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東西,正想衝破他的胸口鼓出來,那種感覺讓他憋的難受。
他倏而轉身,邁開長腿離去。
只留黎錦梡站在原地,笑的一臉諷刺。
看着厲慎行越走越遠,黎錦梡這才低頭整理了自己的西裝後,轉身了車。
……
夜裏。
厲慎行喝的酊酩大醉。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的醉酒。
他被嚴驛送回公寓的時候,嘴裏唸叨的是黎綃。
嚴驛也知道厲慎行的心裏苦悶,可他醉的這樣厲害,哪還有心思聽他的勸。
厲慎行的手機在響,嚴驛看了一眼,是厲慎行大哥打來的,便幫他接了一下。
厲謹言在電話裏問道:“嚴驛,慎行呢?”
嚴驛如實說道:“頭兒下半個月不是要調走了嘛,部隊裏的兄弟們給他送行,所以今晚喝多了。”
“喝多了?”厲謹言重複道。
嚴驛對着手機點頭:“是啊,醉的簡直不省人事,我們好幾人才把他給送回來,這纔剛剛到他公寓。”
很快,厲謹言說道:“剛好,我現在在臨城,我馬過去。”
聽到厲謹言要來,嚴驛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
嚴驛說道:“那太好了,厲大哥,我等您來了再走。”
“好,我儘快……”
說完,厲謹言先掛了電話。
嚴驛扶着厲慎行躺在了沙發。
厲慎行的一直手臂搭放在額頭,而另外的一隻,則垂在沙發下。
嚴驛想去洗手間找條溼毛巾給厲慎行擦一擦臉的汗。
說起這個,嚴驛也跟着厲慎行心酸。
嚴驛答道:“當然好,我沒見過您對哪個女孩子那麼心過。”
可厲慎行聽完了嚴驛的話後,竟然笑了起來:“那她爲什麼執意要走?”
這個答案,嚴驛還真給不了他。
厲慎行似乎也不在乎嚴驛會不會回答,繼續說道:“韓肅死了,我只想還他一個公道,讓他瞑目……去老撾之前……我……已經暗暗發過誓,只要我從老撾回來……我答應調去雲南,爲了黎綃……”
聽到這裏,嚴驛只能長長的嘆氣。
他蹲在沙發前,看着這樣的厲慎行。
厲慎行若是清醒,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番話來了。
現在他醉了,讓他吐一吐也是好的,總憋在心裏頭強。
嚴驛跟了厲慎行這麼多年,從未見他這樣過。
厲慎行哧哧的笑:“她答應過我,一畢業和我結婚的……”
“是是是,她答應了,我作證……”
嚴驛一邊幫他脫去腳的鞋子,一邊順着他說下去。
厲慎行繼續說道:“可她現在又答應了聶琛……聶琛……”
說到這裏,厲慎行的笑聲裏帶了些哽咽。
嚴驛幫他拖鞋的動作頓住了。
他回過頭來,一臉震驚的看着這樣的厲慎行。
看着這樣的一幕,他簡直不敢相信。
厲慎行竟然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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