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曼自從誣陷蘇陌,造成很壞的影響之後,就被學校開除了,她本來是學校的佼佼者,是蘇陌的出現,毀了她的一切,她恨不得讓蘇陌去死。

    正好,機緣巧合之下,她看到北不凡在酒吧裏喝酒,然後就趁勢勾引了他,她喜歡北不凡,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如果能以這種方式得到他,也未嘗不可。

    不過是睡了一個女人,北不凡還不會放在心上,可空虛寂寞之下,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所以,杜曼現在已經以北不凡女朋友自居了。

    當女朋友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時不時吹點兒枕邊風,就算他不全信,只要相信一部分,那就不錯。

    所以,北不凡態度如此惡劣的對待杜曼,杜曼都沒有生氣,只是擡起畫了煙燻妝的眼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委屈的撇撇嘴說:“不凡,我的身心可都是屬於你的,不像那個女人——”。

    “夠了。”北不凡暴躁的抓了抓頭髮,本以爲通過這段時間,他已經成功的忘記了蘇陌,沒想到,確實自欺欺人,只要再看到她,他還是不受控制的被她吸引。

    甚至,他覺得,如果蘇陌能夠離開蕭詡,他都可以不嫌棄她是二手貨,可這可能嗎?他畢竟沒有蕭詡的身價那麼高,也沒有他那麼有錢。

    像他那樣身居高位,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實現的,但若想要弄到很多的錢,像他那樣有錢,似乎也有捷徑可走。

    北不凡從兜裏掏出煙盒,抽出一支菸,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彷彿下了一個決心,一個很難下的決心。

    蘇陌一路上都是氣鼓鼓的,從前覺得,北不凡還算是個男人,有些男子漢氣概,現在怎麼覺得,他越活越倒退了呢?虧得他還是她學校中爲數不多的朋友呢,蘇陌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承認他是自己的朋友,她沒有這種是非不分的朋友。

    蘇陌在生悶氣,蕭詡就想說些什麼來轉移注意力:“那個,陌陌,我大哥去了偏遠地區,雖然條件艱苦些,但聽說,工作還算順利,給我打來電話說,心情好了很多。”

    蘇陌點點頭:“那就好,換個環境,他的心情就會好起來。”

    剛說完這句話,蘇陌忽然想起蕭北來:“親愛的,今天逛街的時候,我遇到蕭北了,十分頹喪,大哥的事情,對他的打擊不小,不過,今早我在醫院,看到沈月了,返回去特意打聽了一下,原來她是懷孕了,你說,懷孕是好事啊,蕭北會不會因爲這件事,振作一些,畢竟有孩子了嘛。”

    蕭詡卻不這麼想,如果這個孩子不是他期待的,他也不見得會高興。

    蘇陌覺得,不管父母多麼可惡,孩子總歸是無罪的,有了孩子,真的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甚至,她還想到了她自己,如果將來準備要孩子,她和蕭詡的孩子,一定會漂亮的像個小天使吧。

    蘇陌擡眸看了眼蕭詡問:“爲什麼不說話?”

    蕭詡笑眯眯的看着她說:“在想將來我們兩個的孩子,一定的漂亮的不像話。”

    蘇陌抿脣樂了,這是不是就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

    蘇陌和蕭詡帶着噓噓往回走,想起剛纔噓噓被北不凡的母狗勾引的事情,蕭詡就很鬱悶,一路上拽着它的狗繩子,數落了它半天。

    拉布拉多犬是聰明的犬類,雖然聽不懂蕭詡究竟在說什麼,但看到他嚴肅甚至還有些憤怒的表情,它就聰明的瞭解到,主人生氣了,原因似乎是它和那條母狗接觸太多了?

    噓噓耷拉着腦袋,鬱悶的想,看主人這樣子,難道是打算讓它打一輩子光棍?如果是從前的話,還有主人陪着它打光棍,可現在嘛,主人分明每天都抱着女人睡,卻讓它打光棍,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噓噓偷偷瞥了眼蕭詡,雖然心裏不滿,可也不敢反抗,只能一路耷拉着腦袋,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有人說,狗仗人勢,狗眼看人低,這些話都是從生活中演繹來的,比如說,村落裏來了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村頭亂跑的野狗必然會一羣聚集起來,追着乞丐亂咬。

    比如說,蕭詡和蘇陌在身邊,噓噓的膽子就壯了很多,剛纔被蕭詡一頓數落,狗肚子裏憋着一肚子的火,急需發泄出來,這不,看到一個倒黴催的,就衝過去,咬個不停。

    “汪汪,汪汪汪......”噓噓神氣活現的撲過去,衝着喬羽狂吠不停,嚇得喬羽連滾帶爬,險些從路邊

    滾到河裏去。

    好不容易躲到一根柱子後面,戰戰兢兢的,帶着顫音的指着噓噓說:“蘇陌,你,你管好你的狗。”

    如果是別人被自家的狗咬了,蘇陌第一時間訓斥的肯定是噓噓,可喬羽不是別人,別說噓噓想咬她了,就連蘇陌,都想上去咬她幾口解解氣。

    所以,聽到喬羽的求救,蘇陌只是懶洋洋的瞥了眼噓噓,沒有吭聲。

    主人在身邊,噓噓瞬間膽子大了許多,做出很兇的姿勢,對着喬羽齜牙咧嘴,兇得很。

    喬羽嚇得腿都軟了,扶着柱子,對沈岸說:“岸哥,我不行了......要......嚇死了......”

    蘇陌自然是不會理會喬羽是死是活的,但是在自己家門口若是出了事,面不了又是一番新聞跟蹤,眼看着噓噓將喬羽嚇得夠嗆了,蕭詡才喊了一聲,噓噓立刻搖着尾巴,一副狗奴才樣兒,屁顛屁顛的跑回來,蹲在蕭詡的腳下,那身順溜的狗毛雖然不太長,但也迎風招展着,看起來格外神奇。

    喬羽緩了半天,才覺得自己勉強可以走路了,蘇陌卻不耐煩等她好起來,直接挽着蕭詡的胳膊往家裏走。

    這女人也不知道怎麼找到他們家的,如果每天都過來晃悠一圈,豈不是很麻煩?

    蘇陌現在已經將喬羽當作了頭號仇敵,什麼母子情分,一點兒都沒有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據爺爺說,小時候,她爸爸去世後,她就一直和爺爺相依爲命,是在爺爺去世後,纔將她送到喬羽和沈岸的家,她根本就沒有見過喬羽幾次,也就談不上什麼感情。

    如果喬羽能對蘇陌好點兒,她或許會感念到喬羽照顧自己的恩情,反過來幫襯一下沈家,可偏偏,喬羽扮演了世界上最惡毒的親媽,恨不得將她置於死地,這樣的母親,還能對她生出什麼情分來?就如剛纔心裏所想,見到她,沒有上去像噓噓一樣咬她幾口就算不錯了,之所以不咬,是嫌她噁心。

    喬羽見蘇陌要進屋,急忙由沈岸攙扶着,跟着就要進屋,蘇陌一回頭,兩口子立刻就站住了,戰戰兢兢的看着她,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平時的脾氣。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再繼續往前走,我就告你們私闖民宅。”蘇陌生硬的說。

    喬羽眼圈又紅了,帶着哭腔控訴道:“陌陌,我可是你親媽,你不能這麼對我啊......”

    蘇陌冷笑一聲:“親媽?請向後轉,慢走不送。”

    喬羽見蘇陌又要轉身,這才急了,想上前拽住蘇陌,卻被她閃了個空,蘇陌直接一關門,險些拍住喬羽的鼻子。

    蘇陌和蕭詡直接進屋了,留下喬羽和沈岸兩個人面面相覷。

    蘇陌以爲,他們兩個應該識趣點兒,見不給他們開門,呆一會兒就離開了,可偏偏,這兩口子最不懂的就是識趣。

    蘇陌進屋喝了杯酸奶,出來一看,他們還在大門口呢,小區裏出來一些人,被他們拽住不知在說什麼,大家往屋裏指指點點的,十分可氣。

    蕭詡掃了一眼說:“我去叫他們進來,看看他們究竟想說什麼,總是呆在外面,都不知道他們在和鄰居們亂說什麼呢。”

    蘇陌撇撇嘴,能亂說什麼,無非說女兒不孝,爹媽在外面都不給開門等等,喬羽那種惡毒的女人,就是恨不得將她拖下水,置於萬丈深淵中。

    不過,既然蕭詡說要讓他們進來,那就讓他們進來吧,看樣子是有急事,否則那兩口子也不會這麼狗急跳牆,跑到這裏來騷擾她,明知道不會給她好果子喫的。

    不一會兒,蕭詡出去將那兩口子領進來了,一進門,喬羽立刻改變了態度,笑得像花兒似的,看着就讓人噁心。

    “陌陌,過去是媽媽錯了,你原諒媽媽好不好?”

    “有話就說,再亂說其他的,我怕自己會忍不住趕你們出門。”蘇陌看着喬羽,心想,她這麼神奇傲氣的女孩子,怎麼會攤上這麼一個媽,一定是弄錯了,弄錯了。

    沈岸給喬羽使眼色,喬羽急忙清了清嗓子說:“是這樣的,陌陌,阿月她懷孕了......”

    “她懷孕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搞了她讓懷孕的。”蘇陌揚着下巴,神情十分不屑。

    “不是,是出事了,蕭北迴家,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閒話,非要說沈月的孩子不是他的,兩個人正關着門打架呢,我怕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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