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運動,她原本蒼白的臉上紅暈泛起,好像大病初癒的美人,健康中卻帶着一絲營養不良般得嬌弱。
胡一亭心中暗歎:“尤物……”
童牧也發現了胡一亭,但她故意不去搭理他。
那三個茶葉蛋很傷她的自尊,確切地說,她爲自己喫下了那三個茶葉蛋耿耿於懷。也許,還不起錢纔是真正令她介懷的原因。
胡一亭對童牧的冷淡毫無察覺,他欣賞甚至迷戀上了她的淡雅,覺得她靜秀如一朵晨霧中的白玫瑰,美的令人窒息。
胡一亭怕童牧發覺自己死盯着她看,於是強行扭頭,看了會兒舞蹈教室裏其它的燕瘦環肥,不覺有些膩了。
於是他在保持身體平衡的同時,開始對童牧招手,並小聲喊了起來。
“童牧~童牧~童牧~~~我是胡一亭啊。”
聽見胡一亭叫她名字,童牧尷尬的臉紅到了脖子根。
這回她可沒法裝着看不見,不搭理胡一亭了。
在女生們的注視和竊竊私語下,童牧漲紅着臉,香汗淋漓地向窗邊的胡一亭走去,剛走幾步就乾脆小跑了起來,胸前頓時波瀾如聚。
“幹嘛?又考完了?”童牧皺眉看了眼胡一亭,就又低下頭,擡手擦着額上細汗。
跑過來時,童牧本以爲自己會在第一時間語氣堅定地說:“你走吧!我在上課。”
可不知怎麼,話到嘴邊就變了。
“考完了。”胡一亭咧開嘴露出整齊的一十六顆白牙,報以童牧一個巨大燦爛的笑容。
童牧被胡一亭的傻笑感染,忍不住也笑起來:“找我幹嘛?”
胡一亭樂呵呵地趴在窗臺上道:“我就是來看你跳舞的,你跳的真好看。”
“我不是在跳舞。”
童牧的臉紅的像是要滴血了:“那是阿拉貝斯。”
“什麼貝斯?”胡一亭睜大眼睛一臉茫然。
“舞蹈基本動作。”童牧蹙了蹙眉,目光迅速掃了下其他女生,見她們都在往這裏看,連忙小聲催促:“你回去複習功課吧,這裏都是女孩子,不方便。”
胡一亭千年難得的臉上一紅:“那我放學去琴房找你?”
童牧睜着雙大眼睛,像只炸毛的貓咪般虎瞪着胡一亭,半晌之後,一個剛到嘴邊的“不”字竟然被嚥了下去,只輕輕點了下頭。
胡一亭這下高興的很,簡直是高興極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
他目光又在童牧胸前深溝和修長大腿上飛快颳了一遍,才依依不捨地轉體180度從牆裙上跳下。
離開舞蹈教室,胡一亭一路上步態浮誇,眼前盡是剛纔看到的那些大長腿,一具具窈窕身段在翩遷起舞,童牧在舞羣中央旋轉着,花蕊般聖潔。
整個下午,胡一亭都被撩撥得無法自拔,舞蹈教室中童牧的優雅身影,總在他面前閃回,那兩條修長無比的白色連褲襪美腿,在他的眼前不停旋轉,**般的要把他引爆。
剛考完化學,提前一個小時交卷的胡一亭就跑向了琴房,還是第七個房間,童牧靜靜地坐在那裏等着他。
也許是因爲胡一亭之前的扒窗戶騷擾,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的緊張,好在音樂是一劑良藥,一旦討論起音樂,年青人之間就不再有隔閡。
童牧甚至很快教會了胡一亭如何看簡譜。
“太棒了童牧!你可以去當聲樂老師!對,你應該去教鋼琴!很喫香的。”
這年頭教鋼琴能收入多少,胡一亭也喫不準,但他記得後世鋼琴教師的確收入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