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還沒搞清楚什麼情況,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就突然擠了進來。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並且反鎖了。

    寧初沒有防備,鼻尖撞到男人堅硬的胸.口,疼得她直吸冷氣。

    濃密纖長的睫毛抖了抖,緩過疼痛後,擡起眼,看着男人寒冰般冷峻的臉,暗沉透着危險的眸,她呼吸一緊。

    反應過來,她雙手去推他。

    隔間本就狹小,他又太過高大,一進來,周圍的空氣都好像稀薄了幾分。

    她有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推了好幾下,他卻跟座巨山似的,紋絲不動的站在她身前。也不說話,緊抿着薄脣,透着一股慍怒。

    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轉。

    容瑾言沒有穿西裝外套,穿着一件黑色襯衣,剪裁合體的布料下隱隱能看到強悍緊繃的肌肉線條。

    他緊盯着她,深色的黑眸裏燃燒着幽藍火焰,像是要將她灼出兩個窟窿。

    寧初被他這樣的目光,嚇到了。

    空氣宛若凝滯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他將她推在他胸膛上的雙手扣住,反剪到她頭頂,俊美危險的臉朝她逼近,“因爲陸景深回來了,所以,急於將我推開是嗎?”

    他離她很近,近到她能清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混合着清冽的男士鬚後水的氣息。

    他半眯着深不見底的眸子,透着一股不明顯但又好似存在的譏諷跟嘲弄。

    寧初不懂他爲什麼這麼大反應,且不說她和陸景深已經沒有什麼了,就算有,他提出分手不就行了?

    唯一的解釋,他和陸景深之間,不僅認識,還有不小的恩怨。

    寧初腦子裏突然掠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這些日子,他不遺餘地的對她好,會不會……

    容瑾言不知道寧初在想什麼,但她的沉默,無疑於回答了他的那個問題。

    果然,陸景深一回來,她就發生了變化。

    容瑾言冷笑一聲,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寧初雙手還被他剪到頭頂,她掙扎了幾下,但力氣實在敵不過他,她索性放棄了掙扎。

    “我不管你和陸景深之間發生過什麼,但請別遷怒到我身上。如果知道你和他認識的,並且結過怨,我不會同意和你交往……”

    容瑾言聽到她後半句話,眸色沉到了極點,“不會和我交往,你還想重新回到陸景深身邊?你對他了解多少?是不是知道他馬上要成爲陸氏接班人,後悔當初跟他分手了?”

    他眼底跳躍着危險的火焰,身子步步緊逼,她的背部被迫抵上了隔板。

    她用力咬住脣.瓣,眼眶裏氤氳出了一層瑩亮的薄霧。

    原來在他心中,她只不過是個庸俗,拜金,喜歡錢喜歡地位的女人。

    原本想要解釋爲什麼不接他電話,爲什麼和陸景深出現在飯店的話,到了嘴邊,全都嚥了回去。

    心裏委屈又酸脹,但她面上還是帶着微笑,只不過是冷諷的笑,“是,我後悔了又怎樣?你若不是容氏總裁,你以爲我會多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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