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九忽然老臉一紅。
回春天也是朝慕容止眨了眨眼睛，想着千年的冰山終於化了，萬年的榆木疙瘩也長開竅了。
本來就應該這樣嘛。
要抓緊一切可以撩妹的機會撩妹，如果沒有機會，那麼就自己創造機會。
就像是自己一樣，現在在後宮裏混得也算是風生水起，從前天天盼着皇上臨幸的那些妃嬪，現在變成了天天盼望自己前去探望。
回春天想，慕容止和自己相處了這麼多年，終於學到了一點自己的優點，實在是可喜可賀，於是便樂顛顛跑了出去。
宋小九想，一會兒自己要和九千歲坦誠相對了，不知道要用什麼姿勢。
啊……不是那種姿勢，就是一會兒泡澡的時候，是應該正面對他，還是背面，還是側面？
算了……越描越黑，自己還是按習慣來吧。
宋小九越想臉越紅，乾脆伸手把臉給捂上。
“別捂了。”慕容止在一旁清冷開口。
“啊？”宋小九微微仰頭，有幾分沒反應過來。
慕容止微微皺了皺鼻子，“臭。”
還不等宋小九反應過來，慕容止就又擡起袖子來聞了聞自己，補充了一句，“真臭。”
宋小九忽而笑出了聲。
她原本以爲自己弄成這般樣子，慕容止會很生氣，沒想到他卻這般有趣。
宋小九仰起頭來對着慕容止笑，見他眉目精緻，更添幾分臉紅。
自己真的要和他一起泡澡？
是不是應該禮節性地拒絕一下，至少應該客套客套？
不過宋小九很快就知道，只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慕容止所說的一起泡澡，是指時間上的一起，並非空間上的一起。
虧得回春天讓人把桶擡進來丟進去藥包的時候，宋小九還問了慕容止一句：“是你先脫還是我先脫？”
等到慕容止讓回春天把另外一個浴桶放在旁邊屋子裏，並且大笑着出去的時候，宋小九已經想要一頭扎進浴桶裏淹死自己了。
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會問出這種話來！
宋小九把臉埋在水底，一點也不想呼吸了。
不過不得不說，回春天這藥浴的功效確實是不錯，宋小九泡完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沒了那股子異味，反倒多了幾分清淡的藥香。
只是宋小九還是沒勇氣出門見慕容止。
還是慕容止推門進來，順手拿起一旁的毛巾，整個蓋在了宋小九的頭上。
彼時宋小九纔剛剛從水裏出來，一頭溼發搭在腦後，慕容止粗魯把毛巾蓋上，卻是細細擦着她的長髮。
宋小九的眼睛被毛巾蓋着，看不見東西，只能聽見自己輕輕淺淺的呼吸聲，卻莫名覺得心安。
她悄悄紅了臉，只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宋小九，本督不是說過，不要和淺緋公主一起出去嗎？”
慕容止清冷開口，並無幾分責怪意味。
“我只是想着，我和她一起出去，她就不會來煩……”
就不會來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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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話剛說到一半，宋小九就嚥了下去。
“我也沒想到她會那麼沒腦子啊……”
宋小九嘟囔了一句。
當時如果是楚碧月的話，說不定自己就不出手了。
只不過那淺緋公主雖然煩人，到底只是沒腦子，還不至於壞到家。
縱然她是始作俑者，宋小九亦沒有辦法看着她被人凌辱。
“對了，”宋小九順手拿下毛巾來，仰頭看着慕容止，“宋問源怎麼樣了？”
其實宋小九也想不通，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她和宋問源都沒什麼特別的交情，可是宋問源當時居然就拋下了淺緋公主，一門心思地保護自己。
就算是楚玄澈，還天天和他一起出去救濟窮人呢！自己和宋問源，一共也就見了不到五次面吧！
值得他用性命來保護自己？
先前宋小九還懷疑宋問源是不是另有圖謀，可是一來當時的情況確實很兇險，二來要是慕容止不去的話，他們四個還真的不知道後面到底會怎麼樣，而慕容止的行爲，想來不是宋問源可以操縱的。
也就是說，他當時保護自己的時候，確實是沒計算過什麼的。
這就讓宋小九更加想不通了。
他當時身上有好多傷口，雖然都不深，但是畢竟那裏髒得要命，宋小九也是怕感染了傷口，再生出點別的事端來。
慕容止彎腰，輕吻宋小九的眼睛。
“你在看着本督的時候，不許過問別的男人。”
慕容止聲音清冷，可是宋小九就是沒由來地覺得他在撒嬌。
不不不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堂堂九千歲怎麼可能撒嬌呢！
宋小九輕輕仰頭，踮腳抱住慕容止的脖子，然後直接咬上了他的脣。
慕容止一把撈住宋小九的腰，讓這個吻更深入了幾分。
宋小九任由慕容止在自己脣齒間攻城略地，甚至還勾起小舌來，與他共舞。
一直到宋小九口中空氣全部都被慕容止給攫取乾淨，一直到宋小九腦中一片空白，慕容止方纔鬆開手，給了她呼吸的機會。
“宋小九……”慕容止壓低嗓音開口，“別誘惑我。”
如若你不愛一個人，她便是脫得乾淨搔首弄姿，你也只覺得噁心。
若你愛一個人，她呼吸都是誘惑，眨眼像是邀請，舉手投足，皆是你喜歡的樣子。
慕容止的手還掛在宋小九的腰上，隨時準備把她攬進自己懷裏。
前幾天，回春天還和慕容止說，宋小九的治病過程頗見成效，只是宋小九覺得那藥苦，而且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那病的嚴重性，所以估計常常會趁回春天不注意的時候倒掉一些，所以還未好全。
也不知道現在好全了沒有。
回春天當然不會知道，慕容止和宋小九說那藥是治平胸的，而宋小九喝了好幾天，一點感覺都沒有，只覺得回春天是在騙自己。
慕容止微微抿脣。
他很想現在就把回春天給拎進來，命令他現在就治好宋小九。
而宋小九仍舊仰頭看着慕容止，二人目光相撞，慕容止忽然呼吸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