去問話呢……”那侍衛頭子說到後面，自己都沒有了底氣。
雖然說這是慕容止的轎輦，但是誰知道這裏面到底有沒有人呢，若是真的九千歲在裏面，爲何一句話也不說？
自己今天不能把這宋小九帶回去的話，還不知道五公主會怎麼懲罰自己呢！
“大膽！”見那侍衛要往前走，常樂立馬瞪圓了眼睛，尖聲呵斥道，“不許往前走！九千歲在轎上，要是衝撞了九千歲，你還想不想要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侍衛首領打了個寒噤。
得罪了五公主，可能只是受一頓皮肉之苦，可是要是得罪了九千歲，別說是一家老小的性命了，恐怕祖宗十八代的屍骨都會被他挖出來鞭屍。
“屬下愚鈍，九千歲請。”那侍衛頭子趕緊站在了一邊，剩下的侍衛也不敢阻攔，只能眼睜睜看着宋小九從自己的眼前揚長而去。
宋小九舒了一口氣，還未走出去多遠，就聽見軟轎中傳來一聲冷冰冰的聲音。
“本督算是還了你一個人情，前幾天的事情你我就兩清了。”
慕容止向來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或者說，慕容止向來不喜歡和別人有任何的牽扯。
宋小九趕緊道謝，順便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
“不過，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