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九仍舊歪頭看着慕容止,殊不知自己現在在大灰狼眼裏,就是隨時都可以喫幹抹淨的小白羊。
慕容止擡手,似是輕撫宋小九的長髮,隨時準備把她按進自己的胸膛裏。
宋小九輕聲一笑,不知慕容止在猶豫些什麼,忽而踮起腳來,在他的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
她笑彎了眼睛,像是一隻狡黠的狐狸。
一股熱氣忽然從慕容止的小腹處升起,他身體的某個部位忽而膨脹起來,他想要擁抱宋小九,想要擁有宋小九。
我想與你進行一場靈與肉的共同交流。
慕容止忽而抱緊了宋小九。
他想將宋小九打橫抱起,直接扔到回春天的面前,命令他不管用什麼辦法,都一定要治好宋小九。
今後餘生,我只想同你在一起。
從現在,到死亡。
我一天一刻一分一秒都等不得。
宋小九忽而睜大了眼睛,被慕容止攬緊了腰肢。
他覆脣而上,似是想要將她拆骨入腹。
就在這個時候,門卻忽然被人敲響。
“我說慕容!”回春天敲了兩下,直接把門推開,“那藥到底好不好用啊,丫頭是臭得不行了,我看看要不要再加點劑量?”
慕容止懷抱着宋小九,二人齊齊扭頭看他。
若是換成旁人,恐怕此刻早就紅了臉,尷尬異常。
但是慕容止覺得自己喜歡宋小九,回春天也知道自己喜歡宋小九,所以沒什麼不能讓他知道的。
宋小九雖然臉頰微微有幾分紅,到底也是個敢打敢殺敢愛敢恨的人,故而也未曾掙脫慕容止的懷抱。
至於回春天,他巴不得看見此番場景。
再說了,他喜歡過那麼多姑娘,連勾引楚元帝和程立武小老婆這種事情都能做的出來,自然是皮厚如城牆,渾然不在乎的。
“還行,”慕容止低下頭,在宋小九的肩窩上蹭了蹭,“不臭了。”
宋小九掐了慕容止的腰一把。
慕容止輕笑一聲,帶了幾分寵溺,按住宋小九的手,在她耳邊輕聲開口,“如果捏壞了本督的腰子,你下半輩子要怎麼辦?”
宋小九皺了皺鼻子,她捏的是腰又不是腰子,怎麼就會捏壞了?
再說了,九千歲一個太監,幹嘛天天和自己開這種玩笑?
宋小九忽而心頭一抖,低頭往下看了一眼。
沒看出什麼異常來。
不過冬日裏大家都穿的很厚,能看出異常來,倒是奇怪了。
回春天輕輕咳了一聲。
“那個……我想起來了,烏和可俊和宋問源過來了。”
“嗯。”慕容止淡淡應了一聲,渾然沒有什麼反應。
宋小九輕輕揉了揉自己剛剛掐慕容止的地方。
“走吧,到底還在合作呢,也不能總讓他們等着,我和你一起去。”
“你也去?”慕容止微微挑眉。
宋小九頷首,“到底宋問源也救了我,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宋小九到現在還不知道,宋問源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豁出命去也要保護她。
 
; 不過宋小九看的清楚,淺緋公主是很喜歡宋問源的,可是當時淺緋公主被人欺負,宋問源卻只顧着保護她宋小九。
慕容止眼中瞬間閃過幾分莫名神色,旋即又恢復了一片清涼。
“好。”
慕容止將宋小九的手捉在手心,帶着她一塊往外走,如玉的二人並行,當真是相配到了極致。
回春天在一旁看着,只覺得自己雖然身邊也圍繞着不少美人,可是現在讓慕容止和宋小九一襯,就是活得如同孤家寡人一般。
看來,自己也要早點找一個意中人,從此一生相伴,再不分離了。
這個念頭剛剛在回春天的腦中浮現,他便苦笑了一下啊。
“對了老頭,”宋小九喚回了回春天的神智,“你剛剛給我的那種藥,再帶一點唄,你要是方便的話,順便帶着藥箱去吧。”
慕容止的手忽而收緊,“你很擔心宋問源?”
“到底是爲救我受的傷,再說了,月氏的使臣,我們還是不要太怠慢了比較好。”
慕容止微微頷首,只朝宋小九輕聲一笑。
回春天在一旁悄悄看着,像是隨時害怕慕容止會發火一般。
當年,是他把慕容止從火海里給扛了出來。
那時候,慕容止家破人亡,失去了他可以失去的一切東西。
除了一條苟延殘喘的命,他什麼也沒留下。
因爲遭遇到了背叛,此後慕容止基本上是不願意相信任何一個人。
凡他所擁有的東西,就必須得是全部纔行,如若不然,他寧肯不要。
這些年來,回春天都習慣了慕容止這種近乎變態的佔有慾。
當時他只是心裏對宋小九有一點好感,而宋小九因爲晉平濱與他對峙,就差點把他氣死。
那時候,回春天還真的擔心就因爲這個,慕容止就不願意再接近宋小九了。
可是現在,宋小九明確表現出對宋問源的關心,慕容止居然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應。
要麼,就是他根本沒有那麼在乎宋小九。
要麼,就是他篤定,宋小九絕對不會離開他。
時隔多年,慕容止終於又給了一人信任。
回春天也覺得欣慰。
到了宋問源和烏和可俊那裏的時候,回春天雖然覺得宋問源身上香料和臭氣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十分難聞,到底也沒有過多嫌棄。
“九千歲,宋公子。”烏和可俊打了個招呼,宋問源也趕緊起身,白着一張臉,只要稍有動作,身上的味道就會迅速飄遠,這樣一來,他就更加尷尬。
回春天把那藥給了宋問源,又查看了他身上的傷口。
果不其然,傷口已經有幾分感染了,好在不是很嚴重,而且宋問源剛剛也讓大夫處理過了,所以回春天也只是給他另外開了幾樣促進傷口癒合的藥。
“多謝九千歲,多謝宋賢弟,”宋問源微微彎身,“本就是我們的錯,倒還要來勞煩你們。”
慕容止忽而縮了眸子。
宋賢弟?
宋問源什麼時候和宋小九如此熟稔了?
宋問源擡起頭來,正對上慕容止一派冰冷的眸子。
一時間,氣氛壓抑到讓人喘不上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