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這是嚴夫人給她的,雪山派的入門祕籍,裏面都是一些最簡單的招式,有強身健體,修養身心的作用,雪山派的人心性平和,所以這本入門祕籍,最主要,也是讓人靜心,對於此時的無邪來說,沒有更加合適的了。

    翻開第一頁,一個虛幻的身影出現在了紙上,那人端坐着,旁邊浮現了一排字,‘靜心之意,便是放下所有,包括自己,與天地融合於一體,……’

    看着這句前言,無邪頓時有些無語,這是要成佛的節奏嗎?不過嚴夫人既然能夠嫁人,可以看出雪山派不是尼姑庵,聯想到嚴夫人的性格和這書裏的字,不由摸了摸下巴,若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她是真的不想練啊。

    閉上眼睛,儘量放空自己,既然要和天體融爲一體,那麼,她便是天地,一花一草一木皆是她,她不知道天地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她把自己代入了所有的死物,本來有些煩躁而皺起的眉頭,慢慢的舒展。

    無邪漸漸放鬆自己,身體輕飄飄的,異常舒服,只是無邪不知道的是,隨着她漸入佳境,她手指處,一個戒環閃着光芒,靈力在她的周身環繞着,漸漸被指環吸收。

    打坐了幾個小時,身上的疼痛消退了不少,不知爲何,她感覺自己的聽覺好了許多,她聽到了外面下人走動的聲音,聽到院門口傳來的輕聲說笑,甚至聽到了廚房裏傳來的敲響聲,院子雖然不大,但是沒有特意喊出聲,也是很難聽清,想到這裏,身體一僵。

    睜開眼睛,走到窗邊,透過窗戶看着外面,兩個下人正在打掃着院子,在遠一點,可以看到兩個婢女正輕笑着站在院門口,只是此時的她,卻是聽不到分毫。

    閃着光芒的看着那本祕籍,拿到手裏,仔細端詳着,雖然現在沒有什麼戰鬥力,但是能夠提高耳力,那也聊勝於無。

    懷着這個想法,無邪趁着養傷的幾天,好好的研究着上面的招式,過得倒也休閒自在。

    不過總會有那麼幾隻金蒼蠅,以爲自己很好看很優秀,卻不知在別人的眼裏,除了噁心之外,實在找不出別的詞語形容了。

    這不,這隻傲慢的金蒼蠅,也就是那天打了無邪的男孩--嚴諾偉,沒經過無邪的同意,踢開了房門走進來,看到靠坐在牀上的無邪,猙獰的說道,“你這個廢物,這樣都不死,看來真的是賤命啊。”。

    無邪眯着眼睛,不過想到現在的她,根本不可能和他硬碰硬。

    “看什麼看?你有什麼資格這麼看着我?”嚴諾偉瞪着大眼睛,俊秀的五官,因爲此時臉上的猙獰,被破壞的一乾二淨。

    不想看着這張讓人作嘔的臉,頭一低,肩膀因爲怒火抖動着。

    嚴諾偉誤以爲她是哭了,冷笑一聲,“廢物就是廢物,除了哭你還會什麼,不過也是,你那個賤人娘不也是靠着眼淚迷惑爹後,生下你這個賤種,我看你別的沒學到,這個倒是學的很精啊,只是不知道你以後是不是也靠着這個去勾引男人。”

    無邪的肩膀抖動的更加厲害了,看得嚴諾偉心裏舒暢了許多,若不是無邪剛受過傷,現在是重點監督對象,他也不會只是動動嘴皮子,早就動手了,想到過來的目的,伸手拽住無邪的衣領,“你想怎麼發sāo犯賤我都管不着,可是,你若是敢把那天的事說出來,看我不打死你,哼,你也別以爲你娘能幫到你,你該知道奶奶討厭你娘,最喜歡我,而爹爹最聽奶奶的話,要是惹的我們不高興了,到時候把你們趕出家門,把你們活活餓死在外面。”

    說完見無邪只是低着頭,心裏越加惱火了,伸手捏住無邪的手臂,“聽到了沒有?”

    無邪身子抖了抖,給人點頭的感覺。

    嚴諾偉得意的放開手,拍了拍無邪的頭,“這樣纔對,既然是廢物,那就只要每天乖乖的,若是敢亂說話,到時候就把你舌頭剪了。”說完自己忍不住大笑,也怪二姐不放心,又不是第一次,還用警告?真的是浪費時間,他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就算不用來修煉,那也能和幾個玩伴出去玩啊。

    見目的已經達到,嚴諾偉也不浪費時間,踢掉一邊的桌椅走了出去,儼然一副混混的模樣,讓一直保持沉默的無邪咬緊牙根。

    她沒找他們算賬,他們倒是欺上門來了,真當她好欺負?靈力在她的周身旋轉着。

    嘴角勾起了一絲淺笑,從牀底下掏出一個罐子,看着裏面爬動着的小東西,還不夠,眯着眼睛。

    把自己收拾妥當,出了院子,若不是這兩人欺人太甚了,她還真不想浪費時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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