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影后:金主他貌美如花 >第149章 遠古獸人(十八)
    溫茶和人膩歪了一會兒,眼看天色越來越深。

    在快凍成冰塊之前,她把人從懷裏扯了出去。

    “迷霧森林不遠處,有一間獵戶的房子,現在天冷,沒人居住,裏面什麼都有,你現在先去那兒,明天我去找你。”

    年輕的流浪者不願意這麼快就和她分開。

    但他清楚,沒有埃德的認同,他是不能和之前一樣偷偷溜進去的。

    “我會努力說服父親。”

    溫茶握緊拳頭,向他承諾道:“到時候,我們就一起住在部落裏。”

    年輕的流浪者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她如緞的長髮,輕輕點點頭,“我也會很努力。”

    讓她的父親認可他。

    “去吧。”溫茶打了個哈欠,催促他。

    年輕的流浪者低眸,在她額角印下一吻,點了點她的腦門,“明天一定要來找我。”

    “好。”

    “進去吧。”

    他伸手抹掉她眼角因瞌睡,快要溢出來的淚水,冷削的眼睛,溫暖的像夜空中明亮的星星。

    溫茶跑進門內,朝他揮揮手,他沒說話,黑衣隱沒在了深夜裏,等到溫茶轉身往回走,走到屋門口時,他才轉過身,化作一道看不分明的掠影,消失不見。

    溫茶打開屋門,正要睡個美美的覺,邊上的門率先打開了。

    埃德面無表情的站在門裏,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聽不出喜怒的問:“去哪兒了”

    溫茶嚇了一跳,轉過身,喏喏着說不出話來。

    埃德卻是冷哼道:“是不是去見那個不知羞的流浪者了”

    溫茶低下頭,纏了纏手指,不敢看他。

    埃德氣的手指發抖,“近些日子,你比以前聽話了很多,我原以爲你是懂事了,現在你故態復萌,我沒意見,可你知不知道自己無理取鬧後,招惹的究竟是什麼人”

    那可是流浪者啊

    還是個極有可能是流浪者中王級的人。

    溫茶悶聲回答:“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人比一般的流浪者更可怕”

    只要一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性,那樣的怒火,絕不是殺人就能發泄的。

    王者一怒,伏屍百萬。

    這是最起碼的。

    他不相信,芙茶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溫茶擡起眼睛,毫無畏懼的同埃德對峙,“我既然選擇了他,就會信任他,他說過,他不會傷害我。”

    “他說什麼你都信嗎”埃德差點被她氣瘋,賭氣道:“既然他說什麼你都相信,你還詢問我的意見做什麼”

    “我問您,是想得到您的認可。”

    溫茶閉上眼睛,隨後睜開:“我既然喜歡他,就要和他在一起,我不管他是什麼,也不管我們能相互喜歡多久,我就想和他在一起。”

    “我不同意。”

    埃德一口回絕:“如果你執意和他在一起,你就要在阿爹和他之間做個選擇。”

    溫茶的目光耷拉下去,露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我現在喜歡的人,就算再怎麼不好,也是我喜歡的人,適不適合,只有我自己知道,就像你曾經喜歡我母親一樣,難道別人說她不好,你就要放棄她嗎”

    埃德潛意識裏回答了她不,他不會放棄自己的妻子,無論如何。

    “我和您是一樣的。”溫茶低低的說:“我不會放棄他。”

    “請您原諒我。”她揚起頭,面上的執意讓人心驚。

    埃德從未在她臉上見到過這

    樣堅決的色彩,即便是曾經喜歡格羅到情深處,死纏爛打的請求他時,她的臉上也沒有這樣的決然。

    可現在的她,如此的,與衆不同。

    他忽然意識到一個無法忽略的事實。

    格羅只是女兒的一個坎,被絆倒之後,她還可以站起來拍拍灰塵,不怕苦不怕累的繼續往前走。

    但那個流浪者不一樣。

    他好像是她的宿命,沒了他,她就算爬起來,合着眼淚爬到終點時,也不會拋下這樣擲地有聲的執念。

    人的一生,有很多種執念,但感情裏的這種,最是致命。

    它讓人,變得比任何時候勇敢。

    他忽然明白了些什麼。

    他認真的問她:“即使他是個流浪者你也願意”

    “願意。”

    “就算他以後會傷害你,你也不怕”

    “不怕。”

    埃德沉默了片刻,心裏有些自豪,又有些失落,“找個時間,讓他在部落外面和我見一面吧。”

    女兒是他的掌中寶,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她。

    如果她真的非那流浪者不可,他這個做父親的,拼了老命,也要讓她獲得幸福。

    埃德突然的松嘴,讓溫茶愣了一下,她詫異的擡眸,埃德卻是拍拍她的肩膀,“之前是阿爹魔怔了,什麼事都想替你做主,現在你大了,知道自己要什麼了,阿爹應該高興的。”

    “”

    “那人,你要是真的喜歡,找個時間,我給你看看。”

    溫茶沒想到這麼容易,她鼻子一酸,回答了一個“好”字。

    埃德沒再多說什麼,只讓她回去睡覺。

    溫茶往屋裏走進去。

    埃德站在原地,聽着女兒明顯輕了許多的步伐,摸着鼻子笑了一下,暗道自己之前太過迂腐。

    就算是流浪者又如何,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

    更何況那人看起來,不比部落裏任何獸人差。

    最重要的是,那人再不濟,也不會像格羅一般讓女兒傷心了。

    這麼一想着,他忽然寬心許多。

    他正要關門睡覺,不遠處的大秋英花田裏忽然傳來一陣低不可聞的聲響。

    埃德面色一凜,目光冰冷的掃過去,厲聲道:“誰誰在哪裏”

    話音未落,盛開的大片大片的秋英里忽然竄出一隻肥碩的兔子。

    想來時餓急了竄進部落裏找食物的小傢伙。

    埃德輕輕鬆了口氣,沒再疑心,關上門躺在了牀上。

    他沒有看見在他關上門的瞬間,那個從花田裏站起身的健壯的獸人。

    他一身寒冷,面色發白,顯然已經在花田裏呆了許久。

    他面色陰冷的盯住溫茶所住的屋子,像是找到了天大的把柄,嘴角露出陰鷙的笑容來。

    格羅原本是來同族長告個軟,想來年繼續參加七大部落的角鬥賽,卻沒想到,聽到了這樣勁爆的內容。

    芙茶和族長,還有他們口中的流浪者,竟然還有這樣一層不可告人的關係。

    這可真是一件令人震驚的大事。

    要是被族中其他人知道族長同流浪者有交集

    到時候他就要看看,這座壓在他身上多年的大山,究竟會落得什麼好下場。

    格羅帶着滿腹的祕密,腳步輕鬆的往回走。

    他甚至已經想到了芙茶卑躬屈膝,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向他搖尾乞憐的場景。

    真是讓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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