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姨倒是沒見多着急,對着黎綃說道:“已經推去做全身檢查了,結果還不清楚。!”
黎綃望着空空如也的病房,一顆心也徹底的提到了嗓子眼處。
很快,她又轉過身來,對着梁姨說道:“醫生沒說什麼嗎?”
梁姨點了點頭,道:“醫生也沒多說什麼,是讓我聯繫家屬過來一趟,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
聞言,黎綃的心更是七八下了。
厲慎行倒很沉穩,走過去,背對黎綃,與梁姨低聲說:“是不是情況不好?”
梁姨糾結着眉角,看了厲慎行一眼,說:“說不好,我午的時候去了一趟洗手間,可出來後,發現他的頭已經偏離了枕頭,不在原來的位置。我以爲他醒過來了,便在他耳邊叫了他幾聲,都沒有反應,所以,我叫一聲過來了,醫生也沒詳細的和我說什麼,叫護士們推走做全身檢查去了,我已經叫人跟過去留意着了。”
厲慎行明白梁姨的意思,轉而又問:“那你去洗手間的這個時間,有沒有人進來過?”
梁姨很認真的搖了搖頭:“沒有,絕對沒有,我一直聽你的指示,很小心的看顧着他,即便我去洗手間了,我也會將門鎖好,況且洗手間在病房裏,若是有人破門而入,我不可能一點聲音也聽不到。”
聞言,厲慎行也點了點頭。
片刻後,厲慎行朝着窗子的方向走去。
他透過玻璃,朝着樓下看了一眼。
黎錦梡的病房樓層很高,他不認爲會有人從窗口進入。
厲慎行還沒等將目光從外面收回來,一陣腳步聲在外面響起,緊接着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黎綃快步的走到門口。
護士們正推着病牀,將黎錦梡給送了回來。
黎綃看了病牀的父親一眼。
黎錦梡依舊昏迷不醒,睡着的樣子輕鬆自然。
黎綃一把拽住了一個醫生的衣角,開口問:“醫生,這是怎麼回事啊?”
醫生看了黎綃一眼,問道:“你是病人家屬吧?”
黎綃點頭:“我是他女兒。”
醫生說道:“那你跟我來辦公室吧。”
黎綃回頭看了厲慎行一眼,緊隨着醫生的腳步,離開了病房。
護士們將黎錦梡推回了原來的位置,又將他身的儀器重新連接好後,一一退了出去。
其的一位男護士看到厲慎行時,對着他點了點頭,那個是厲慎行安插在裏面的人,是爲了以往有人假裝醫護人員,對厲慎行動什麼手腳。
……
醫生的辦公室裏,黎綃坐立難安。
醫生一邊低頭刷刷的在寫什麼,一邊說道:“你別緊張,應該沒什麼大事。”
醫生的話一出口,黎綃緊繃着的那根神經突然鬆懈下來。
全身輕鬆過後,便是一身的疲憊。
黎綃已經受不得這樣的大起大落,許是孕敏感,但凡經歷一點小事,都會讓她如同被抽去了力氣,難以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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