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在你們的掌控範圍內,不用這麼費心的走流程,沒人看的。”

    紀念然冷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習慣了,她早就習慣了被人操控一切的活着。

    車子被甩出的剎那,她就知道了他到底還是不願放過她。

    哪怕是死,也不放過她。

    是她想得天真了……

    魔鬼怎麼會有心?

    怎麼會開竅?

    是她想多了,是她可笑了……

    ……

    兩天後。

    許燁宇找到她,給她遞了一張紙條。

    “蘇安顏,這是席瑤讓我轉交給你的。”

    許燁宇站在她面前,伸手遞去了一張卡片。

    她有些躊躇,但還是接了過來。

    “蘇安顏,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總是躲着我,但我不會放棄的,會一直堅持着,直到有一天你願意和我做朋友,慢慢的將自己的心扉敞開,開心快樂……”

    許燁宇看着她,眸光清亮。

    他相信,早晚有一天,他會用真心感動她。

    而蘇安顏握着手中的卡片,此刻的心境卻是無比平靜。

    “你很好,但我和你做不了朋友。”

    這樣的迴應顯然讓許燁宇覺得奇怪,他緊追不捨,“爲什麼做不了朋友?是你討厭我?還是你覺得我很差?”

    蘇安顏搖頭,沒有再說一句。

    此間少年,朗潤如風般,陽光向上,無論在哪,都自成一道風景線。

    這樣的人,怎麼會讓人討厭?

    只是,剛巧,她不能和他做朋友。

    “既然你不討厭我,那爲什麼不試着和我做朋友?是不是江先生爲了你的安全着想不讓你和別人做朋友?如果是的話,那你大可放心,江先生那邊我自然可以去說。”

    許燁宇能夠感覺到她的孤獨還有對外界的排斥。

    江易衡對她的保護似乎過了頭,超出了尋常……

    如果真的是哥哥對妹妹的寵愛,那麼爲什麼阻止她交朋友?還讓她變成了這種沉默寡言的模樣?

    他忽然有點不明白了……

    而少年的一番話聽在女孩耳中,她面上流露的只是漠然。

    江易衡怎麼會擔心這個?

    他對她,從來都不會擔心。

    只是想牢牢地控制住她而已。

    ……

    這天,她回到江家沒多久,江易衡就帶着她來到了醫院。

    她沒有想到再見到紀念然,紀念然奄奄一息躺在病牀,滿臉羸弱煞白一片。

    兩個手臂上都扎着血袋的輸管,血液的紅,觸目驚心。

    蘇安顏看了眼內直泛恐懼,她想到了那張卡片。

    全是血寫成的字……

    而紀念然在看到她的時候,眼角微動,好像在向她傳達着一種訊息。

    碰巧這時,嶽清航進來,江易衡和席幕遠便相繼出去了。

    病房內,還剩下路一帆和她。

    似乎察覺到了氣氛的奇怪,路一帆咳嗽了一聲,也出去了。

    病房內,只有她們倆。

    “安顏……幫我。”

    紀念然撐着胳膊坐了起來,胳膊上的針頭都快刺出那一塊脆弱的皮膚,她好像沒有察覺到疼痛一樣。

    “可你現在這樣,逃不了的……”

    她會羨慕紀念然的大膽,會羨慕她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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