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不是別人,正是他公司裏最大的股權持有人。

    季臨比他年輕10歲,當初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這人做事沉穩,當年併購其他集團時,這人的能力最強,也是他最器重的手下。

    然後,季臨這麼多年,在公司裏的地位穩固,夏侯唐又把眼睛都定在溫筠聿的身上,忽略了他。

    當夏侯唐開始注意他的時候,他手裏的股權甚至已經超過夏婉晴,佔了公司股權的19。

    夏侯唐不是沒有忌憚過他,只是這人看着老實謙遜,又事事精細,總叫人挑不出錯處來,夏侯唐也不敢輕易的動搖他的位置,怕在公司裏會引得人心不安。

    可就是他真沒日捧夜捧的人,卻在這個時候出事了。

    夏侯唐繼續問道:“他拋售股權的事,爲什麼我不知道那他人呢你叫他來見我。”

    助理答道:“問題就在於,現在我們已經找不到他人在哪裏了,他急着拋售了股權兌現後,人就已經飛去了國外,對外,他聲稱自己太累了,去國外旅行休息一段時間”

    “又是旅行”

    這一刻,夏侯唐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

    而後,夏侯唐咬着牙說道:“他哪天走的”

    “四天前”

    果然夏侯唐將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他口中低罵了一聲。

    原來,季臨和翟秀麗早就在他眼皮底下暗通款曲了。

    只有他是個冤大頭,被人身邊的女人,和最信任的兄弟搞成了如今這副模樣,還自詡這些年自己在商場裏遊刃有餘,沒人能夠把他怎樣。

    他如今到成了一個十足的傻逼。

    不光如此,臨末還叫人戴了一頂綠的發亮的帽子在頭上。

    這他媽的不是笑話,是什麼

    新年的鐘聲在電視裏響起,春節晚會的主持人們歡聲笑語將祝福送給每一位電視機前的觀衆,祝福他們來年大吉,財源滾滾,萬事如意

    清早,夏侯唐呆滯的望着窗外。

    天色爲熹,東方露出了魚肚白。

    夏侯唐的老臉灰白,整個人似乎被抽去了主心骨,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一點生氣都沒有了。

    夏婉晴睜開眼,迷茫的望着棚頂,她用了許久的時間,才感受到腿部的異樣和疼痛。

    夏侯唐聽到窸窸窣窣的被子響,終於收回視線來。

    他握住了夏婉晴冰涼的指尖,聲音顫抖的叫了聲:“婉晴啊,你醒啦別怕,爸爸在,爸爸在呢”

    夏侯唐的聲音是哽咽的,身體還在顫抖。

    夏婉晴的眼珠動了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目光停在夏侯唐的臉上看了許久。

    夏侯唐的老眼裏蓄滿了眼淚,握着自己女兒的手,內心悲痛不已。

    夏婉晴看着即將落淚的夏侯唐,開口道:“雖然我想不起你是誰,可你爲什麼哭”

    夏侯唐低下頭,淚珠子噼裏啪啦的往下掉,一直落在夏婉晴的手背上。

    夏婉晴茫然的看着他,問:“我怎麼了”

    夏侯唐哽咽道:“沒事,你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過幾天就好了。你放心,只要爸爸在,沒人敢欺負你,婉晴啊,我真的是爸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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