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遠,聽我一句,放過自己吧”

    路一帆看的太累,他不能明白席幕遠這種近乎毀滅的愛,到如今還在堅持什麼

    “放過自己你以爲我不想放過自己嗎”席幕遠眸深如墨,那眼底的寂寥一覽無餘,他摸着心口處,聲音喑啞,“可這裏病了。”

    藥石難醫,唯有紀念然。

    要他放過紀念然,不若直接要了他的命。

    “那放過她吧”路一帆不願看到的場面,或者所有人都不願看到的話場面就是席幕遠和夏稚再糾纏不清。

    “放過她阿帆,她是我的命。”

    讓他放手,這一生都不能。

    哪怕,來世,只要他記得,就都不會鬆手。

    對於紀念然,席幕遠入了魔。

    路一帆見狀,長嘆一聲,再不言語。

    外面,突然間雷電交加,一道閃電劈落到窗戶前的那片花海,男人的臉被黑暗吞噬,愈發的冷。

    夏稚,他的人兒。

    他掐斷的,他會再拾起。

    “謝謝。”夏稚聲音好聽的道謝着。

    何哲笑笑,“就別客氣了,咱們怎麼說也算鄰居了,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

    和何哲的相處一向融洽,一如當年讀書時那般美好。

    這段日子,她經常和何哲因工作的事交涉,從最初的處處躲着藏着儘量不碰到,到如今可以正常的聊天說話,大概是因爲從那天起,席幕遠就再沒出現過吧,她想也許席幕遠忘了。

    既然這樣,那她就可以和何哲當朋友,也不會拖累他。

    他們並肩走着,很是和諧。

    這一幕,落入席幕遠的眼中,男人雙眸凜冽,那種恨不得殺了他們的表情路一帆盡收眼底。

    “幕遠,別看了。”

    席幕遠有病,偏執型精神分裂症,那是紀念然死前的病。

    她死後,這種病越來越嚴重,到如今,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路一帆束手無策。

    應宸給他找來了世界上最厲害的專家治療,也都無疾而終。

    他們的總結,席幕遠一切正常,根本不像患病的人。

    是啊,他很正常,商業大鱷、高門清貴,無數人的楷模,怎麼會是有病的人

    可路一帆知道,席幕遠病入膏肓。

    外人眼中,再正常不過的人,黑暗中比如現在這樣,那纔是他,危險重重。

    他的病,只對一人,那便是紀念然。

    “你說我對她那麼好,她爲什麼還是要拼了命的離開”

    那話裏盡然是疑問和低落。

    他把他所有的好都給了紀念然,把他所有的耐心和溫柔都給了她,她卻還是一心想着離開。

    甚至於她在厭惡他

    厭惡他他確實用了不正當的手段逼她就範,可她怎麼就看不出來他是愛她,在意她,纔會這樣做的

    所以他纔會性情大變,對她同樣惡語相向,是因爲這樣,所以才造成如今的局面嗎

    可在那之前,他明明對她那麼好,她怎麼就不愛他

    路一帆聽完,駐足,目光帶着幾分哀。

    “大概你是她的依靠,突然間這份依賴關係變了。”

    叔叔侄女的關係變了,一般人都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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