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金鐘仁只是朝她神祕的笑了笑,然後轉過身去睡覺了。
“……”森瑾病有些不滿的撅了撅嘴,搞什麼神祕嘛,她又不是不知道,不就是樸燦烈嗎!
不過金鐘仁這小夥子一看就是沒經驗的,害羞一下很正常。
想了想森瑾病頓時又豁然開朗,想着好機會好好湊合一下這兩個人,也算是當回媒婆了。
爲何她如此善良……咩嘿嘿嘿嘿……
……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內,灑在熟睡的兩人身上,牀上的金母還在熟睡,經過一晚的休息她的臉色已經好了不少,卻依舊蒼白,看來是常年受病魔折磨的結果。
“咯咯咯咯……”
天一亮,院子裏的雞就開始打鳴,嚇的熟睡的森瑾病猛的睜開眼睛。
“……”然而,她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很不爭氣的愣住了。
同樣被雞的打鳴聲吵醒的,還有金鐘仁,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前還是模模糊糊的,可他還來不及伸出手去揉揉睡眼朦朧的眼睛,就已經清醒了。
誰能告訴他們,現在是怎麼回事……
他們雖是同睡地鋪,可也隔了兩米遠吧……
可是……
此時此刻,森瑾病的一隻腳搭在金鐘仁身上,手抱着金鐘仁的腰,腦袋正紮在金鐘仁的懷裏。
而金鐘仁,一隻手環抱着森瑾病,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裏。
這個姿勢……
太詭異了吧?!!!
森瑾病吞了口口水,努力的平靜下那不斷跳動的心臟後,收回腿,猛的往後打了一個滾,直直的滾了老遠,才停了下來,一臉羞紅的看着金鐘仁。
“金鐘仁,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金鐘仁愣了愣,連忙回答:“對,對不起……”一般發生這種事,難道不是應該男生道歉嗎,這丫頭這是整的哪一齣?
可此時森瑾病心裏的想法卻是這樣的。
金鐘仁明明喜歡的是樸燦烈,自己卻跟金鐘仁如此親密,實在是太對不起樸燦烈。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搶閨蜜的男人?!
想到這裏,森瑾病越發的覺得是自己的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金鐘仁。
“金鐘仁,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你就放心吧!”她不會告訴樸燦烈的!
“……哦,好……”金鐘仁被森瑾病這態度給哄的一愣一愣的,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回事……
她這個態度,怎麼好像是他喫虧了一樣……
看着森瑾病神經兮兮的樣子,金鐘仁不由得有些想笑,回想起剛纔的事情,耳根處竟爬上可疑的紅暈。
清晨一醒來就發現喜歡的人躺在自己的懷裏,這感覺還挺不賴。
金鐘仁微微勾脣。
“鍾仁啊……”
牀上突然傳來金母的聲音,金鐘仁這時也顧不得想其他,連忙站起身走到牀邊,有些關心的看着金母:“媽,怎麼了,不舒服了嗎?”
“沒,好着呢……只是,你怎麼不去上學?”金母微微皺眉。“鍾仁啊,你可別顧着照顧我,耽誤了學業……”
金鐘仁聞言,只是垂眸,不說話。
金母見狀更加着急,顫巍巍的伸出手,力度極小的扯着金鐘仁的袖子。
“鍾仁,乖,去上學啊……”
森瑾病見金鐘仁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不免有些不忍,連忙上前解圍。
“那個,金伯母,今天不用上學,學校放假呢。”
金鐘仁的視線不着痕跡的掃過森瑾病,有些複雜。
“放假?”金母愣了愣,隨後笑了笑,摸了摸金鐘仁的手背。“你這孩子,放假就放假嘛,你不說話,我還以爲你是逃課呢……”
“金伯母,怎麼會呢,金鐘仁是好學生,怎麼可能逃課啊。”森瑾病笑的極爲燦爛。
這幾句話哄的金母心花怒放,就連臉色都紅潤了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啊……”
“媽,我去給你煮藥,你先休息。”金鐘仁淡淡的說着,爲金母蓋好毯子之後,轉身走了出去,森瑾病見狀連忙屁顛屁顛的跟上去,還不忘回頭跟金母說一聲。
“金伯母,你好好休息,我跟金鐘仁一塊去。”
“哎,好……”
……
“金鐘仁,你等等我。”森瑾病邁着小短腿,小跑着跟在金鐘仁身後,無奈金鐘仁走的太快,腿又長,一時半會讓森瑾病有點跟不上。
“金……哎喲。”前面的人猝不及防的停下,森瑾病來不及剎車,直直的撞在了金鐘仁的後背上。“你突然停下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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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森瑾病揉了揉發紅的鼻子,有些委屈的看着金鐘仁。
金鐘仁沒有說話,只是走到昨天生火的地方,燒上了一壺水,準備煮藥。
“金鐘仁,你怎麼不理我……”沒得到回答,森瑾病有些不滿的跑到金鐘仁的身邊,圍着他蹦躂。“金鐘仁,你心情去不好咩?要不要我講個笑話什麼的給你聽聽?”
“行,你不說話,我就講了啊,從前,有一個跟薯條……”
“森瑾病。”金鐘仁突然低聲喚到,硬生生的打斷了森瑾病要講的笑話。
森瑾病愣了愣,看着金鐘仁突然有些不安。
“你,不用叫我全名也可以的……”
一叫她全名就感覺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你走吧。”
果然!!!
森瑾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金鐘仁:“爲什麼,昨天不是說好了嗎,我不走!除非你給我一個理由。”
森瑾病倔強的看着金鐘仁,一動不動。
金鐘仁微微皺眉,臉色完全陰沉了下去。
“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成爲我媽希望的那種人。”
恩?
金鐘仁突然轉移話題,森瑾病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思索了幾秒後,才恍然大悟。
噢!
金鐘仁的意思是,他的媽媽希望他能夠用心學習,成爲一個品學優良的好孩子。可是金鐘仁有狂躁症,根本就無法靜下心來學習,更別說狂躁症發作時的那股瘋狂勁了。
難怪在金鐘仁的媽媽說到那件事時金鐘仁就不說話了……
等等!這是個好機會啊!
森瑾病眼睛一亮,連忙開始勸說。
“誰說不可能,只要你的狂躁症治好了,就有可能。所以你來我們茶蛋精神病院吧,吳亦凡會治好你的,吳亦凡,就是昨天騎飛龍的那個,他也是我的主治醫生,他醫術可好了!”爲了勸說金鐘仁,森瑾病可謂是不惜睜眼說瞎話。
就吳亦凡還醫術好,放屁!她住院這麼久以來,除了喫一點張藝興送過來的藥之外,就沒有接受過其他治療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張藝興給她喫的藥很像大白兔奶糖呢……
“你知道我不會去的。”金鐘仁淡淡的回答,隨後拿起燒開的水,朝屋內走去。
森瑾病連忙屁顛屁顛的跟上。
“金鐘仁,你問一下你媽媽,看你媽媽怎麼說,她會同意你去的!”實在沒有辦法,森瑾病只要拿金鐘仁的媽媽來壓他。
金鐘仁的腳步猛的一頓,森瑾病再一次毫無防備的撞了上去。
“啊……”她的鼻子……
“這件事,不要跟她說。”金鐘仁只是低沉着嗓音說出這句話後,便走了進去。
只留森瑾病一人在原地糾結。
這件事不讓跟金伯母說,那不行啊,不跟金伯母說的話,他不是更不會去了嗎……
森瑾病耷拉着腦袋,哭喪着臉走了進去。
就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下意識的停了下來,安靜的注視着裏面的畫面。
屋內,金母半坐着靠在枕頭上,金鐘仁坐在牀上,細心的把藥吹涼,才送進金母的嘴裏。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來,落在金鐘仁的臉上,將金鐘仁那溫柔的笑容照耀出來。
“……”森瑾病有些複雜的看着金鐘仁,突然發現自己一直堅持的什麼,在漸漸的瓦解。
去茶蛋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對金鐘仁來說真的是一件好事嗎?對金鐘仁而言,或許陪伴在母親身邊,便是最重要的了,哪怕會因此粉身碎骨,萬劫不復……他卻完全沒有懼意!
或許,留在這裏對金鐘仁來說纔是最好的選擇嗎。
森瑾病有些動搖了。
森瑾病默默的後退了幾步,沒有進去,將空間留給了屋內的兩人。
“苦嗎。”金鐘仁柔聲問道。
“不苦,就是這藥太貴了,我這身體,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這藥喝了也沒用……”金母看着金鐘仁,說道。“要不這藥就別吃了,留着買點肉,給你補補身體,你啊,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媽,你會好起來的。”金鐘仁強忍心中悲傷,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吱——’
輕輕的關上門,金鐘仁來到了外面,一眼便看見了坐在籬笆旁邊看着雞發呆的森瑾病,不由得有些想笑。
“哎……”森瑾病捧着臉,看着籬笆內無憂無慮的到處跑的雞們,再一次嘆了一口氣。“你們真好啊,每天就喫喫喝喝的,一點煩惱都沒有,哪像我,哎……”
聽着她的自說自話,金鐘仁忍不住勾了勾脣,心情大好的走上前揉了揉她的頭髮。
“他們哪裏好,沒了利用價值,就要殺了下鍋,過的可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