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曾愛過你的脣 >第215章 生病
    “能說什麼?”雯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好聚好散,順便找他要了一筆分手費。”

    她說着從口袋裏摸了一張卡出來,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將我腦袋往她胸口按了按,傲嬌道:“好了,從今天開始,姐姐我就要包養你了,順便養養你兒子,哈哈哈哈,來,給我笑一個。”

    “別笑了。”我擡手在雯雯眼角摸了摸,“再笑皺紋都出來了。”

    她這才止住笑聲,哼着歌兒去準備晚飯。

    宋城一連給我打過好幾個電話,也到我這裏來過兩次。

    我既不接他的電話,也不會爲他開門。

    有關宋溢的事,他真是在我心裏狠狠捅了一刀。

    沒過幾天他就消停了,估計對我也是大失所望。

    我唯一擔心的是宋家人來搶我的孩子,不過他們好像已經忘了這一茬,轉眼到了十二月,我焦躁不安的心終於慢慢放了下來。

    一個人帶着孩子,肯定沒有原本那麼輕鬆。

    宋城曾經讓何大嫂過來過,不過我直接把人辭了。

    既然不想再跟他扯上關係,那也就不顧什麼保姆了。而且我擔心何大嫂在這裏,孩子會被她抱走。

    “雯雯,我們再這麼坐喫山空可不行。”

    雯雯躺在沙發上,大小姐一樣優哉遊哉。

    我身上的錢早就花完了,現在每天喫飯買菜都是雯雯在花錢。

    許老闆很大方,分手費給了不少,可那畢竟不是我的錢。

    而且孩子的奶粉、尿布,都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進口的奶粉已經喝不起,現在全都換成國產的,即使這樣,一個多月也要一兩千塊錢。

    我不敢向宋城低頭,害怕自己一示弱,宋溢有一天,真的會跟我毫無瓜葛。

    “右右,我準備自己開店做老闆,你覺得怎麼樣?”雯雯沒頭沒腦地跟我說道。

    “你知道開店要準備什麼嗎?啓動資金要多少?”我沒好氣道。

    “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交給別人就行,我才懶得管。”雯雯笑道,“我找了小k幫忙,反正他一天天閒得慌。”

    一提起小k,我心裏就跟吞了只蒼蠅一樣,提醒道:“他那個人不怎麼正派,你最好離他遠點。”

    “拜託,老大,我們這種人,能認識什麼正派的人?”雯雯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我噎了一下,腦子裏轉悠了一圈,唯一正派的人,大概就是馮若白了。

    其他人,各個扒開了光鮮的外表,內裏都髒的一塌糊塗。

    跟他們一對比,連小k都顯得那麼單純。

    我嘆了口氣,心想自己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吶。

    雯雯幹勁十足,說要開店,果然風風火火地幹了起來。

    天一亮就出門,半夜了纔回來,有時候甚至直接住在外面,幾天時間就瘦了一大圈。

    我自己卻一直停滯不前,不禁暗暗着急。

    再這麼下去,往後只能喝西北風了。

    雯雯一連兩天沒回來,冰箱裏的菜已經喫完了,我準備下樓去是買點回來。

    宋溢睡了一覺醒來,卻哭的厲害,兩隻小手胡亂地揮舞着。

    我哄了哄他,卻沒什麼用,他還是躺在嬰兒牀上嗷嗷叫着。

    “乖兒子,媽媽去買菜。”

    十二月的天已經很冷,外面的冷風呼呼颳着,我連窗戶都不敢開,一開窗,就能聽到颶風颳過的聲音,像吹着長長的哨子,聲音尖銳又高亢。

    從入冬以來,宋溢身體就不太好,我不敢帶着他出門,只能抱着他在屋子裏慢慢地轉着圈,想讓他快點睡覺。

    窗外的天已經慢慢暗了下來,這個季節,就是霧濛濛的,總有種髒兮兮的感覺。

    電話這時候響了,是馮若白打過來的。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好幾天,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右右。”聽筒對面傳來他帶着笑意的聲音,隨即話音一轉,“怎麼,孩子在哭?”

    “嗯,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哭的特別厲害。”

    我歪着頭將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把宋溢放到了牀上。

    拿了牛奶喂他,他不喝;掀開尿不溼看了眼,是乾的;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一個勁的哭。

    馮若白問道:“是不是不太舒服?”

    “不會啊。”我嘀咕道,“我剛纔看了,沒什麼問題。”

    宋溢小臉頰紅通通的,我擡手摸了一下,頓時嚇了一跳。

    “怎麼了?”

    “好像是發燒了。”我急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剛纔額頭一點也不燙。先不說了,我帶孩子去趟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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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馮若白問了我醫院的名稱,我匆匆忙忙掛了電話,拿起毛毯將宋溢包裹的嚴嚴實實,抱着他出了門。

    一出了門,宋溢的哭聲又響亮了不少,幾乎是扯着嗓子在乾嚎。

    這時候正是上下班的高峯期,出租車特別難打,雯雯又不在身邊,我急的快要哭出來。

    孩子臉上到處都是眼淚,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嗓子都快哭啞了。

    “寶寶再等等,車馬上就來了啊。”我抱着他搖了搖,着急地不停跺腳。

    一輛黑色的奧迪在我面前停下,後面的車門打開,馮若白大步從裏面走了出來,將宋溢接在懷裏,低聲道:“上車。”

    我趕緊鑽上車,車裏暖氣開的很足,凍僵的腳底板終於熱了一點。

    “我來吧。”我搓了搓手,讓他把孩子遞給我。

    馮若白擡手碰了一下我的手背,輕聲說:“你身上太冷了,我先抱一會兒。”

    我擡手在臉上捂了一下,身上確實冷颼颼的。

    車裏沒有那麼大的冷風,孩子進來以後哭聲小了很多,我稍微鬆了口氣,擡手在他額頭上試了試,還是很燙。

    我坐了一會兒,奇怪道;“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兒?”

    “你之前跟我提過,難道忘了?”

    “是嗎?”我有點疑惑,沒什麼印象。

    這裏除了帶着宋城和雯雯來過一次,好像沒有告訴過別人。

    不過也可能是我什麼時候說過,結果忘了。

    “我正好路過這兒,沒想到剛好碰到你抱着孩子。”他慢悠悠地解釋了一句。

    我只好假裝他說的都是真的,不敢去深究背後的原因。

    到了醫院走的是急診,護士量了下體溫,在孩子屁股上打了一針,打的宋溢哇哇亂叫,聲音陡然拔高。

    我眉頭一皺,心裏疼的要命。

    “先就這樣,回家以後注意觀察,要是高燒不退,那就要回來打點滴纔行。”

    護士囑咐了幾句,我抱着孩子頻頻點頭,生怕聽漏了一個字眼。

    “退燒藥還有嗎?”馮若白忽然問道。

    護士警惕道:“你要幹什麼?”

    馮若白說:“我家裏有醫生,想直接把藥帶回去。”

    一旁的醫生點了點頭,給孩子開了兩瓶退燒藥,我聽他在嘀咕,說醫院裏原來哪個醫生,後來就是去了馮若白他們家。

    語氣裏的羨慕蓋都蓋不住。

    我不由得擡眼打量了一下,沒想到馮家的聲勢這麼大。

    從醫院裏出來,馮若白說:“我在這邊有個落腳的地方,要不然等孩子燒退了再送你回去?”

    我抓着宋溢的小手,他身上還熱烘烘的,現在回去了,要是不退燒,還得往回趕,不得不點了點頭。

    醫院這邊的建築已經有不少年頭,馮若白說的那個落腳地方就在醫院對面不遠處。

    小區外牆上鋪設的瓷磚已經掉了不少,牆面一大片一大片都黑乎乎的,裏面連個電梯都沒有,估計有不少年頭了。

    樓梯臺階特別陡峭,上樓的時候,我腳下忽然趔趄了一下,差點把宋溢摔倒,嚇得我心臟砰砰直跳。

    “我來吧。”馮若白伸出胳膊,我只好將孩子遞給他,扶着欄杆慢慢往上走。

    馮若白打開門進去,裏面倒是乾淨整潔,應該經常有人過來打掃,一應要用的東西全部都有。

    打完針以後,宋溢慢慢睡着了。

    馮若白把孩子遞給我,我將他放到牀上,拿起枕頭在他胳膊兩邊攔了一下。

    他好奇地問道:“用枕頭攔着幹什麼?”

    我笑了笑說:“四個月大的孩子就會翻身了,不攔一下,他要是醒了,很容易從牀上滾下去。”

    馮若白蹲在地板上,伸出手指在宋溢臉上輕輕地碰了一下,低聲道:“是麼,原來養孩子這麼麻煩。”

    “是啊,特別麻煩,可是也特別幸福。”我擡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等你以後有孩子就知道了。”

    馮若白仰頭看着我,卻一句話也不說。

    “怎麼了?”

    他笑道:“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玩過家家,你說……”

    “等一下。”

    手機忽然震了一下,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

    “沈右宜,你把我孫子弄到哪兒去了?”

    電話一接通,對面就傳來大夫人歇斯底里的聲音。

    “你去了我家?”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撬我家門了?”

    她憤怒地大叫道:“你馬上把孩子給我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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