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那蘭花,娘養了十多年了,如今被無邪毀了,怎麼能不生氣。”男人的聲音很輕,心不自覺被撫平。

    “蘭花不過是死物,難道就能因爲那死物,就能把無邪打成這樣?你也聽到剛纔大夫說的,若不是我們回來的及時,怕是隻剩下屍體了。”

    “那不過是大夫危言聳聽,娘她知道分寸的,這不也沒事嗎?”男人的聲音透着無奈,“她是我娘,吳邪是我的孩子,奶奶教育孫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你也別想太多了。”

    邊說邊往外走,離開了房間。

    剩下那女人皺着眉頭,柔弱的臉上多了一絲堅毅,自言自語的說道,“每次都是這樣,她是我唯一的孩子,若是這裏容不下她,我帶她走便是。”想到過往,這個念頭更加的強烈。

    這些,沉睡中的無邪自然不知道,等到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疼痛已經褪去大半,不過臥牀太久,身體有些僵硬,活動活動筋骨,門被人推開,一個小丫鬟看着無邪一會,站到了門口處。

    “大小姐醒了。”

    小丫鬟的嗓子很好,穿透力更是強大,直把無邪嚇了一跳,想起那天那兩個熊孩子在的時候,她的身邊可是一個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是被支走了,還是因爲自己那便宜爹孃沒在家。

    外面傳來陣陣的腳步聲,過了一小會,一男一女映入了眼簾,男的俊俏,溫文爾雅的模樣,讓人心生好感,女的傾國傾城,男人若是單獨站在一個地方,定然吸引眼球,可是在女人的身邊,卻黯然失色了許多好。

    “無邪,你總算醒了,嚇死娘了。”女人撲到牀邊,伸手握住無邪,擔憂的神情顯而易見。

    無邪的身體有些僵化,看了眼女人那緊緻的肌膚,白皙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雜質,美的不似凡人,而這個人,是她娘?那那邊那個是她爹?雖然原住的記憶中有着他們的身影,但是看見真人,卻是另一種震撼。

    “無邪,你怎麼不說話?”嚴夫人伸手撫摸着無邪的臉,見她沒有絲毫的表情,心裏不覺擔心了起來。

    一邊的嚴父也皺起眉頭,滿是擔憂的看着無邪。

    從兩人的高顏值中緩過神來的無邪,弱弱的說了一句,“那個,可以麻煩給個鏡子嗎?”

    雖然不解,嚴母還是讓人拿了鏡子過來。

    接過鏡子,無邪立馬被裏面的佳人吸引住了,看着上面的瓜子臉,勾人的丹鳳眼,小巧嫣紅的脣瓣,一頭及腰的青絲,此時的她半躺在牀上,臉色有些蒼白,透出一股病態美,竟讓人不忍移開視線,美,好美,比起嚴夫人來,居然毫不遜色。

    無邪陶醉的看着鏡子。

    嚴夫人和嚴父對視了一眼,有些擔憂,“無邪?”

    無邪的視線不忍從鏡子中移開,在腦海裏過濾了一遍兩人的信息,這才輕柔的說道,“爹爹,孃親,我沒事,你不要爲我擔心了。”

    有了這句話,兩人懸了半天的心,這才真的放下。

    嚴父鬆了口氣,知道了無邪現在的狀況,在聯想起自己的母親,說道,“無邪,過兩天能自由活動了,就去奶奶那裏,給她道個歉,這事也就過去了,可千萬不能再發生這樣的事。”

    嚴夫人身體僵硬,不敢置信的看着嚴父,不過此時這麼多人在場,她不想落了他的面子,所以只能強自忍了,想着今晚再和他說道說道。

    如果說沒有原主的記憶,或許無邪還不會覺得嘲諷,她身上的傷可是拜那個奶奶所賜,她還要道歉?低下頭,掩蓋眼裏的倔強,“知道了爹爹,我有些累,想休息了。”

    “那我們回去了,無邪,不要想太多,有孃親在呢,你只要好好養傷就行了。”嚴夫人別有心意的握着無邪的手,讓她放寬心,見無邪只是低着頭,不由嘆了口氣,起身離開。

    等到他們離開,無邪讓下人都退下,這纔有了心思觀察自己。

    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藥,不過是幾天的時間,後背的傷已經好了七八成,刺痛感基本已經沒了,掙扎着坐起身,感覺後背僵硬的難受,想到那兩個熊孩子,以及那個老太太,無邪可不敢鬆懈,先不說報復,若是再被暗算,怕是隻有掛了的份。

    她要變強,在變強之前,必須想辦法自保,無疑,孃親就是她的天,想到身爲雪山派弟子的孃親,無邪身子一僵,走到衣櫃邊,翻找了起來。

    把櫃子以及梳妝檯翻了個底朝天,不得不停下了動作,沒有,都沒有,她到底藏在哪裏,不會是丟了吧?

    臉色一僵,坐回了牀上,整個人有些泄氣,躺倒在了牀上,記憶回籠,眼睛頓時一亮,拿起枕頭仔細觀察了起來。

    把手伸進枕芯,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本硬邦邦的書,書面很嶄新,顯然沒怎麼翻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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