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巫術宇宙 >第七十八章 混亂的8512年末(上)
    新太陽曆8512 年 11月初,就在各地教會高層和貴族們緊張注視下,整個國家都處於人民思想不安的躁動之中。

    唐納德男爵領也忙着穩固自己領地內的子民,由於大多數已經成爲自由民的工人支持,領地並沒有像周圍傳統農耕領地和北方那樣陷入較大的動盪之下。

    而在帝國北方,由於四處演講和宣傳反對光輝教廷和奴隸制的自由思想,起義者的其中一位起義者約約翰·保爾被捕。

    其他起義軍認爲這是光輝教皇國準備武力鎮壓義軍自由思想的行爲前兆,乾脆直接各地已經準備充分的義軍分佈,直接發動起義。

    最大的兩股義軍分別佔領了達特福德城和梅德斯通城,將隸屬當地的教會和貴族的奴隸釋放出來加入義軍,並推舉出了瓦特·泰勒爲領袖。並在11 月 10 日進抵坎特伯雷城,從監獄中救出被捕的另一位起義者約翰·保爾。11 月 12 日,肯特和埃塞克斯等地的起義者 10 萬餘人進軍首都波塞多尼亞,會合於首都臨近的布萊梅克斯。

    11 月 13 日,起義者在波塞多尼亞城的平民幫助下,派人進入城內向教皇弗朗西斯遞交請願書,由於起義的奴隸叛軍較多,光輝教會的聖教軍暫時沒有做出攻擊行動,只是嚴守在波塞多尼亞高達二十米的城牆上,警惕地注視着每一個靠近首都城市的平民。

    在 14 日,瓦特·泰勒率衆在邁爾恩德與教皇談判,迫使弗朗西斯一世暫時作出承諾:在全國廢除奴隸制,釋放教會及各修道院隸屬的終身奴隸成爲自由人。

    諸多擁有家人的起義者由此而紛紛返家,但仍有大約 2 萬人留下,跟隨泰勒堅持鬥爭。次日,泰勒率衆與教皇在波塞多尼亞城內再次談判,提出更激進的要求,如廢除教皇國法律中支持限制人身自由的奴隸條款部分、貴族和教士特權和各主教區的高額人頭稅和戰爭稅,沒收教會擁有的龐大地產分配給自由民,所有人都擁有同樣的自由與法律身份等,教士犯罪因和普通人一樣接受世俗審判,而非教會內部處理。

    弗朗西斯一世的回答含混敷衍,引起泰勒不滿,但教皇費朗西斯也並沒有準備背棄自己倚靠的宗教特權階層,而是準備動用直接手段消滅這股叛賊。波塞多尼亞城市長沃爾沃思和教皇的隨從發動突然襲擊,圍攻殺死瓦特·泰勒,首都城外的起義者羣龍無首而相繼潰散,至 11 月底 12 月初,各地的起義相繼遭到光輝教會聖教軍的血腥鎮壓。

    在這次起義軍的談判失敗之後,起義者們對向一位“仁慈的宗教領袖”情願之心終於覆滅。更因義軍首領瓦特·泰勒之死讓讓他們看到了自己必然被宗教統治階層鎮壓的悽慘下場,終於讓剩下的各地奴隸起義者們成爲了,意願無處申訴的絕望民衆。

    他們本能地採取了極端暴力和自暴自棄的抗爭行爲方式。在揭竿而起和談判失敗之後,埃塞克斯與肯特兩郡的剩餘起義者就紛紛起來殺死教皇派來的稅官和一些當地貴族領主,搗毀沿途修道院、法庭與監獄,燒燬宗教典籍及司法檔案。

    據《亞特蘭蒂斯編年史》記載,“在肯特郡中,他們像紅着眼睛的瘋狗一樣的瘋狂行事,狂暴地奔逐該郡大多地區,將許多地主的莊園、房屋夷爲平地,將一些疑似貴族和高級教士的人斬首,強迫其所遇見的不是他們同夥的每個人,都發誓與他們一道保衛平民的“人權自由”,因爲他們宣稱自己是人類和自由福祉的鬥士,反對那些正在委曲求全和叛賣真理的人”。

    隨着教皇鎮壓奴隸起義力度的高漲,這樣的奴隸暴力抗爭不斷升溫。據《亞特蘭蒂斯編年史》記載,在 11 月 13 日的倫敦,6 萬肯特的貧苦民衆搗毀了位於南沃克的馬歇爾希監獄的所有建築,“釋放了所有因債務和重罪而被監禁的人”參加義軍,以抵抗各地聖教軍的鎮壓活動。

    但是由於軍隊的訓練和武器配備上的巨大差異,各地的義軍們往往就是像一羣穿着破衣爛衫的乞丐一般,所以在他們根本無力和各地聖教軍做正面對抗。

    就在義軍們在各地如火如荼地和教廷的聖教軍各地分隊,做着各種“躲貓貓”的抓捕和逃竄追殺遊戲之時。

    讓義軍、貴族、各地光輝宗教的信徒產生最大心理震盪的一件意外之事發生了。

    就如往常一樣,義軍們獲得消息光輝教廷中一位大人的居所所在時,他們就暗中確定了時間前去搗毀那個地方。

    那是光輝教廷北方教區大主教,位於拉姆伯斯的名爲“薩沃伊”的避暑莊園。

    該莊園第十分豪華,裏面有花園、果園和魚池,藏有大量的金銀財寶,衝入其內的義軍衆人認爲“王國中少有任何比它高貴和美麗的建築”。當時的

    編年史家這樣描述說:“他們來到薩沃伊,砸開大門,擺平留守莊園的幾個僕人和護衛之後。進入儲藏室,取下凡是能接觸到的東西,將所有非常珍貴的布匹、蕾絲牀罩、絲綢牀墊以及他們能夠找到的奢侈什物付之一炬。

    就在義軍們放火燒掉其中的宗教書籍,並將酒室中的酒桶統統搬出來,將廚房和糧倉洗劫一空,準備痛飲快活一番的時候。

    酒窖中,一隊積極“稱職”的搜刮着,但他們發現其中一個酒桶似乎是固定在了酒桶架子上,並且裏面也並沒有盛放着甘美的酒液。

    賴安原本是一個遊手好閒的三隻手,雖然平時也打點零工餬口,但當他錢包乾癟,窮的過不下去的時候,也會把手伸向他人的錢包。

    最近他正好也感到生活有些拮据,於是趁着這次義軍在當地舉行的反抗和打砸搶燒活動,他也就自稱自己是擁有“自由意志”的堅定支持者,所以也順勢混入其中,參加了好幾次“打砸搶”活動,接着行動中搜刮到的各種物品,趁機讓自己的生活滋潤了不少。

    但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次會捅出這麼巨大的一個簍子。

    就在他們奇怪酒窖裏怎麼會有一隻酒桶無法被移動的時候,賴安敏銳地差距到這一定是一個密道或者密室的入口。

    如果是後者,那麼他們可能會有機會發一筆橫財,因爲一個北方大主教的身價,哪怕只是一個偏遠的別苑,也一定藏有不菲的金銀財寶。

    賴安對着其他幾個圍着“奇怪的酒桶”無處下手的人說了聲:“讓我來試試。”

    只見他仔細地提着油燈,繞着油桶繞了一圈。

    然後,他熟練地在桶身上摸索了一番,只看到一塊木板突然被他翻轉了過來,原來裏面是完全空心的,難怪沒有漏出酒液。

    不,順着搖曳昏暗燈火的映照下,還能看出裏面還有一個青銅的十字金屬桿頭,賴安直接抓住杆頭用力順時針扭動。

    整個木酒桶下的整塊木架子,居然像是手推車一樣無聲無息地滑動了開來,地板下面露出了一個有着臺階的向下通道。

    他們十幾個人互視了一眼,看到對方的眼中都是對財富的貪婪,都心照不宣地沒有通知上面莊園的同伴們,而是一起提着幾盞油燈就下到了密道中。

    這條密道黑暗而狹窄,起初寬度不足一米,到後面才變成可以四人並行。

    密道的盡頭是一間懺悔室,使用大量的七彩琉璃和絲綢軟墊佈置地十分華麗和舒適,還有一張牀、兩個牀頭櫃、一面書架和一套考究的單人餐桌椅。

    書架上倒是放滿了書籍,也包括幾本私人日記,有識得幾個字的平民以爲是記載財物的賬簿,拿起來隨意翻了翻。

    看到裏面開頭大致寫着:

    “新太陽曆8505年5月6日,因爲對於死亡的恐懼,我加入了他們……”

    “5月9日,居然……他們所說的保持青春和生命的方法是這樣的……但我似乎並沒有感到有多少排斥,反而有一種偷歡的快感和不凡的刺激……”

    “5月18日,這種味道和感覺,簡直讓人慾罷不能,我想此世間最美味的食物應該就是此物了,以前我居然沒有發現……”

    “5月22日,我的僕人狄安娜似乎對我的目光,有些更加畏縮和迴避了,但我並不是對她這個已婚平民的女性身體有什麼衝動想法,因爲我只是想嚐嚐她懷裏剛出生的……”

    很多日記的部分寫得潦草不堪,又或者在寫出來後又進行了多次塗改掩蓋,不過反正也似乎並不重要。

    雖然很奇怪爲什麼有人會喜歡在這麼隱祕的地方用餐,但這並不是賴安他們的意圖和目標,一陣翻箱倒櫃自後,十分令人失望地沒有發現半點財物。

    但賴安用平時尋找“肥羊”的毒辣目光,一下子就透過那些厚厚的牛皮封面的宗教典籍,發現了書架後面的石質牆面紋理和周圍有些斷層。

    “來,大家快幫我一起搬開書架!”賴安一臉欣喜地說道,這是因爲他感覺已經接近了自己的目標,因爲沒有人會把財寶藏到第三道門後了,因爲這對主人來說也並不方便取用,那麼這第二道密門門口後應該就是他們想要的東西了。

    書架很快被挪開靠倒在另一面牆邊,那面石牆倒是沒有什麼機關,只是一道簡單的左右九十度翻轉滑動門,連地面上的灰塵上都能看得出有着清晰的滑輪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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