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道路上,容瑾言所開的車子如疾風一般,飛速朝市醫字行駛。

    他盯着擋風玻璃外的那雙陰沉沉的眼睛,彷彿野獸的眸子。

    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真.相,內心激動的同時,又無比憤怒。

    敢將他孩子調包的人,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腳下油門不停踩到底,拐彎時也沒有絲毫減速的跡象,衛深坐在副駕駛,有種過山車的失重感。

    到了凌晨路上車子不多,車子速度的功能發揮到了極致,光影流轉中,男人英俊完美的臉龐覆着一層凌厲與寒霜。

    氣勢逼人

    容瑾言以最快的速度,不到十五分鐘就將車停到了住院部門口。

    找到中風病人住院樓層,護士看到他那張輪廓分明令人心跳加速的俊臉,在他打聽付醫生病房時,就主動說了出來,並且還好心的帶着他走到了病房門口。

    護士離開後,容瑾言沒有立即推門進去。

    透過玻窗,朝裏面看了一眼。

    病房裏沒有開燈,他只能隱隱看到一個躺在病牀.上的削瘦輪廓。

    付醫生睡得迷迷糊糊時,感覺到脖子被一個冰涼冷硬的東西緊抵着,她猛地睜開眼。

    昏暗的光線中,她看到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站到病牀邊,她看不清他的臉,只能感覺到他注視着她的目光,陰森駭人。

    付醫生咿呀咿呀了幾聲,被子下削瘦的身子不停顫抖。

    男人也不說話,四周的氣氛陷入幾秒的詭異之中。

    他冷冷盯着付醫生的目光犀利鋒利,如同抵在她脖子上的利刃,只要稍稍一用力,她的鮮血就會噴涌.出來。

    付醫生睜大了眼睛,漸漸通過模糊而凌厲的輪廓,認出了男人。

    她身子哆嗦得更加厲害

    “付醫生,好久不見。”容瑾言緩緩開口,聲音陰冷得如同地獄出來的修羅。

    付醫生雙.脣顫抖着,想要叫人進來,但嘴裏又不能發出完整的聲音。

    容瑾言低低地笑了一聲,“現在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不能說話,就用眨眼的方式回答我。”

    他的聲音平緩且低沉,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付醫生被他這股氣勢所震懾,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後又飛快的搖了搖頭。

    “你給寧初的那張照片我已經看到了,孩子肩膀上沒有胎記,而當年那個夭折的孩子卻有,我和寧初的孩子是不是被你調包了”

    付醫生臉色慘白的搖搖頭,不敢說出真.相。

    容瑾言臉上神情不疾不徐,只是握着鋒利匕首的大掌,微微加重力度。

    刀尖劃破了付醫生脖頸上的肌膚,血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說實話,下次割的就是你大動脈了”

    付醫生慘白着臉,看着如魔鬼般恐怖嗜血的男人,她微張的雙.脣止不住的哆嗦着。

    “你有個養女叫可可吧或者,我將她賣給人販子你覺得怎麼樣”

    付醫生瞳眸陡地瞪大,情緒激動的搖了搖頭後,面如死灰的對容瑾言眨了下眼睛。

    容瑾言心臟倏地一顫。

    暗沉沉的深瞳,一陣劇烈收縮。

    那個孩子,果真是被調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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