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晴雖有所懷疑,但這件事,她從未對任何人提起。

    就連自己的父親,她都沒有提過。

    因爲夏婉晴知道,如果江馥禎的瘋是裝出來的。

    那麼,後面的一系列變故,對溫筠聿都將不利。雖然她恨溫筠聿的絕情,但始終留了一條退路給自己。

    可夏婉晴依舊耿耿於懷。

    她覺得江馥禎當着她的面叫霍小漓的名字,其實是在羞辱她。

    這口氣,她無論如何也放不下。

    而此時,江馥禎滿臉溫柔的注視着她,對待夏婉晴,她幾乎半分敵意也沒有。

    江馥禎說道:“你來精神病院的那一次,我對你喊的是霍小漓的名字,其實就是想告訴你,你和筠聿之間”

    接下來的話,江馥禎不知道該怎麼說。

    江馥禎低着頭,摩挲的燙手的茶杯,淡淡道:“雖然筠聿不喜歡你,但我仍舊不希望你因此而被傷害,感情這東西,若是傷人,要比刀子插進血肉裏更疼上百倍,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勸你放下”

    夏婉晴的眼睛一瞬間就紅了,接着是濃濃的酸意。

    這段感情裏,夏婉晴無疑是委屈的。

    她委屈自己付出了這麼多,卻連溫筠聿的真心都沒能得到過。

    她明知道,豪門聯姻根深蒂固的因素還是利益。

    可她總還抱有一絲希望。

    江馥禎是懂她的,甚至有些心疼她。

    可江馥禎幫不了她。

    沒有人能替別人去決定感情這件事。

    夏婉晴將身前的茶水重新拿起,囫圇的喝了一口,嘴裏澀的什麼味道都沒有。

    夏婉晴低着頭,繼續說道:“我不甘心,我以爲你在嘲笑我”

    江馥禎笑了,將視線移到窗外:“那又我有什麼資格,去嘲笑別人呢。”

    有一刻,夏婉晴突然覺得自己來到這裏,就是自取其辱。

    可是,這樣的想法,也只是一瞬間。

    緊接着,她一個人跑到洗手間,拉開洗手間的門,在裏面吐了個底朝天。

    江馥禎一直站在門口,安靜的等她吐完。

    夏婉晴從裏面出來的時候,臉色很差。

    她低着頭,解釋說:“我從不喝茶,抱歉。”

    而江馥禎卻很安靜的看着她,說:“生命無辜,你好好的照顧自己,照顧肚子裏的孩子”

    夏婉晴猛的擡起頭來,看着她。

    而江馥禎溫柔的笑着,說道:“我看的出來我自己也懷過孩子。”

    夏婉晴離開的時候,身體依舊在抖。

    江馥禎送她到門口,她抖着手,用了許久的時間,才把車鑰匙從包裏掏出來。

    江馥禎笑看着她,說:“筠聿對不住你,商場上的那些事我不懂,但我知道,他從未想過害你。婉晴,看開些吧,放過自己”

    這番話,也不知道夏婉晴有沒有聽見去。

    車門打開了,她幾乎頭也沒回的離開

    霍小漓過了一個相當糟糕的週末,這拜厲言希所賜。

    厲言希磨人的功夫見漲,折磨的霍小漓身心疲憊,最終還沒能讓小祖宗滿意。

    週日的晚上,霍小漓喫過晚飯就睡下了。

    以至於溫筠聿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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