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看到夫妻倆一邊看一邊說,一邊流淚,也忍不住哽咽起來,爺爺的遺物是冷綰瀅女兒的東西,這說明了什麼?

    她看到魏天則和冷綰瀅看着她泣不成聲,心裏很不是滋味。

    “媽媽,您別哭,雖然我不清楚爺爺留下來的這些東西和我有什麼關係,但無論有沒有關係,我都會努力的幫您們找到那個丟失的孩子。”

    冷綰瀅哽咽着握着蘇陌的手說:“陌陌,從第一次見面,我就對你十分有好感,這種血緣親情是絕對不會錯的,你就是我的女兒,我找了十五年的女兒。”

    蘇陌被冷綰瀅擁入懷中,整個人都是萌的,她是魏太太的女兒?這是真的嗎?雖然她做夢都想有個如冷綰瀅這樣溫柔漂亮的媽媽,最關鍵的是關心她,對她好,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爺爺只是留下了這些遺物,並沒有說明這些東西就是蘇陌的,萬一不是,豈不是要讓冷綰瀅先充滿希望,然後又徹底失望嗎?

    爲了慎重可見,還是要相信科學,好在,DNA檢測過幾天就可以出來結果了,到時候,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說實在的,蘇陌真的很希望自己是冷綰瀅的女兒,那種渴望,那種孺慕之情,不是誰都能理解的。

    “媽媽,我們先喫飯吧,這件事,等DNA結果出來之後,就可以確定了。”本來,一開始去檢測血緣關係,只是心血來潮,覺得蘇陌和冷綰瀅樣貌比較相似,或許還有些血緣關係呢,沒想到最後成了檢驗母女關係,不得不說,人和人的緣分,還真夠奇妙的啊。

    蘇陌的手心裏捏着莫寒給她的那支錄音筆,心想,如果莫寒真的是她爺爺的私生子的話,那錄音筆裏的內容就多半是真的,本來,這也可以作爲驗證她身份的一種辦法,可是,在拿出來之前,蘇陌猶豫了。

    因爲,一來,錄音筆的內容是否真實,她還不能夠確定,二來,她害怕聽到不好的結果,這段時間,她已經十分熟悉和眷戀冷綰瀅和魏天則對她的好,如果一下子失去,她怕自己會很難過,所以,她決定等晚上和蕭詡一起聽,然後再找個專家辨別一下真僞。

    冷綰瀅抹了抹眼淚,握着蘇陌的手不願意鬆開,彷彿只要一鬆開,她就會立刻消失在自己面前似的。

    沒有辦法,蘇陌只好任由她牽着,像領小女孩一樣,將她領到餐廳,把她安頓在椅子上,然後關心的問:“想喫什麼,媽媽給你夾?”

    冷綰瀅的盈盈美目溫柔的看着蘇陌,這樣照顧她的樣子,就好像她不是十八歲,而是八歲一樣。

    不過,蘇陌也貪戀這種溫暖,所以並不介意冷綰瀅將她看作幾歲,隨意伸手指了指,冷綰瀅就笑吟吟的給她夾了一些魚肉和蝦。

    一頓飯喫得,冷綰瀅不停的對蘇陌噓寒問暖,將蕭詡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他倒是樂得清閒,一邊喫,一邊打量自己媳婦兒,心裏並不輕鬆。

    原來,習慣了伺候媳婦兒,突然不用他伺候了,心裏還挺失落的,他左一眼右一眼的瞟蘇陌,只要不是個瞎子,就沒有道理感覺不出來。

    終於,蘇陌一推盤子,白了蕭詡一眼:“你過來。”

    蕭詡放下筷子,立刻樂顛顛的湊了過來。

    “去給我弄杯柚子蜂蜜水,你自制的那種,給咱爸咱媽嚐嚐。”蘇陌很自然的指揮着。

    蕭詡並不生氣,起身去倒蜂蜜水,給每人面前擺了一杯,然後端起蘇陌的那一杯說:“有點兒燙,我給你吹吹。”

    魏天則那邊就笑出了聲,對自己媳婦兒說:“媳婦兒,你還沒喫什麼東西呢,來,讓蕭詡照顧蘇陌一會兒,我來照顧你。”

    果然是誰的媳婦兒誰心疼啊,蘇陌看了眼冷綰瀅,偷偷捂嘴笑。

    四個人美美的吃了一頓飯,然後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兒天,看着快八點了,魏天則才帶着冷綰瀅離開。

    蘇陌和蕭詡帶着噓噓去散步,公園裏多數都是老頭老太太,蘇陌和蕭詡,俊男美女,還帶着一條拉風的狗,說實在的,畫風真的很美。

    噓噓已經很久沒有被主人這樣帶出來溜達了,很是珍惜這樣的機會,乖乖的走在蕭詡的身邊,與主人保持同步。

    蘇陌想讓噓噓走到她這邊來,勾了勾手指,對它喊:“噓噓,來這邊來。”

    噓噓狗眼翻了翻,偷偷瞥了眼蕭詡,立刻堅決的昂起頭,絕對不能過去,不然,以後

    陪主人出來散步的福利就沒有了。

    兩人一狗走到河邊,蕭詡和蘇陌坐在長椅上休息聊天,噓噓自己溜達去了,過了一會兒,蘇陌想起了狗,一轉頭,就看到噓噓不見了。

    雖然噓噓是條狗,蕭詡平時也表現出對它很嫌棄的樣子,但其實蘇陌知道,蕭詡對噓噓很好的,沒和她結婚之前,蕭詡每天都是和噓噓作伴,就連去部隊,也總是帶着噓噓一起。

    雖然和蘇陌結婚後,噓噓的地位直線下降,但那也只是排在蘇陌之後,所以,噓噓不見了,蘇陌很着急。

    蕭詡站起來,沉着臉心想,如果噓噓這麼笨,這麼輕易就能跟人走了的話,那也不用管它了,笨狗,他纔不要。

    所以,聽到蘇陌着急的聲音,他便冷聲說:“笨狗,管它幹嘛?自生自滅去。”

    蘇陌可不想讓噓噓失蹤,聽了蕭詡的話,還是拽了不情不願的他起來說:“我們找找,也許,它是貪玩去了。”

    蕭詡拽拽的手插褲兜,任由蘇陌挽着他的手臂,四處溜達着尋找,兩人走過一片草叢,就看到噓噓和一條同款母狗甚是熱乎。

    一看到蕭詡,噓噓狗眼睛眨巴了一下,立刻從趾高氣昂的狗王子,變成了低三下四的狗奴才,畏畏縮縮的竄過來,匍匐在蘇陌腳下,用狗腦袋蹭了蹭蘇陌的腿。

    誰說噓噓不聰明來着?知道關鍵時刻,抱蘇陌的粗腿比諂媚蕭詡強。

    蘇陌剛要說話,就看到不遠處走來了一個熟人,而那條母狗也溫順的竄到那人的腳下。

    那人不是別人,正式自從放假後就沒有再見過的北不凡,北不凡從前就是個桀驁不馴的少年,留着殺馬特髮型,獨立特行,爲蘇陌而改變,開始發奮圖強,重新撿起學業。

    放假前覺得他還挺正常的,不過過了短短十幾天,北不凡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穿着洞洞裝,留着長頭髮,一隻耳朵上還戴着耳釘。

    看到蘇陌和蕭詡,也一點沒有驚訝的樣子,揚了揚頭,罵自己的狗:“老子還以爲你是個正經貨色,原來也是喜歡勾三搭四的賤狗,自己犯賤也就罷了,還到處出來丟人現眼。”

    這話罵的明明是他自己的狗,蘇陌聽了,卻總覺得他實在指桑罵槐,俏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還沒等她說話,蕭詡就開腔了,也是罵狗:“告訴過你多少次,這世道不太平,總有那等不要臉的上趕着往自己臉上貼金,但是,貼上去的畢竟是貼上去的,難道有一天不會掉下來嗎?這叫什麼知道嗎?就叫沒事也惹一身騷。”

    噓噓是條狗,雖然是很聰明的狗,但是如此指桑罵槐的話,讓它理解透徹了,恕它做不到啊。

    所以,它擡起幽怨的小眼神,一頭霧水的看着主人,把頭低的更低了,聽不懂是聽不懂,主人不高興絕對是真的,根據它的狗經驗,這時候最適合夾起尾巴做狗。

    蕭詡還在那兒拐彎抹角的說,蘇陌則一揚下巴,不屑的看了眼北不凡說:“沒事幹出來發什麼瘋,被瘋狗要了嗎?”

    說完,一轉身,挽着蕭詡的胳膊離開,留下北不凡臉色鐵青的站在原地。

    他一直以爲是因爲自己不夠優秀才沒有得到蘇陌的青眼,看了前段時間的新聞報道後才知道,蘇陌居然之前還勾搭過蕭北,然後看到蕭詡身價更高,就改變了目標。

    一直以爲她是個特別的女孩兒,沒想到,也免不了俗,剛纔那番話,就是他氣不過罵她的,罵完後,更讓他生氣的是,蕭詡居然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難道還沒看清他身邊的女人是什麼貨色嗎?

    蘇陌和蕭詡已經走出老遠了,北不凡還站在原地生悶氣,這時候,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走過來,把頭靠在北不凡的肩膀上說:“不凡,我早就說過了,她就是那種女人,你們都不信,現在知道了嗎?”

    北不凡臉色陰晴不定,一伸手,捏住杜曼的下巴,冷笑道:“你也不是什麼好鳥,正經女人會不要臉的隨便爬男人的牀嗎?”

    北不凡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偶爾遇到姿色上乘的女人,也會直接享用了,國外在這方面比較開放,大家玩過了也就算了。

    回國後,母親再三叮囑他,不要把國外那一套帶回來,白白壞了自己的名聲,又因爲一回國,就遇到了蘇陌,他喜歡她,便漸漸改了自己的許多壞毛病,可是,長這麼大的第一次暗戀,就被生生扼殺在搖籃中,這件事,刺激的北不凡又開始自暴自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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