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一身黑色衣褲坐在那裏,其中一隻長臂摟着寧初肩膀,另隻手還在幫她揉手腕,英挺冷峻的臉上雖然沒有流露出多少柔情,但是他漆黑如墨的眼神會時不時瞥一下懷裏的女人。

    寧初原本要掙開容瑾言懷抱的,一聽到他叫容惜,她又乖乖的窩在了那裏。

    噁心人誰不會啊

    寧初擡了擡那隻被他捏出淤青的手腕,眉眼間含了絲嬌嗔,“還是好疼哦,你幫我吹吹。”

    刻意放柔過後的聲音,甜美糯軟,像只無形的觸手,搔動着人的心扉。

    容瑾言用拇指摸了摸她手腕肌膚,粗礪指腹在上面打圈摩挲,深沉的眉眼間含了絲若有似無的笑意,“那麼嬌氣”

    寧初也不說話,只是用一雙忽然紅了的眼睛看着他。

    不知道爲何,從他嘴裏聽到嬌氣二字,她心頭就忍不住發酸。

    其實她一點也不嬌氣,從小到大,疼愛她的人少之又少。

    特別是當年她被強爆的事情發生後,她受過多少白眼和羞辱

    長髮蓋住了寧初的臉龐,容瑾言擡起手替她將髮絲拂到耳後,看到她盈着晶瑩水霧的眼睛,紅紅的鼻子,以及微咬着的脣.瓣,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將她那隻手腕拉到薄脣邊,輕輕吹了吹。

    “這樣吹就不疼了”

    寧初破涕爲笑,“不疼了。”

    “幼稚。”

    走廊裏男女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外貌同樣出色,俊男美女,宛若一對相戀已久的親暱戀人。

    容惜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着這一幕,眼睛裏閃過一抹痛楚,緊.咬了下脣,她慢慢走到他們跟前。

    “哥。”

    容瑾言深沉的眼眸看向容惜,輪廓線條冷峻中透着一絲柔和,他摟着寧初從椅子上站起身,“惜兒,先前病房裏不過是一場誤會,你不要跟你嫂子一般計較。”

    “嫂子”

    容惜和寧初兩人都在內心驚了驚。

    當然是容惜震驚過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憤和傷心。

    他明明忘了寧初,爲什麼纔跟她見幾次,就被她征服了

    “我打算跟寧初試着交往看看。”容瑾言攬着寧初纖細的肩膀,低頭看了她一眼,清俊的眉眼在走廊燈光照射下顯得越發深刻立體,透着濃濃的成熟男人味。

    容惜喉嚨裏像卡了根刺般刺痛難受,脣角卻勾着溫柔的淺笑,看了眼寧初,聲線柔和無害的道,“嫂子,先前在病房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希望你能忘掉那點不愉快,哥哥說的對,以後我們可能會成爲一家人的。”

    寧初抿了抿柔軟的雙.脣,看着容惜的眼底神色隱晦又複雜,“是嗎我不是故意,但我知道你一定是故意。”

    跟這樣的人,成爲家人可別嘔死她了

    寧初甩開容瑾言的的手,不想再裝下去了,噁心了容惜,也噁心了她自己。

    容瑾言現在忘了她,心裏又疼愛着這個妹妹,她還沒那麼大本事讓他二選一。

    “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着跑開的寧初,容瑾言面無表情的臉冷沉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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