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楊明陽神色慌亂緊張，也沒有直接回應。
這個時候程老爺子剛好去了廁所，所以也沒有聽到趙靈雲這個問題。
程怡君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我妹妹就是因爲偷喝了這九轉七還的藥酒，被毒死了。”
“啊？這九轉七還藥酒真的那麼厲害嗎？能毒死人的嗎？”趙靈雲嚇了一跳。
趙靈雲原來以爲程老爺子只是說笑，想不到九轉七還藥酒對於普通人來說，還真的就是毒酒。
程怡君繼續解釋道：“只有喝下超過三十年的九轉七還藥酒，纔算是真正有能力繼承程家的祖傳藥酒祕方。可惜，我妹妹試喝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試喝了。”
“程阿姨，你之前不是說逢年過節程老爺子就會拿九轉七還藥酒出來給你們喝嗎？”趙靈雲好奇地問道。
程怡君點點頭，說道：“是啊，不過除了給我們斟上一杯九轉七還藥酒之外，還會給我們每個人倒上一杯解藥。只要發現我們有些不妥，那就需要立即服下解藥，當然不會有事兒。我妹妹是自己逞強，偷喝藥酒之後，卻根本不服用解藥，導致最終毒發身亡。”
趙靈雲也嘆息道：“想不到這九轉七還藥酒居然如此神奇怪異。如果不能駕馭這酒靈蟲，珍貴有益的藥酒也會變成毒酒，可憐程老爺子的女兒居然爲此喪命。”
程怡君說道：“所以老爺子說以後再也不會有九轉七還藥酒了，因爲根本就沒有人消受得了。趙靈雲，你剛纔也喝了一杯九轉七還的藥酒，現在感覺怎麼樣？如果你要不舒服的話，你面前的那杯綠色的東西，就是解藥。”
趙靈雲這才留意到自己面前有一杯綠色的液體，起初趙靈雲還以爲是綠茶呢，想不到居然是解藥，好在趙靈雲沒有喝下解藥，否則就不知道這九轉七還藥酒的功效到底如何神奇了。
程老爺子上完廁所回來，然後盯着趙靈雲看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有些奇怪地說道：“趙靈雲，你怎麼還不出汗呢？”
“出汗？爲什麼要出汗啊？”趙靈雲好奇地問道。
程老爺子馬上解釋道：“服下九轉七還藥酒，按照常理來說，半個時辰之內就應該流汗，打嗝放屁排氣。我現在都已經去到排尿的階段，你居然連還沒有出汗，難道你的身體受不了這九轉七還藥酒？”
趙靈雲搖搖頭，笑着說道：“放心吧，程老爺子，可能是我年輕力壯，精力旺盛，所以反應比你遲緩很多。”
“安全起見，我建議你喝下解藥。趙靈雲，這藥酒可不是開玩笑的。”程老爺子居然有些緊張起來了。
趙靈雲自己卻不擔心，因爲趙靈雲心裏面最清楚明白，自己體內可是有戰神鬥仙的元神，這些酒靈蟲當然都不在話下。
可是程老爺子似乎放心不下，神色凝重地說道：“服下九轉七還藥酒，十二個時辰之內，如果服下解藥都沒有大礙。趙靈雲，你不如帶上這杯解藥在身邊，如果你發現有任何的異常，那就直接服用解藥，聽到了沒有？這個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趙靈雲笑着說道：“程老爺子，起初你讓我試喝九轉七還藥酒
程老爺子搖搖頭，長嘆一口氣，說道：“程家祖傳的藥酒祕方，現在已經瀕臨失傳窘境，難道我不想找到一個合適的繼承人嗎？趙靈雲，只是這九轉七還藥酒非同小可，我的四女兒就是因爲服用這個藥酒而最終毒發身亡。況且你喝了藥酒超過半個時辰，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這麼不正常的情況之下，我怎麼能夠放心呢？”
趙靈雲馬上問道：“程老爺子，我的事情暫且不提。我只是心中有個疑問，你的四女兒過世，但是你仍然有兩個兒子和兩個女兒，爲什麼你會擔心這程家祖傳的藥酒祕方會失傳呢？難道你不會傳給你的兒子和女兒嗎？”
“說來慚愧，這藥酒祕方雖然俱在，但是大部分的藥酒都有毒性，而且我們程家藥酒的一大特色就是治病的藥酒不能直接服用，必須要經過一個藥引纔能有效。至於何爲藥引，我想你應該也很清楚吧！”程老爺子很從容地解釋道。
趙靈雲倒是聽說過藥引。
書中記載的藥引，是引藥歸經的俗稱，指某些藥物能引導其它藥物的藥力到達病變部位或某一經脈，起“嚮導”的作用。
“程老爺子，你們程家的藥酒，這藥引到底是什麼呢？”趙靈雲好奇地問道。
程老爺子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如果只是普通藥引，倒是無妨。偏偏我們程祖傳藥酒之藥引，卻是世間罕有的。”
“世間罕有的？到底是什麼啊？”趙靈雲越來越好奇了。
程老爺子看了看趙靈雲，然後說道：“你跟我來，我們去內房。”
趙靈雲跟着程老爺子去了內房，也就是一間私密的起居室。
“這個事關重大，畢竟也是我們程家的祕密，所以我不想太多人知道。趙靈雲，你應該可以理解吧？”
趙靈雲點點頭，笑着說道：“放心吧，程老爺子，我只是好奇而已，如果你覺得不能告訴我的話，那就不用勉強了。”
程老爺子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換了其他人，我是肯定不想說的。但是今天我遇到你，讓我感覺到這一切都是天意。趙靈雲，你並非普通凡夫俗子，所以你也不必對我隱瞞太多。當然，我也可以做到對你坦誠相待。”
“不錯，程老爺子果然好眼力。既然程老爺子如此看得起我趙靈雲，那麼今天程老爺子說的任何事情，我都會深藏在心裏，絕對不會泄露半句。”
程老爺子點點頭，說道：“我們程家藥酒的藥引，是人。一個可以飲用九轉七還藥酒的人體。”
“啊？藥引是人體？怎麼做藥引呢？”趙靈雲好奇地問道。
程老爺子笑着說道：“九轉七還，這最後一還，乃是還魂。但是卻不是服下藥酒的那個人的魂魄，你說是重生，我沒有反駁，因爲確實就是重生。不過這重生的是酒靈蟲，而不是人體。”
趙靈雲恍然大悟，原來藥引也並非人體，而是通過人體馴服酒靈蟲。
酒靈蟲被馴服控制之後，獲得重生，這就是程家藥酒的真正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