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來時,手臂上埋着吊針。
趙姨正端着白粥從外面走進來。
看到霍小漓醒來,趙姨笑着說道:“我估摸着這個時間您也該醒了,醫生說,您的胃現在只能喝粥,得養着……”
霍小漓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不光胃疼,頭也疼的厲害。
她坐在牀上,低頭看着手臂上的吊針,她太醉了,一點印象也沒有。
趙姨一邊將粥放在牀頭櫃上,一邊說道:“陸域在客廳裏坐着,我要不要叫他上來見見您?”
提到陸域,霍小漓忙問:“溫筠聿來過了?”
趙姨搖了搖頭,道:“先生在國外出差,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
聞言,霍小漓終於鬆了口氣。
她看了牀頭櫃上的白粥一眼,說道:“不用了,一會兒我下樓去見他。”
趙姨點了點頭,道:“那您舒服些了,就把粥喝了吧,您再不喫東西,身體就該垮了。”
霍小漓應了聲:“好。”
並非是她聽話,她只是不想給趙姨惹麻煩而已。
其實,霍小漓不知,她已經給趙姨惹了麻煩。
她回到自己房間後,將門反鎖,乾嘔不止。
趙姨無論如何也敲不開門,急的沒了法子,只能打電話給了溫筠聿。
溫筠聿在電話裏大發火氣,怒氣衝衝的說道:“是不是我要親自從國外回來,去踹開她的門?”
趙姨聞言,頓時愣住。
而後,溫筠聿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出半個小時,陸域就來了。
陸域不由分說,一腳踹開了霍小漓房間的門。
而此時,霍小漓因胃痙攣已經疼的暈了過去。
陸域帶來了溫筠聿的家庭醫生,醫生的話很少,給霍小漓診斷完埋了吊針就有眼色離開了,一句多餘的也不問。
送走了醫生,霍小漓也醒了。
趙姨從她的房間裏退出來,走到客廳的沙發前,給陸域倒了杯茶。
陸域的臉色略微蒼白,擡頭問道:“她好點了嗎?”
趙姨點點頭:“應該沒什麼事了,她答應會好好喫飯。”
“嗯。”陸域點了點頭。
而後,陸域又說道:“趙姨,你好好照顧她吧。”
趙姨端茶杯的動作頓住。
她有些不解的看着陸域,問:“這是先生的意思?”
陸域的臉色更白了幾分,搖了搖頭:“是我的意思……”
聞言,趙姨愣住了。
……
霍小漓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面對陸域,表現的很平靜。
陸域從沙發裏起身,對着霍小漓說:“您沒事了吧?”
霍小漓居高臨下的站在樓梯上看着他,冷漠說道:“你可以回去覆命了,告訴他,我沒死……”
陸域的眼皮輕輕抖了一下,而後垂下頭,什麼也沒再多說。
陸域起身與趙姨告辭,出門前又與趙姨說了什麼,霍小漓沒聽清,又或者說,她懶得的去聽。
陸域離開了,趙姨也低眉順氣的進廚房去了。
客廳裏又安靜了下來,霍小漓轉過臉朝窗外望去。
窗外有鴿子從空中掠過,成雙結對。
她的手機忽然想起。
看了一眼來電上的號碼後,她很快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