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的有幾聲鳥叫傳來,離她似乎又不遠。
身下的平板馬車顛簸的有些厲害,應該也不是什麼平坦的大路。
而前面馬車和男人身上許久沒換過的衣服傳來的味道,也足以說明這裏已經離於家村很遠了。
霍小漓冷靜了片刻後,開始走迂迴路線。
霍小漓假裝套近乎道:“大哥,您幹這一行也是不得以吧你要把我送去哪啊”
男人回過頭,冷哼了一聲,沒搭理她。
霍小漓見男人無動於衷,又改變策略,說道:“你既然是圖錢,不如我給你吧,你開個價格”
“你到底想說什麼”
男人很顯然不喫她這一套。
霍小漓有些急了,說道:“大哥,只要你肯放了我,錢不是問題“
“閉嘴”男人突然大吼道。
霍小漓被嚇住,一時間不敢再說話。
馬蹄子聲逐漸有節奏的響起,車子的速度也明顯慢了下來。
男人將皮鞭子抽的震天響,口中還罵罵咧咧道:“這條路怎麼又塌了媽的”
霍小漓將這唯一僅存的信號收入耳中。
很顯然,男人要改變路線,是因爲這條路已經不能再走。
路塌了,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近期有過明顯的地震災害,二是這裏本就是山區,暴雨過後,有可能發生坍塌或者泥石流沖毀道路都有可能。
霍小漓用最短的時間排除了第一種可能。
因爲,她沒聽說過最近哪個地區發生過明顯的地震,倒是在於家村這段時日,暴雨下過幾回。
還不等霍小漓的思緒清晰,突然的一陣劇烈顛簸,險些將霍小漓從平板馬車上甩下去。
霍小漓尖叫了一聲,手臂不知道碰在什麼硬物上,生生的疼。
男人大罵幾聲後,稍稍穩住了有些驚慌的馬,便回過身來,對着霍小漓大吼道:“我再說一遍,你再不閉嘴,我弄死你”
霍小漓還沒從餘驚中醒轉過來,就被男人訓斥了一通。
不得不說,霍小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起那麼的男人好不容易驚慌失措的馬,霍小漓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車子的引擎聲。
股不了太多,霍小漓張開嘴便大聲的呼喊:“救命有人嗎”
還不等霍小漓的聲音落下,一塊帶着刺鼻味道的軟布再次捂在她的口鼻上。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跳下車,將帶有乙醚的手帕又一次捂住了她的嘴。
這一次霍小漓有了經驗。
她知道,越是極力掙扎呼吸,吸入乙醚的分量就越大,她昏迷的程度就越深。
想到這裏,霍小漓儘量屏住呼吸。
這一次,她沒有再掙扎。
突然的睏意漸漸的瀰漫到了她的全身。
她的感官神經漸漸的麻木起來,整個人處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
好在男人見她不動了,鬆開了手。
爲了不讓自己再度昏迷,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血腥氣瀰漫口腔,伴隨着刺激神經的疼痛,保留着她最後的一點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