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厲謹言一句話也沒有開口說過。
直到傅櫻發泄完了,厲謹言纔在電話裏問道:“你想讓我怎麼做?”
傅櫻被問住了。
傅櫻停頓了許久後,才說道:“我不知道,你讓我想想!”
如今,厲謹言也不知道傅櫻最後的決定是什麼。
黎綃肚子裏那個厲家的孩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順利的出生。
後面的事,厲謹言輕易不敢去想。
厲謹言從茶几起身,朝着厲慎行的房間裏走去。
他從裏面取了一牀薄被,又重新走到沙發前,幫厲慎行蓋好。
而後,他拿起自己的手機,朝着落地窗的方向走了過去。
漆黑的夜幕下,只有遠處的路燈還清醒着。
街的車輛已經逐漸稀少,人們都已經沉睡。
幾番猶豫之下,厲謹言最終還是撥通了傅櫻的電話。
他對着手機說道:“傅櫻,是我,厲謹言……”
……
清早,
厲慎行從沙發裏醒過來時,廚房裏已經飄起了菜香。
厲慎行坐起身來,他低着頭,因宿醉頭疼的要命。
他扶着額頭在沙發裏坐了一會兒後,厲謹言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厲謹言身繫着綠色的圍裙,對着厲慎行說道:“慎行,你醒了?”
厲慎行擡起頭來,看了厲謹言一眼,說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厲謹言又返回廚房去,將做好的飯菜從裏面拿了出來。
他一邊將飯菜擺桌,一邊說道:“昨天我剛到臨城,聽嚴驛說你醉死了過去,所以,趕了過來、”
顯然,這句話是在說嚴驛。
厲慎行說完,起身從沙發裏站起,一個人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很快,浴室裏傳來了嘩啦啦的流水聲。
厲謹言看着浴室的方向,不禁彎起嘴角了。
他弟弟還是原來的那個弟弟,酒醒以後,又恢復了平日裏的沉穩。
可是,他寧願厲慎行是有血有肉,能哭會笑的。
畢竟,那纔是他的弟弟……
……
厲慎行從浴室裏出來,用毛巾擦乾了頭髮後,和厲謹言坐在餐桌前喫着早餐。
考慮到厲慎行昨夜醉酒,今天的早飯是清粥小菜,沒什麼過於油膩的東西。
厲慎行只低頭喝粥。
厲謹言擡起頭問道:“調去雲南的事,已經考慮好了?這一去可是三年啊,你在想調回來可難了。”
厲慎行擡起頭,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你們不都希望我這樣嗎?”
聞言,厲謹言笑了。
厲謹言一邊點頭,一邊拿起筷子:“去了也好,省的媽一天到晚的唸叨着,要給你找個什麼樣的女朋友,要什麼時候結婚啊,我都聽煩了……”
對此,厲慎行不置可否。
而後,厲慎行冷冷問道:“你和我嫂子不準備要個孩子了嗎?你們也不年輕了,再過幾年,身體怕是都完了。”
提到這個,厲謹言怔住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厲慎行,明知道厲慎行是在打擊報復。
可厲謹言依舊說道:“要,怎麼不要,說不定明年你當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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