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閉嘴嗎”
前面的男人沒好氣的吼道。
霍小漓擡起頭,面朝男人的方向,卻什麼也看不見。
她的嘴脣乾裂,自己也不清楚究竟睡了多久。
除了頭疼和渾身無力外,渴的要命。
霍小漓知道,自己這是被人給綁架了。
可她不明白,有什麼人要對她下手,目的又是什麼。
一時間,霍小漓的智商有些不夠用。
她朝着男人的方向說道:“能給我口水喝嗎”
前面依舊有什麼在窸窸窣窣的響。
男人不耐煩的將一個破舊的老水壺從前面拿了起來,倒進沾滿黑泥的水壺蓋子裏,起身,蹲在馬車上拽着霍小漓的頭髮,逼她揚起頭來,斥道:“喝”
霍小漓的頭皮被男人拽的生疼,還不等反應過來,一個類似水杯的塑料容器已經塞到她的嘴裏來。
隨着男人的一聲吼,帶着怪異味道的水已經進入到她的嘴裏來。
如果放在以往,霍小漓是不會喝這種來歷不明,又髒又噁心的水的。
可當下的狀況不同,她不喝的結果可能會導致脫水喪命。
她不確認綁匪會人文關懷到知冷知熱的照顧她。
她這個時候,不能矯情。
霍小漓順着男人的手,將那一壺蓋子裏的水全部喝盡。
男人離開她身前,又回到前面的位置上坐下,口氣冷漠道:“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別想着逃走,這裏你非但逃不出去,更大的可能會餓死在這兒”
男人的口音很重,普通話明顯不好。
霍小漓問道:“那你能告訴我你綁架我的目的是什麼嗎圖錢,還是尋仇”
霍小漓腦子糊塗,心裏卻清明的很。
如果真的是圖錢,她不認爲自己有什麼價值。
尋仇的可能性倒是挺大。
畢竟,當年她父親公司破產時連累了不少人跟着家破人亡。
那些人記仇,想要報復她父親也理所應當。
尤其,她父親早就去世,那麼報復在自己的身上,也不見得就不可能。
前面的男人冷笑一聲:“丫頭,你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
這句話,霍小漓沒明白。
她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那也就是說,這次的綁架就是單純的尋仇了
霍小漓這人聰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夏婉晴。
霍小漓開口就問:“姓夏,對嗎”
前面的男人漠然說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拿錢替人辦事,對方是圓是扁,一是我沒見過,二是與我無關。只能說你倒黴,栽我手裏,沒人能救你。”
霍小漓從男人的口氣裏聽出了不可一世的輕狂。
霍小漓不再多問了。
她重新躺回到平板車上,一邊極力的用耳朵來聽取周圍的聲音,以判斷自己身在什麼壞境中。
另外,她也要適當的保存體力,一旦有機會逃脫,她不能因爲體力不支而被重新抓回。
因爲她知道,一旦自己重新再落入這人手裏。
一定不會像現在這麼平安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