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幹什麼?
跟他賭氣嗎?抑或是,在害怕什麼。
看着他越發陰沉,令人害怕的眸子,寧初後悔自己剛剛不該惹怒他。
深吸了幾口氣,她努力讓自己翻涌的情緒平復下來。
容瑾言緊盯着寧初的頭頂,胸腔裏壓着一股無名之火,燒得他失去了平日裏的理智和風度。
寧初冷靜不少後,張張嘴,剛要解釋,下頜突然被他用力掐住。
男人微微眯起翻滾着怒意的黑眸,俊美無溫的臉朝她靠近,帶着菸草氣息的呼吸噴灑過來,她的心,一陣收緊。
“容瑾言,你先冷靜,我今天跟景深碰面……”
“景深?”他冷若冰霜的打斷她,“叫得可真親密。”
他陰陽怪氣的口吻,讓寧初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心,又開始洶涌翻滾。
她用力抿了抿脣.瓣,眉頭緊擰的道,“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說話?”
“說什麼,說你心心念及,連做夢都叫的景深回來了,你心裏有多高興嗎?”向來深沉內斂的男人,動起怒來,雖不至於面色猙獰,但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威嚴與冷厲,卻叫人不寒而慄。
狹小的空間裏,一陣死寂般的靜默。
寧初不說話,他也緊抿着薄脣不再開口。
兩人就這樣無聲對峙着。
寧初內心深處,涌.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好半響,她才擠出一句,“容瑾言,我跟陸景深沒什麼,信不信隨便你!”
“沒什麼,他腳裸上還紋着你名字字母的紋身?沒什麼,你去機場接他?沒什麼,你們一起來飯店喫飯?”
她被他狠狠肯咬住,每一次動都像是要將她拆腹入骨一般。
別說解釋了,連吸口氣都困難。
寧初委屈又羞惱,在公司受暗戀他的女人的氣,他回來了,不僅氣她,還粗.暴羞辱的待她。
憑什麼要她受着?
騰出一隻掐在她腰間的大掌,他扒.開她肩膀的小外套。
寧初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她嚇得雙手握拳用力捶他。
但他卻像一隻從籠子裏放出來的野獸,不管不顧的想要將她征服。
寧初最討厭他粗蠻不講理的樣子。
心中對他那點好感,似乎也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早在鳳山,她就該知道,他瘋狂冷漠起來,根本不會顧及她感受的。
她有什麼錯?他要這樣對她?
感覺到有冰涼的液.體,落到了他的臉上,容瑾言從寧初纖細的粉頸裏擡起頭。
幽深的黑眸,晦暗不明的看着她,英俊的臉部輪廓因爲某種情緒的隱忍顯得凌厲鋒冷。
他看着她的眼中,並沒有情.慾,而是一種令人窒息的幽冷。
“寧初,我並沒有限制你和男人說話,或者做普通朋友,但唯獨,陸景深不行。我不管他曾經對你有多好,你都給我離他遠點!”
說完,他放開她,陰沉着覆着寒霜的臉,打開門,冷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