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言,謝謝,但我想,我並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夏茶爽朗的一笑,在她的心裏,現在的她,的確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這不切實際的四百萬,本來她就沒想過。
這根本就是天上掉餡餅一樣的存在,你即便相信會得到這筆錢,你相信的機率也不能是百分百對不對?
總有那麼一點懷疑在裏面吧。
夏茶之所以說沒有她沒有遇到困難,是因爲她本來就覺得這四百萬是不切實際的。
所以現在沒有這四百萬,也沒什麼。
同時,江奕川那邊也收到了林洵的短信,林洵將這件事兒從頭到尾的和夏茶說了一遍。
具體的就是,今天開庭之後,對方一聽說要賠償四百萬之餘,直接就昏迷了。
昏迷後直接咬舌自盡。
你說說,這樣的人,有誰能不敬佩??
爲了四百萬,竟然就這麼咬舌自盡了。
說起來到是挺好笑的,但這真的是一件真事兒。
因爲被告偷稅,所以家裏的所有資產都在嚴查,這個時候他們一分錢也拿不出來,賠償夏茶?簡直就是不可能。
所以夏茶只能祈禱這一家子沒有偷稅。
如果沒有偷稅的話,他們的錢就還是他們的,不用上交。
他們就可以補償夏茶。
但如果他們真的偷稅了。
嗯,夏茶只能自認倒黴了。
但是拿會了一個修花店的錢,其實也算不錯了。
修花店的這筆錢還是林洵在法庭上好不容易爭取來的。
關掉手機,江奕川條件反射的朝着夏茶那邊看了一眼。
夏茶和顧汐言聊天,似乎並沒有因爲這件事兒受到影響。
四百萬從天而降。
四百萬不翼而飛。
她只有驚訝,但沒有失望。
……
六點。
夏洛學院放學時間。
夏茶將手中的書本合上,不禁打了個哈欠。
顧汐言則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下午了。
夏茶碰了一下顧汐言的手臂,顧汐言迷迷濛濛的說了句:“哎呀別得罪我,你得罪我,我就讓你嚐嚐我心理學的厲害,我把你內心的所有祕密都給你讀出來!”
夏茶看着一邊自言自語的顧汐言,噗嗤一笑。
這傢伙,也太可愛了吧?
夏茶微微俯下身來,輕碰了一下顧汐言的臉蛋,“顧同學,放學了。”
“顧同學,肚子不餓嗎?該回去喫飯了啊。”
說到喫飯。
凌一辰站在夏茶的身後,看着夏茶去叫顧汐言。
夏茶一轉身,便撞到了凌一辰的身上。
誒這個傢伙,怎麼站在她後面也沒個動靜?
“一起喫飯。”凌一辰挑眉,“我們中午的時候說好的,你不許變啊。”
他中午看到夏茶不開心,可是犧牲了自我好不容易讓夏茶開心的。
當時夏茶也算是變相的答應了和他們一起晚上喫飯的。
如果現在放鴿子!
凌一辰就哭!!
凌一辰直盯着下擦汗,夏茶無奈,“我很能喫的哦。”
“不怕你喫啊,就怕你不來。”
“我只喫貴的。”
“哎呀我知道,低於一百塊不喫嘛。”一想起這個一百塊,凌一辰還是忍不住笑。
江奕川掃了兩個人一眼,凌一辰應該是不知道吧,她們在南街喫的牛肉麪,一大碗也就十五塊,可以喫
所以一頓飯高於一百塊,那就是一頓很不錯的飯菜了。
但在S市……
隨便點一條魚價格都在一百以上。
如果去一些比較高檔的餐廳,那價格就別說了,海了去了。
“喜歡喫海鮮還是喜歡喫肉?”凌一辰突然問。
“我喜歡叫人……”夏茶戳了一下顧汐言的手臂,她今天就和顧汐言死磕到底了,不把顧汐言叫醒,她絕不姑且!!
顧汐言這個丫頭是懶豬轉世的嗎?怎麼這麼叫都不醒過來啊?
“你太溫柔了。”江奕川掃了那夏茶一眼。
就見江奕川來到顧汐言的身後,遞給凌一辰一個眼神。
凌一辰狠狠一笑,立刻明白了江奕川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便見江奕川雙手架住了顧汐言,顧汐言的身體立刻離開了椅子。
凌一辰從旁邊將椅子往後一抽,然後拿了出來。
夏茶瞧着兩個人,一頭霧水。
可能是感覺到了不對勁,顧汐言的雙手不停的摸索着。
椅子呢……
怎麼坐不下去了,誒?
她要摔了!!
顧汐言還在做夢,夢裏稀裏糊塗,現實更是稀裏糊塗。
夏茶瞧着顧汐言,嘆了口氣,不禁扶額,這兩個傢伙是不是太壞了!!
“給你三個數的時間,再不醒過來,你的身體可就要開花了。”
江奕川抿脣,正要開口倒計時。
顧汐言猛地一驚,瞬間從夢中醒來。
她眨了眨眼睛,整個人還被江奕川架着。
啊——
“我有特異功能了嗎??”
“我的天!”
顧汐言醒來又是一陣胡說八道。
夏茶徹底扶額。
果然像顧汐言這種很聰明的人,腦子都不是很正常哈。
這是什麼腦洞啊,特異功能??
沒誰了。
“顧汐言同學,放學了,教室要關門了,該回了。”
江奕川的聲音從她身後幽幽傳來,聽的顧汐言心間一顫。
江奕川慢慢放開了顧汐言。
而凌一辰也把椅子又放到了顧汐言的身後。
顧汐言轉過頭去,夏茶剛要和顧汐言說什麼,凌一辰和江奕川便一左一右的,將夏茶給拉走了。
顧汐言站在原地,她伸手,正要去叫夏茶。
哈~?
無奈,只好放棄。
這幾個人,什麼嘛。
顧汐言晃了晃頭,擡手擦了一下嘴角,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流口水了。
我了個大草!!
顧汐言倒吸了一口氣,又從揹包裏拿出小鏡子。
媽呀,臉怎麼也紅了?
她剛纔做夢,做了個什麼夢來着……
等一下……
讓她想一想。
顧汐言右手扶額,腦子裏亂糟糟的。
她是不是做夢做到,她睡了一個長得特別帥的美男啊??
“凌一辰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路的。”
“我警告你哦,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出了教室江奕川就把夏茶給鬆開了,準確的來說是夏茶硬把江奕川給推開了。
她對江奕川,還是有着十分濃重的幽怨。
江奕川對她說的話還在耳邊迴響着,她想忘掉,但是怎麼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