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問題,直接擊中了她的心臟。

    在姚錦和席幕琛離開的那段日子裏,那段最黑暗無比、沒有光明的時光裏,他是她的唯一。

    這個小叔叔是她唯一的光。

    他們自然的親近,是彼此的依靠,那段日子,就算現在想想,夏稚也覺得很好,很美好。

    她依賴這樣一個給她溫暖給她光亮的男人,席幕遠的優秀衆所周知,席幕遠,大抵是所有男人都希望成爲的那樣人,出身名門,有錢有勢,隻手遮天,年輕英俊。

    是男人們想成爲的樣子,是女孩們愛慕的對象。

    年少的心,萌動過。

    因爲他的保護,因爲他的溫暖,因爲她依賴於他,所以那段時間,她也糾結過

    若是沒有後來的那些事,她想也許世俗的枷鎖她是願意突破的。

    她是愛過的,只是這愛在恨面前就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席幕遠對她造成的傷害太深,她懼怕這樣的他。

    那近乎於癲狂的佔有慾,讓她驚悚。

    溫然見她一直面色凝重的看着手中的表格,不禁問道,“夏稚,是這表格有什麼問題嗎”

    表格是席幕遠派人給她送來的,她看了這些問題,雖然確實對演員入戲有好處,但是沒必要。

    至於這席幕遠爲什麼特地讓弄這個表格,也許只是看上了夏稚,想要藉此機會跟小姑娘有所接觸。

    這劇本是陳子鳴寫的,劇本的內容她也在前兩天看到了,圈內流傳的事她也聽說了,可到底是真是假她沒有想探究到底的心。

    她要做的就是好好拍電影,拍完了收工。

    “沒什麼問題。”夏稚回過神,微笑着道。

    她的笑很僵硬,溫然看在眼裏,只覺有些怪。

    不過再怪的事情她都見過,夏稚的反應奇怪就奇怪了些。

    “那你現在就填一下,晚上六點前給衛謙就好,我跟他交接。”

    溫然是個御姐範兒,溫柔中帶着高冷的御姐範,她說完,人就走了。

    溫然走後,夏稚手中捏着的筆似有折斷的意味。

    白色的紙張上黑色的墨水暈染開來,打溼了顧念的名字。

    她最終還是下筆寫下了自己的想法。

    有多愛,就有多恨,他們之間,也許不能用愛不愛來形容,也許只是相互的救贖,相互的依賴,相互依靠取暖的溫暖,可這些美好的東西畢竟一閃而過,餘下的只有折磨和悔恨,以至於這愛在恨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這是顧念和顧城,也是席瑤和席幕遠,她心中的話。

    放下筆之後,她就找到了衛謙。

    這個經紀人,其實一定意義上夏稚是不太想接觸的,一般都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的,她也不知道爲什麼。

    今天陳子鳴的話,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剛好,她能聽到的都聽到了。

    衛謙到底是聽命於應宸還是席幕遠

    若是席幕遠,那她的人生是多悲催

    不管事實到底怎麼樣,衛謙這個人都是她需要防着的。

    她把表格交給衛謙後就準備離開,卻被衛謙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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