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搶個太監做夫君 >第140章 脈脈父愛顯溫情
    第140章 脈脈父愛顯溫情

    這幾日爲賞月的事情宋小九忙得焦頭爛額,慕容止也是日日批閱奏摺不得閒,晚上和影一一商量事情就商量到半夜。

    這樣算起來,唯一比較閒的人,就是回春天了。

    反正慕容止的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他又不讓自己想辦法毒死楚元帝,回春天覺得自己英雄無用武之地,索性每天就和楚元帝的小老婆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談談人生和理想。

    常嬪是新晉得寵的嬪妃,不過還沒被寵愛到可以封妃的地步,也就是說,她的被寵愛生涯還處在一個上升期。

    新得寵的,一般都是嬪,正當聖寵的就是妃,等封了貴妃,就說明楚元帝已經對你開始厭煩了,給你個貴妃的名分算是分手費。

    等下一個貴妃出來了,你還要退位讓賢。

    按理來說,常嬪應該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楚元帝的身上,不過她只是在後花園裏偶然得見了回春天一面,從此就再難忘記他容顏。

    回春天才四十歲,雖則眼角有些皺紋,到底是男人四十一枝花,哄小姑娘的手段,那是一套一套的。

    常嬪喝得微醺,靠在回春天的身上笑,伸手指着那月亮道:“這行宮的月亮可真美啊……”

    “美也不及你。”回春天和常嬪把頭靠在一處,笑着說道。

    常嬪又是呵呵笑了起來,她自小就是被當成要進宮的人養着,除了父兄,沒接觸過別的男人,進了宮之後又要和那麼多人一起爭寵,統共也沒見到楚元帝幾次。

    更何況,這宮裏女人未來的路都被編排好了,無數人都已經走過了給她們看,常嬪就不能理解,爲什麼她們還是要走前人的老路?

    就爲了能封那麼幾個月或者半年的妃,能在楚元帝的面前得一點臉,享受那麼一段短暫而容易逝去的得寵生涯,然後就守四五十年的活寡?

    她纔不要。

    常嬪在回春天的肩頭上蹭了蹭,“這宮裏的女人,哪個不是漂亮的,怕你對誰都是這般說吧。”

    “她們和你不一樣,”回春天輕輕撫摸着常嬪的墨發,“她們的眼睛沒有你亮,雖然活着,卻已經像是死了。”

    常嬪心頭一顫,是啊,雖然活着,卻已經像是死了。

    自己纔不要在十六歲就死去,然後六十歲才得以安葬。

    “哈哈,”常嬪眼神迷離,臉頰上飛起了兩道紅暈,“我只是不喜歡在這個沉悶的地方待着,我想出去……可是我是皇上的嬪妃啊,除非死了……我是不能出去的。”

    回春天與常嬪都是沉默。

    常嬪也不知道回春天有沒有聽出來她的意思。

    這裏的死了,不光是指她死,如果楚元帝了,她也是可以想辦法出去的。

    “你正當盛寵,說這些個做什麼。”回春天揉了揉常嬪的頭髮,他雖喜歡勾搭楚元帝的小老婆,但是完全沒有想要給楚元帝接盤的意思。

    要是每個他喜歡過的女人就要娶回來的話,他現在恐怕已經可以自己成立一個小國家了。

    唐僧

    西天取經就要打自己那裏而過,後世傳頌就叫女兒國。

    “正當聖寵嗎?”常嬪輕輕打了個酒嗝,眼神愈發迷離,聲音也跟着變得空曠渺遠起來,“我統共就去侍過兩回寢,你知道嗎?皇上他會說夢話,夢裏打打殺殺的,我很害怕,我每次和他在一起,都睡不着覺。”

    回春天把自己的肩膀往上擡了擡,好讓常嬪靠得更輕鬆一點。

    “後來我又被擡去侍寢,我聽見皇上和他身邊的小太監說,他藏在行宮裏的東西,很快就要派上用場了,他的兒子會幫他報仇的,皇上看見了我,他很生氣,把我趕了出去,但是我卻很開心……我一點也不喜歡侍寢……”

    常嬪的聲音越來越沉緩,她靠在回春天的肩頭,呼吸聲開始漸漸沉重,她似乎是快要睡着了。

    但是回春天卻感覺到了幾分不對,他趕緊把常嬪的臉擡了起來,輕輕搖晃了幾下,“別睡,寶貝兒,你當時還聽見了什麼?”

    聽見回春天對自己的稱呼,常嬪就咯咯笑了起來,她用一根食指慢慢在回春天的臉上描繪着,然後歪着頭想了一會兒,眼睛迷離像是又要睡過去。

    “他說……月圓夜,東辰閣……”

    這事自己得趕緊告訴慕容止去!

    回春天頓時心裏緊張起來。

    自己一定要告訴慕容止,喜歡一個姑娘就要趕緊出來!你看,自己每次都說出來,這不就獲得了很多情報?

    還有上次,在程府的時候,要不是自己告訴程立武的小妾自己喜歡她,她會欣喜地給宋小九派兩個丫鬟過去伺候?

    所以說,喜歡就要告白,好人是會有好報的。

    但是現在,常嬪還靠在回春天的肩頭睡着,良辰美人不可辜負,回春天想,左右今天晚上也不是月圓夜,自己回頭再告訴慕容止也來得及。

    回春天肯定想不到,就在他和常嬪喝酒作樂的時候,楚元帝已經把楚玄澈給召了過去。

    三皇子楚玄澈算是宮裏沒怎麼有存在感的一位皇子。

    他有的時候喜歡和人玩笑幾句,但是好像對什麼也不是很在乎,就連九千歲,也沒怎麼和他起過沖突。

    從前有個雲遊道士路過京城的時候曾說,楚玄澈此人,大徹也是大不徹。

    一念天堂一年地獄,楚玄澈要是悟了還好,要是不悟,怕是害人害己。

    不過自此以後的很多年,也都這麼風平浪靜地過來了。

    楚玄澈很少到楚元帝這裏來,每天早晨來請安的時候,也都是在外面走個過場就離開了,免得打擾了楚元帝和美人兒的好興致。

    “參見父皇。”

    雖則奇怪楚元帝爲什麼要讓自己過來,但是楚玄澈面上也沒有多少多餘的神色。

    “澈兒,你坐吧。”楚元帝的腿腳還是不好用,他坐在椅子上,朝楚玄澈努了努嘴。

    楚玄澈擡頭看了一眼楚元帝,幾日不見,他消瘦了許多。

    “澈兒,你也有好些日子不來了,父皇都想你了。”楚元帝沙啞着嗓子一笑,聲音裏藏着脈脈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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