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就不談愛 >二十九:鳩佔鵲巢得與失
    週週指頭沿摩刀刃,“吆,劃臉?”

    話音未落,指腹滲出血,她兀地蹙眉,入口吮了下,“好甜!”

    靠近她的西裝男斂着脣鋒,“小夫人豔色無邊,怪不得驍總到處求壯陽藥!”

    未容週週說話,其中一人移開室內擋住西側牆壁的白釉長瓶,出現個小門,那人綁着宋阮芝先下去。

    週週睫毛稍垂,“我自己走。”

    邊走邊嘮,“怪不得對‘望京閣’喜歡不起來,這地方啊,藏污納垢。”

    行至後院,看到輛道奇酷威。

    又叨嘮,“七座的?我們坐哪排?”

    高點的西裝男頗不耐煩,徑直把兩人塞進後備箱。

    發動後,宋阮芝歪着,神色平靜,“這批人估計衝我,不好意思,連累你。”

    週週闔了闔眼,除了愛情,其他方面,宋阮芝無愧軍人作風。

    她雲淡風輕安撫,“人嘛,總有那麼幾次,得刀尖上舔血!”

    道奇停的地方挺偏,遠遠的,聽見幾聲犬吠。

    週週霎時心臟懸空,臉色煞白。

    宋阮芝手掌扶她手臂一把,小聲詢問,“你怕狗?”

    週週不吱氣!

    這世上愛狗人士不少,她卻厭狗。

    爲什麼?

    小時候幾條猛犬死追,追的她翻跟頭,追的她跑的頭破血流。

    那股驚恐,至今未消。

    兩人被擄至室內,犬聲依舊不歇。

    週週頸窩一片虛溼,心臟跳的湍急。

    耳畔忽地傳來一聲朗笑,“我請宋小姐來作客,怎麼把小夫人也請來了?廢物!”

    笑着的人正是胡猛。

    左右兩位穿西裝的齊齊被他摑了一巴掌。

    巴掌既清脆又毒辣。

    週週似笑非笑,“就是嘛,胡總,您逮我幹什麼呀?我和您可是同一戰線。”說罷,妖着身段靠向胡猛。

    順便給宋阮芝投了抹‘稍安勿躁’的暗示。

    宋阮芝心裏嘆息,這女人,夠聰明!

    胡猛粗着嗓子,“週週啊,霍梵音不是一般兩般厲害,即便你給我線索,我也查不出原委,這不,只能做些無恥下作的威脅他。”

    週週冷哼一聲,小人!

    面兒上,諂媚着,“胡總,雖說我跟着驍總,但您們兩位都是我恩人,一個星期前,我偷聽到驍總打電話,說‘您準備在避雨谷對付霍梵音’,我沒透給任何人,第二天,新聞上說‘避雨谷’發生車禍,我以爲是霍梵音和軟芝小姐,匆匆趕去,您知不知道我爲什麼過去?”

    胡猛聽出興味,微惑,“爲什麼?”

    週週別有深意,“霍梵音準備向她求婚!”

    胡猛一臉狐疑,週週嬌嗔,“哎吆,胡總,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讓您手下去拿我手機,還存着霍梵音消息呢!”

    手下拿來手機。

    確實存有一條信息:我明天在‘避雨谷’向阮芝求婚。

    胡猛稍懵,“這號碼怎麼沒名字?”

    週週探低腰身,於他耳邊解釋,“阮芝小姐,她啊,喫醋了,讓我把霍梵音

    號碼刪了。”

    頓時,胡猛哈哈大笑。

    週週,冷眼旁觀。

    胡猛這人,你不說點實際的,他不會和你打交道。

    你不能套他,只能引。

    少頃,接着引,“胡總,您動她,霍梵音不會放過您,她父親也不會,您惹不起,何必拿一個女人賭命?”

    胡猛連連點頭,“咦,驍權勸我,我沒聽進去,怎麼到你這,就覺得道理匪淺?”抹了把下巴,他繼續,“假如霍梵音端掉我老窩,我一樣沒活路!”

    這話始料未及,幸得週週反應及時,“爲什麼非得待在老巢?您可以跑國外啊……您要是今天動了阮芝小姐,真就得死期了。”

    胡猛眯着眸,“要不這樣,週週啊,你替她,咱們唱一出空城計?”

    週週暗吸一口氣,“我在霍梵音心中才幾成分量?您也不瞧瞧。”

    胡猛擺擺手,“不要緊!”又對手下看一眼,“黎青,把狗牽來。”

    一分鐘後,一條被毛粗糙,全身紅褐雜黑的高加索被牽來,週週雙腿發顫,“胡總,這是幹什麼?”

    胡猛走過去,順了順高加索被毛,“這條狗正值發情期,原本是人家拿來鬥狗的……”

    週週脖頸上冷汗密佈,胡猛整人,花樣百出,非狠即髒,今天鐵定難逃一劫。

    再遙眼一看,宋阮芝神情惶懼。

    週週咬緊牙槽,“您想怎麼唱這出空城計?”

    胡猛未答覆,反而從手下那拿過手機,按了霍梵音號碼。

    霍梵音從一軍區大區回來,正脫衣服,見到連串陌生數字,濃眉微蹙,接通電話。

    卻是胡猛先開口,“霍軍長。”

    “胡猛!”

    “對,是我,阮芝小姐在我這喝茶,您要不要過來看看?”

    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霍梵音忖兩秒,殘戾道,“別碰她。”

    三個字,壓的胡猛心頭一顫,彷如被利刃剖開。

    他嚥了口口水,“我不會碰,旁邊這條發情的高加索可就不一定了……對了,小夫人也在旁邊……”

    霎時,西裝被霍梵音風捲殘雲般撈起,襯衫也沒來得及穿,純,真空!

    這是急的。

    這是憂的。

    爲誰急?爲誰憂?

    天知道!

    ‘旁觀者’胡猛精準捕到這抹異常,狡猾一笑,“您想讓軟芝小姐和這條狗關在一起還是週週小姐?我等着……”倏地,斷了電話。

    週週冷嘲熱諷,“我當胡總說話算數,不過如此嘛!呵呵,您讓軟芝小姐走啊,我來陪您唱空城計。”

    胡猛指頭敲着脣畔,若有所思,“週週啊,裏頭還有一條狗,假如把你和阮芝小姐關起來,你覺得霍梵音會救誰?”

    週週粗喘一口氣,“自然是軟芝小姐。”

    胡猛斜眼睨她,“是嘛?我發現一件挺有趣的事……”他起身,居高臨下睥睨週週,“你和霍梵音的關係沒那麼簡單,我和驍權都被你騙了,對吧。”

    週週尚未作答,胡猛命令,“給那隻高加索喂點春藥。”

    命令完,手機兀地響了,上面顯示‘霍梵音’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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