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逃,今日,你們一個都休想逃脫!”

    噗噗噗,根本沒逃多遠的三人被戚家英抓回來,丟在雲熙他們身旁,六個人被戚家英當作喪家之犬一般隨意地丟在地上,他指着鳳井川問鳳楚央:“鳳少主,這傳承之力,你交是不交?想好了再回答,你拒絕一次,我就殺一個人,這次,是他。”

    “你……少主,我死不足惜,你不要答應他。”

    鳳井川的話再次激怒的戚家英,眼看他動怒就要再次動手,雲熙趕忙出聲阻止他。

    “前輩,請您不要動怒,給我一點時間,我來說服鳳少主,讓他將傳承之力給您,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可好?”

    戚家英收回手,總算有個識時務的了,他也不怕他們耍花招,讚許的指了指雲熙,“還是這位小友識時務,那就給你一個機會,你好好勸勸他,我只要傳承,得到了傳承自然不會傷害你們。”

    “好,前輩,您先回避一下,可好,我們都受了傷,絕對跑不了的,我保證肯定能給您一個驚喜的。”

    “好,老夫就在那裏等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若是說服不了,第一個拿你開刀!”戚家英威脅道,一點也不擔憂的踱到一旁歇息,這幾隻小崽子,猶如甕中之鱉,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的。

    戚家英一走,鳳井川就恨恨的看着雲熙,“司徒很帥,我一直都很敬重你的爲人,沒想到這次你竟然如此貪生怕死,算我瞎了眼,看錯了你。”

    “得了吧你,若不是我,你剛纔就死了,就你高尚我小人,行了吧!”雲熙故意提高聲音,回擊鳳井川,讓戚家英以爲他們起了內訌。

    “呸,我要你救,你個膽小鬼,小人……”

    鳳井川在那裏罵罵咧咧,雲熙小聲的對鳳楚央說:“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成與不成我也沒有把握,只能瞎貓碰上死耗子,賭一把。”

    鳳井川瞪着眼珠子看着她,她剛纔是裝的嗎?

    雲熙朝他使了個眼色,催促他:“你繼續罵啊,大聲點!”

    鳳井川立刻明白了過來,扯着喉嚨繼續罵人,心裏憋着笑。

    雲熙繼續低聲說:“珠璣塔現在認你爲主,你應該可以控制它的大小,你將它放大了,我們都躲進去,在珠璣塔內武力是被禁錮的,戚家英就是進去了也奈何不了我們,況且他也不一定敢進去,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暫時的安全了。”

    蕭邪一拍腦袋,妙啊,他怎麼就沒想到呢,這珠璣塔還可以這麼用,好寶貝啊。

    “好,我試試,大家都準備好,若是可行,都以最快的速度衝進去。”

    鳳楚央取出小葫蘆,釋放出精神海與之聯繫,傳遞自己的意念過去,很幸運的,小葫蘆立刻隨他所願,開始變成珠璣塔的原身豎立在他面前。

    天狼與鳳楚央擡起鳳井川,幾人以迅而不及之速進入到塔內,戚家英始料未及,消失的珠璣塔竟然在這裏憑空出現,呆愣之下已錯失良機,讓他們逃進塔內。

    “小兔崽子,竟敢誆老夫,老夫要將你碎屍萬段!”

    戚家英說着便準備進入塔內,想起塔內的詭異,還有黃金古樹與那聖級強者的神識,他又停住腳步,權衡之下竟然不敢追進去,就在塔前坐定,守株待兔起來。

    雲熙他們進入珠璣塔內,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好在如今珠璣塔認鳳楚央爲主,他心念一動,他們便出現在第六層,有黃金古樹的庇護,就算戚家英追進來,他們也不懼怕他。

    “好險啊,司徒兄弟,剛纔我誤會你了,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鳳井川臉像煮熟的蝦子,通紅通紅的,自己剛纔太沖動了。

    雲熙拭去嘴角的血漬,服了顆藥丸,五臟劇烈的疼痛着,她這次真的受傷蠻重的,她搖搖頭,無所謂鳳井川的誤解,是她欠了他的,當年在雲都,他捨命相救,如今莫要說謾罵幾句,就是替他去死,也是自己應該做的。

    “哎呀,司徒兄哪會爭怪於你,你傷的那麼重,怕是傷及了根本,還是躺下來好好療傷吧!”蕭邪扶着他躺下,藥丸已經服食了,身體上的傷也要擦些藥劑的。

    蕭邪剝去鳳井川的衣物爲其上藥,雲熙調轉身子背對着他們,避免看到些什麼,陌凌奕看她這一動作,心裏更加起疑,這裏都是男子,蕭邪才無所顧忌的爲鳳井川塗抹藥劑,他爲何如此避嫌,這其中定有玄機。

    “司徒兄,在下有一事不解,先祖去之前,並未告知我珠璣塔還有次妙用,

    爲何司徒兄能夠知曉呢?”

    事出緊急,雲熙也是突然想到,哪裏會準備好說辭,被鳳楚央一問,她也腦袋空空,想不出說什麼了。

    “我……我也是隨便猜的,猜的。”

    “司徒兄每次都能在危急關頭,靈機一動,想出絕妙計策,我實在是佩服至極,我這一生,最爲佩服的人,除了先祖以外,就是司徒兄你了!”

    雲熙諂笑,好大一定帽子啊,她受不起啊。

    “司徒兄也是我最佩服的人了,當然,雲熙是我最佩服的人,只可惜你們兩個沒機會在一起比比看,誰更厲害些!”

    蕭邪已經替鳳井川擦好了藥,收拾着瓶瓶罐罐往雲熙這邊來,他看雲熙受傷也挺重的,準備給他也擦點藥。

    鳳楚央聽到雲熙的名字,接着蕭邪的話往下說:“陌雲熙,她與司徒兄不同,對女子我向來不會佩服,只有欣賞,聽過了她的事情,她也是我唯一欣賞的女子。”

    “少主,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雲熙是你唯一欣賞的女子,那你那天畫的女子,又是你什麼人啊?”

    鳳井川是疼的鑽了心,也不忘調侃自己的少主,難得他會開口說這些。

    “就你多嘴,好好休息,不許多問!”鳳楚央沒料到鳳井川竟然看過他的畫,第一次顯現出了些許的不自在,活像做錯了事被抓住了小辮子似的。

    “好好好,我休息,我不問。”

    鳳井川嘴上消停了,心裏的八卦無限延伸,有貓膩啊有貓膩。

    蕭邪蹲在雲熙身旁,伸手就去扯他的衣服,對他說:“來,我先給你上藥。”

    雲熙條件反射般的一把扯開他的手,雙手拉住衣襟環在胸前,整個身子後退了兩步才停住,這傢伙,怎麼突然就動起手來了,她可是女孩子,哪能讓他上藥。

    “怎麼了?碰到你傷口了?”

    好在蕭邪神經大條,完全沒有多想,只是單純的以爲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連忙道歉。

    雲熙搖了搖頭,慌亂的說:“沒關係,我沒事的,不用上藥,你給他們去上吧。”

    她所有的反應落在陌凌奕眼中,更加說明他有問題,陌凌奕想,或許,離揭曉真相的那天,已經不遠了吧。

    “哦,沒事就好,那……那我去給他們上藥了。”蕭邪顯然是被他剛纔的反應給嚇到了,也不敢強求,害怕自己又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

    幾人在珠璣塔內躲了三日,因爲看不到塔外的情況,也不敢出去,不知道戚家英是不是走了,第四天的時候,大家終於忍不住了,鳳楚央決定一個人出去看看情況。

    他在珠璣塔的四周轉了一圈,又等待了許久,並沒有發現戚家英的身影,戚家英在塔外守了三日,他們可以一直躲在塔內,自己卻又渴又餓,已經三日過去了,公儀玟洙恐怕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他在死守下去,也是無果,只能無奈的離去。

    鳳楚央將大家喚出來,重新收取了珠璣塔,這珠璣塔還是有弊端的,竟然不可以讓活人在裏面變小,不然他就可以讓他們呆在裏面,他帶着珠璣塔趕路了,畢竟大家都受了傷,行動不便。

    傍晚時分,他們找了個隱蔽的山洞居住,鳳楚央獵了些野味,天狼和蕭邪兩人處理了準備燒烤,兩隻野兔一隻野雞,還有幾條鮮魚,可以煮湯。

    “司徒兄出去撿柴,怎麼還沒回來?”

    他們這裏都處理好了,就等着柴生火了,雲熙一個人出去撿柴,好半天了都沒見回來。

    “急什麼,一個大活人還能丟了不成,你看,這不回來……了嘛!”蕭邪話說到一半,最後兩個字卡在喉嚨裏,說的模模糊糊。

    雲熙捧着一摞柴從洞外走進來,她徑直走到駕着爐子的地方,放下柴,拍拍身上的灰塵,擡起來發現他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

    “你們幹嘛?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雲熙伸手去摸自己的臉,手心觸摸到自己的臉龐,溫潤光潔的肌膚彈性十足,她臉上的絡腮鬍呢?

    糟糕!雲熙的心咯噔一下,算算時日,差不多正好半個月了,她怎麼就那麼粗心大意,完全忘記了這茬,這下好了,當着他們的面原形畢露,這下是十張嘴都解釋不清了。

    “哎,這不是在那座破廟,救我們的姑娘嗎?”鳳井川原本躺着的,他坐直了身體仔細打量雲熙,衣服還是那身衣服,臉卻是兩個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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